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闯父亲回去从此一病不起,熬过两个月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把马风叫到床边,交给马风一块铁牌,然后交代他死后就埋在妻子和母亲旁边,他还有个儿子叫马闯,如果以后能见到,就带他来拜拜自己。交代完,马闯父亲一口气提不上来,撒手人寰了。
之后,马闯在回家祭奠母亲时,发现在母亲坟头旁边多了一座坟,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父亲的名字——马忠。
后来在村里一打听,村里人都说是闹鬼,马闯不信,自己母亲坟上一根杂草都没有,坟前还放着水果,而且水果还是新鲜的,说明有人经常过来祭拜,父亲应该也是被这祭拜的人葬在这里的。
于是,马闯给单位请了一个长假,备上干粮,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看看究竟是谁在一直祭拜自己亲人。
等到第七天,终于看到一个走路像猴的人抱着一堆水果来到父亲坟前,先把水果逐个放好,每个坟头都拜了拜。
马闯悄悄摸到那人身后,一把他扑倒在地,发现此人脖子上挂着父亲的铁牌,后来才知道,这是父亲收的一个徒弟,这人年纪应该比自己大,于是叫他一声师兄。
如果不是陈教授遇见这样棘手的事,他决不可能去请这位师兄。
马风仔细观察了躺在床上的关小蝶,用极不顺畅的语言:“她,她魂,封住,要去解。”
陈教授完全没听懂,看向马闯,马闯倒猜了个大概,给陈教授翻译道:“师兄的意思可能说,这姑娘魂魄被封印了,需要去把她封印解开。”
马风点点头,他虽然说不太明白,话倒是能听全。
陈教授试探着问马闯:“那你师兄有办法解封印吗?”
马风说道:“能,能试,出,你们。”
这句不用翻译,陈教授大概掌握到听马风说话的窍门,为了保险,还是问了一下马闯:“你师兄是不是说,试试,让我们先出去?”
马闯点了一下头,算是肯定陈教授的意思。
二人退出房间,顺手把门轻轻带上。
陈教授问道:“老马,你师兄有把握没有?”
马闯若有所思,说道:“如果他没办法,那我也不知道谁还有办法了。”
二人出门后,马风脱掉斗篷,里面一件衣服都没穿,两条手臂上各缠绕一条不知道是龙还是蛇的纹身,应该是龙,有几支爪子,龙一直通到后背,两条盘龙的纹身相互缠绕在一起争夺一颗圆的得不那么规范珠子。
马风用刀子在掌心划出一道口子,血滴答滴答往地上滴,滴得足够多后,把剩下的血反手抹在背后那两条龙的嘴上,然后,双手迅速在地上画着什么,看着像是圆圈,一样不那么规则,一个圆圈套着一个圆圈,最后形成一个大圆圈。
马风站在圆圈中央,此时他背后那两条龙的头不见了,变成了两条尾巴,他的双臂开始慢慢变成火红色,是那种像岩浆一般的火红色,两支手掌现出了火红的纹身,是那两条龙的头部,龙在马风身上调了一个头。
马风手型一变,掌变为爪,猛的爪向关小蝶的咽喉处,马风那只在手掌龙头仿佛活过来一般,张嘴死死咬住关小蝶的咽喉,用力往外一拖,从关小蝶身体猛的拖出来一个半透明的人型。
那半透明人型用力挣扎,想摆脱马风身上那条龙的束缚,马风哪肯,身子往下一沉,扎住马步,向后一跳,半透明人型被马风一下拖进圆圈里。
马风放开手,自己闪身出圈,半透明人型开始在圈里乱撞,每次撞到圆圈边缘,好像被电又打回到圆圈中央。
马风嘀哩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像是在对那半透明人型说话,片刻,半透明人型安静下来,也嘀哩咕噜对马风说了些什么。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鬼话,一人一魂嘀哩咕噜说半天,最后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那半透明人型盘腿坐在圆圈中央,马风将关小蝶身体搬下床,放在半透明人型身后,也盘腿坐着,用另外一支手,猛的向半透明人型一推,把半透明人型送进关小蝶的身体里。
过了一会,关小蝶慢慢睁开眼睛,对马风说:“谢谢。”
马风将门打开,走出去,关小蝶拖着虚弱的身子跟在后面走了出来。
陈教授兴奋得不行,一把抓住马闯的手,激动的说:“醒了,醒了!老马,你师兄能把小兰弄醒吗?”
马闯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师兄学的是散魂,小兰要会聚魂的人才能救。”
什么散魂聚魂,陈教授听得云里雾里,他只想知道谁能把小兰救回来。
“你,事,交,她。”马风好像十分疲惫,站着身形都有些摇晃。
马闯扶住马风,转头对陈教授说:“小兰的事只有这姑娘有办法,我先送师兄回去,完事后,我在赶过来。”
陈教授点头,把马闯他们送到门口,转身回来,见关小蝶葛优瘫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一个台看一会,觉得不好看,又换掉。
“那个。。。。。关小姐。。。。”陈教授寻思着怎么还眼下这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打招呼。
关小蝶回头看了一眼陈教授,又继续换她的台,口中飘出几个字:“有吃吗?”
“有有有。”陈教授连声回答道,顺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对房里吼道“小吴,睡了没有,起来做点吃的。”
地中海正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翻一本厚厚的旧书,思绪早就不在这个世界,被陈教授一吼,元神瞬间归位。
地中海可以说是这段时间最悲催的人,他堂堂一个国家教授,行政级别相当于地级市市长或书记的级别,每天被吵得睡不好觉就算了,还要被莫名的惊吓,导致自己只能躲在被窝里看书,这些他都可以不说,现在大晚上居然叫他起来弄点吃的,他是堂堂教授,又不是厨子。
地中海心里虽然这样想,仍然悻悻的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一件外套,到厨房去做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