可能是觉得我摸索的有点久了,东方盈盈也耐不住自己的性子,没有过来,却也问我:“怎么样啊?如果没有的话就算了,我看你这几天伤势也好了一些,回去再多修养两天也应该可以痊愈的!”
她可不清楚我现在还闭着眼睛,为了装的更逼真些,我赶紧答道:“才找完下半身,再等我看看上半身有没有啊!”
“那好吧,你也最好别那么用心了,这女尸也得上千年了,若是有尸虫的话也早就被尸虫啃噬干净了,哪里还能保存的这么完整?”看样子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而我也早就恶心了墓室里的气味儿,听她催促,便也没再多做样子,站起身说:“果然如你这般说的,这女尸身上干干净净的,一只尸虫也找不到啊!”
东方盈盈瞧了一眼我,口中满含质疑的问道:“不是你压根儿就没去找,只是在这里给我做做样子吧?”说着这娘们儿还真他娘的过来了,幸好我事先早有准备,趁她还没走近之际又回头看了一眼棺材里躺着的女尸,确实被我刚才翻的有些衣衫不整了,就算东方盈盈有火眼金睛,也是看不出其中的玄机了。
因为衣着已经破碎的缘故,女尸的肚子已经露在了外面,上面居然还有几只蛆虫缓缓蠕动,一会儿从肚子里爬出,一会儿又不知从哪里钻回了女尸的肚子里,实在恶心。
我不想让东方盈盈看见女尸肚子上的蛆虫,虽然它们和我外公书中所绘的尸虫完全不一样,可是道理上讲古尸身上的爬虫也不可能只有一种,我外公见到的并绘制出来的爬虫可以称之为尸虫,那么我现在看见的蛆虫也应该可以归结到尸虫这一类了。
如若让她看见这几只蛆虫,我倒不怕她说我搜寻的不仔细,而是怕她较起真来,非要带几只蛆虫回去当尸虫给我入药,我可是万万承受不起这样恶心的东西的。
好在她刚才已经站到了主墓室的入口处,离棺材足有五六米远,她走过来的时间完全够我做很多事情了。当然,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多,仅仅是把这几只露出来的蛆虫掩盖住就好了,女尸的衣服虽然已经破烂,但是作为掩盖物还是绰绰有余的,事不宜迟,眼见东方盈盈快要走过来了,我也是眼疾手快,只将手往棺木里一伸,再将女尸身上其他部位的衣服往下一拉,便算是把那些恶心的蛆虫掩盖住了,除非她伸手把女尸的衣服掀开,否则绝不会看见一点破绽的。
“你这是找尸虫还是搞破坏啊?”东方盈盈瞥了一眼棺材内的女尸,皱了皱眉头:“幸亏是个死人,活人如果让你这般羞辱,非得上吊自杀不可了!”
我再看一眼那女尸,确实被我破坏的比较惨,见东方盈盈还在笑我,赶忙反驳:“这不是怕你说我不认真嘛,这认起真了你倒还批评上我了!”
东方盈盈平常很冷淡,可这几天脸上的笑容倒是蛮多的了,听我反驳她,这才强忍住了笑:“行啦行啦,知道咱们的摸金校尉有多认真了,咱们俩还是把人家的衣服好好规整一下吧,免得人家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这哪里用得着你动手,我一个人就够了,这也算是我弥补一下我对墓主人的不敬之罪了吧!”我伸出胳膊拦住了东方盈盈,怕她再走近些发现了我所掩饰的东西,而另一只手已经再一次伸回到了棺材里,一点一点的把那些破碎了的布料遮盖到了那些已经露出了女尸皮肉的地方,而边收拾我嘴里还边念念有词,希望墓主人不要怪罪我之前的不敬行为,望它宽恕。
我所说的那些话大多数还是和麻子学的,他的废话很多,但是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我的嘴笨,没他那么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那门子功力,不过相处久了,也还是学会了些许的只言片语,现在用上觉得也还蛮合适的。
我不想与这女尸有什么更多的交谈,我也就开了它的棺材,搜了一遍身而已,它的所有陪葬品可都是那不知名的老前辈顺走的,这可碍不着我事儿,况且墓里的气味儿闻久了还真吃不消,简单的给它念叨几句,表表心意,也就够意思了。
“没想到你还挺能说的啊?”东方盈盈听见我刚才的一番说词,调侃道。
我摆了摆手:“这都是跟以前的一个兄弟学的,他那嘴可比我厉害的多,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也都是跟他学的,在他那里也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我摆手的时候,另一只手还扶着棺材,可当我讲完话后,扶棺材的那只手不知怎的已经滑落进了棺材里面,想想刚才好像有什么拉了我一下,莫不是这女尸“活了”?我没敢说出来,怕引起两个人更大的恐慌,只是回过头又瞧了眼棺材里的女尸,一动不动,双手也还是放在胸前,和刚才没有一点的变化,想是我太紧张了,自己把手滑落进了棺材里还不知情,反过来自己吓唬到了自己。
还别说,把女尸身上所有露肉的地方重新规整好了以后再看她,也算是有几分姿色,比我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顺眼了许多,可能这就是有的人所谓的“耐看”吧!
虽然已经有些**了,不过依然可以看出它是鼻梁骨很高,嘴若是放到今天也应该可以叫作樱桃小口了,因为死亡的久了,眉毛已经彻底消失,而眉毛下面的那双眼睛却丝毫不像是一个死人的眼睛,虽然不够清澈,却也没有尸体的眼睛那样的浑浊,眼珠和眼白分隔明显,与活人无意,而现在却还隐隐的盯着我看,若不是眼珠不会转动,这样的一双眼睛,我哪里能辨别得出来到底是不是饱含生机?
“东方,你过来看看,这眼睛是不是蛮漂亮的!”头一次见过尸体的眼睛,不免的想让他人也一起看看,陪着我一起感慨一番。
东方盈盈听我喊她,又走近了一步,左手放到了自己的下巴下面,眉头紧锁道:“我记得刚才看见它的时候,眼睛好像不是睁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