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唐超不敢耽搁,匆忙回家。
高庙县!这个地方位于东川市的东北部,自古为出入燕京的天然通道,是兵家扼守的军事要塞,直到现在,仍在发挥着它不可限量的枢纽作用。
而这次唐超要去的地方,是位于高庙县十几公里外的机场,在地图上你是绝对找不到这个位置的,这是个百分百的军事基地,是守卫京畿重地的要塞地方,外人是绝对无法进入的。
远望,可以清晰的见到被蒸腾的热气在空中跳跃,像火焰,让人眩晕,当日暮西下时,黄沙映照火红的晚霞,荒凉与沧桑尽入眼里。
风起时,黄土蔽日!风住时,烈日炎炎!周围全是低矮破旧的民房,垃圾遍地,任谁也想象不到,在这样一个条件及其苛刻、环境及其恶劣的地方,竟然能有人的踪迹,在场站里,百分之五十是部队及其家属,百分之三十是外来打工一族,剩下百分之二十是散居于附近的群众。
有意思的是,算上这一次,唐超一共进了三次场站,但散居的群众竟然没有什么变化,说实话,在这里,物质的交流并不是很频繁,因为是部队,物质的供应国家都有保障,所以,周围的群众们只是卖卖菜、开饭馆、开黑车以及开发廊维持生活。
场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它方圆几十公里,呈不规则的放射状,中心是生活区,部队及其家属还有办公场所均在这里,离生活区几公里外,不规则的分布着工作站、机场、靶场等等。
散居的居民主要都在生活区的附近居住,在生活区西南方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菜市场,除了卖菜,卖低档服装,和饭馆外,还有四家小理发店,顺着菜市场再走一会儿,有一片几十间房子的平房区,那里全都是一家连着一家的发廊。
场站的人都戏称这里未开发区,唐超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也会有小姐,其实,这也正常,由于这里是三不管地区,地方上的警察很少过来检查,又因为在场站工作的人,少则几日,多则几个月,甚至一年以上没有回家探亲,而且,在场站工作的大多为男人,这么长时间,那个问题如何解决?
于是,有头脑的人都在这里开了很多的发廊或者足疗店,这些发廊和足疗店在这时可就发挥了它应有的做用了。
唐超还听说,这个场站的职工会时不时的发一些费用,名义为奖金、生活费等等,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场站负责的人让大家放松的一个借口,唐超来这里就是要微服私访,看一看是否有那些丑恶现象。
最近,唐超一直在忙,每天的工作时间都超过了十个小时,忙完了也累得不行了,回家后,倒头就睡,虽然很累,但是,付出的辛苦总会有回报的,这几次在他的率领下,公安方面又端掉了五六处的隐秘场所,抓住了很多犯罪分子。
在问其中一个犯罪分子的时候,唐超无意中从他的口中知道了这个地方,所以,他决定先亲自来考察一下,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因为这次扫黄打黑的任务是由省里下达的,所以市里这次非常的重视,由于唐超主管政法,所以在省领导下来检查之前,扫黄行动由唐副书记亲自指挥。
为了不出现重大的纰漏,这次唐超是立下了军令状的,不查出问题,誓不罢休。
因为高兴,唐超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这样正好可以去高庙生活区的浴池去蒸一下桑拿,那个浴池,离唐超住的地方有十分钟的路,据说浴池里面很大、很宽敞,里面有简易的桑拿房,可以蒸桑拿,都下来才二十多块钱,虽然便宜,但是随便洗。
唐超到了浴池门口,抬眼望去,很普通的样子,但是,他一走进浴池,却让他大吃了一惊,这里装修的很豪华,似乎还是上下两层,唐超正想着的时候,老板娘过来了,唐超一看,老板娘也打扮得很风搔的样子。
老板娘把唐超带到了二楼,唐超上去一看,楼上像歌厅的包间一样,左右一共分布着七八间房间,他随便走进了一间,进去一看,屋内的环境还真不错,布置的跟宾馆的单人间似的,该有的一样不缺,卫生间也很大,淋浴、浴缸、搓澡用的床、还有个木制的桑拿房。
唐超一看,环境如此的好,就决定好好的先休息一下,他问了一下费用,搓澡0,房间费一共是00,随便你待多长时间,愿意住在这里也行。
唐超实在是太累了,一想可以住宿,就定了下来。
但是,接下来老板娘的话,却让唐超大吃了一惊,没有任何遮掩、没有任何犹豫,老板娘直截了当的问他,要不要其他服务?唐超吓了一跳,怎么连这种澡堂子也有这个服务?
老板娘看唐超有点犹豫,接着说道,机场里最高的头,就是她的亲戚,这个地方来的客人,主要也都是机场里的人,所以安全措施肯定没问题。
这两天,唐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本来他以为外面的人都得到报信了,不敢明目张胆的接客了,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误打误撞的竟然查到了线索。
老板娘看唐超支支吾吾的,就没再说什么,直接就出去了。
老板娘出去后,唐超的脑子很乱,算了,不管它了,先洗个澡,一切事情等洗完澡再说。
由于刚才忘了锁门,正当唐超满身肥皂、浴液、一脑袋洗发水的时候,他听到房门响了一声,唐超以为是有人走错了房间,就没在意。
突然,他感觉后背上出现了一双小手,温柔而又缓慢的替自己做着按摩,唐超明白了,肯定是老板娘自作主张,替自己叫了小姐。
此刻,由于唐超一身的肥皂,睁不开眼睛,就没去管它。没一会儿,他只觉得后面的那只手,从脖子开始,做圆形运动,慢慢的经过他的后背、两肋、腰、臀、大腿、小腿,动作既标准而又温柔。
唐超就觉得一股热气一下子冲到了头上。
此时,唐超差一点就没站住,差点没坐倒,于是,唐超用手扶住墙,说:“你出去,我自己洗。”
等那女人出去了,唐超才冲掉身上的肥皂、浴液和洗发水。
等他冲完了,穿好衣服出来一看,却是大吃了一惊,此刻,在唐超面前站着一位年纪在二十六七岁上下的美女,皮肤不是很白,但很健康,1.65左右的身高,不胖不瘦,圆圆的脸蛋儿,眼睛很大,鼻梁高挑,一头长发垂到腰间,长相虽不算是很漂亮,但也算是标致。
此时,那个女郎正看着唐超,真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有这么吸引人的美女。
唐超问她:“是老板娘让你来的么?”
“是呀”
看来,唐超真是没有猜错!
“我们老板娘一看见你,就觉得你这个人很不错,一定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她就让我过来好好陪陪你!”
唐超强忍住脑中的眩晕,答道:“看来,我还是要谢谢你们老板娘了?多少钱?”
“我们这里,老板娘只挣洗澡的钱,我们的钱全看客人高兴了,钱随便给!”
“我靠!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挣钱的呢!看来真是天高皇帝远啊!”
从她的口中,唐超了解到,这个女子是东北人,今年8岁,有一个女儿,三年前离了婚,开过美容院,但是生意赔了,由于没有什么手艺,没法生活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凭着资色做起了这个。
这时,那个女子继续说道,这里所有的服务人员都由老板包吃,所谓包吃,一般都是中、晚两顿,早餐由服务人员自理,多数服务人员为了省钱,实际就是每天只吃两顿饭,省下的钱一般都寄回家里供养孩子。
女子看了唐超一眼,看他似乎很感兴趣,于是,她又接着说道,一般的老板还会另外在附近租赁一间专门的房子,作为服务场所,也有的利用老板为服务人员安排的集体宿舍进行交易的。
她说,有的老板在按摩室的隐秘处安排专门的小房间,出于控制目的,老板一般不允许在外面进行交易,否则可能导致老板收不到台费。她忽然觉得唐超似乎对这行很感兴趣,于是,说的更加的详细起来,她说,就说我们这里吧,服务的价格一般具有洽商性,老板一般不会参与定价,由服务小姐与客户具体商定,总价格一般在60到10元之间,最经常的是100元、80元、70元三种,扣除老板的0元台费,服务小姐的个人所得在50到100元之间。
出台呢,就是服务小姐被客人接领出去或应召出去,到客人所安排的地方进行服务,这种情况老板一般都不愿意,原因一是怕她们在外惹是非受到牵累,二是觉得无法控制,她们资格一老,说是朋友之间玩玩,便收不到台费了,因此,一般外界所认为的出台,其实绝大多数是她们背着老板做的私活,出台总价格一般在150到00元之间。
她还说,干这行的一般没有本地人,因为怕碰到熟人,所以都在异地。
她说,她们这里一共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回家了,另一个来例假了。此刻,唐超也挺累的,他就跟女郎说道:“我很累,想睡会儿!”
没想道,那女子却跟唐超说,今天没生意,可以随便陪他,但是唐超还是拒绝了。在睡觉前,唐超看了一下表,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
最近连续加班,实在是有点累了,于是,唐超没有了任何的想法,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醒了,看了下表,才四点多,昨天喝了很多的酒,好渴,他起身倒了杯水,喝完后,想再睡,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当唐超再次醒过来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看了看表,九点多了。
洗漱完毕,那个女孩又进来了,唐超给了她500元,说:“这500给你,咱们能好好聊一聊吗?”女孩显得很高兴,就把自己的经历全都告诉给了唐超…
原来,她叫冰儿,东北人,曾经也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她说,自从生完孩子之后,和老公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没有书上说的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了,有的只是顺应对方。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感,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
“你好像并不快乐,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有一次,老公突然这样问她。
“你胡说些什么呀,不快乐我会那样极积地配合你吗?”尽管老公的话让她心里一惊,可她还是没有实话实说。
虽然一时搪塞过去,可是,她心里从此不再平静,书上说有那么多的夫妻都不可避免地遭遇“审美疲劳”,她担心因为自身的原因,使她们之间的关系遭遇滑铁卢。
她觉得自己得想办法,这不仅仅是为了巩固自己和老公的感情,还有另一个原因,书上说可以快乐的生活,自己快乐了才会将快乐传递给别人。
有一次,因为她喜欢穿高跟鞋,天长日久,冰儿的脚上长了许多茧子,不得已只好去修脚店,在修好脚之后,她又经不住店主的怂恿享受了一次足浴。
一双小脚经过约半个小时散发着芳香的药物浸泡之后,变得十分的软,接下去便是足部按摩,当服务员给冰儿的脚抹油时,她突然觉得一丝异样的感觉滑过。
这种感觉使一段久远的往事漫上心头,冰儿是跟随奶奶长大的,奶奶喜欢给她洗好脚后,捧着她的脚丫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吻,那种感觉好极了,痒痒的使冰儿忍不住咯咯地笑个不停。服务员以为手重弄痛了她,连忙停下来给她道歉,反倒弄得她面红耳赤的。
这一惊奇发现,让冰儿十分兴奋,回到家,她脱下鞋子自己按起来,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到那种感觉,冰儿沮丧地坐在那里,迷惑不解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