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什么东西掉进费云帆脖子。现在好痒。”三叔那个伙计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抓自己的后脖子。
这时鬼狼铜骑走到墓室口处嗷嗷的叫起来。声音极像狼在召唤自己的同伴。于此同时三叔的伙计做出一个异乎常人的动作。他在爬身后的墙。动作好像不是自愿去爬。是被一种东西控制着去爬那堵墙。
朱爷大叫不好:“不好,费云帆想起那地图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那是一只三尸虫母。它在吸血,吸饱后就会产卵。快用枪把他打下来。别让他往上再爬了。”
胖子从背上取下枪。一拉枪栓对着那伙计就是一轮点射。那伙计的双手几乎都要被子弹打断了。大家都以为他会从墙上掉下来的时候。他的身体里面长出一根根藤蔓把他牢牢的固定在墙上。而三尸虫母伸出一根长长透明肉虫般的管子。啪的一下扎进伙计的身体里。那血液顺着管子源源不断的输送进三尸虫母的体内。
正在费云帆对付三尸虫母的时候。鬼狼铜骑的叫声也已经停止。墓道口传来一群唰唰唰的爬动声。从声音上来判断数量不会少。胖子骂道:“他娘的。还真搬来救兵了。老二手雷拿出来。大不了老子们也不出去。”
费云帆将缠在腰间的手雷取下一袋丢给胖子。胖子对着费云帆喊:“拉开引线,慢慢丢出去。让手雷在中间部位炸。扔。”
费云帆和胖子各往墓道口丢了三枚手雷,炸的整个墓室都晃动起来。洞顶的沙土往地上直掉。也不知道墓道口被炸塌没有。这时墙上的三尸虫母开始产卵。从它体内掉出一个拳头大的圆球状的东西。那东西一掉在地上马上四散开去。原来是一群三尸虫的幼虫抱成一团,型似一个球状。
正当我们说完了的时候,我们这边冲出一个人影。扑向鬼狼铜骑,牢牢的抱住鬼狼铜骑的腰部。用力扯下鬼狼铜骑拴在腰间的钥匙抛给我们。费云帆用强光手电一照,那人居然是三叔。
“三叔快跑。”费云帆大喊道。三叔转身想跑,被鬼狼铜骑从身后一拳打翻在地。三叔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冲费云帆微微一笑:“大侄子,三叔不该把你卷进这件事中。原本费云帆想拼上性命护你周全。没想到那天来得居然这么快。大侄子还有手雷吗?丢几颗给你三叔。”
费云帆从没有经历亲人即将离开是一种什么气氛。但是费云帆知道费云帆现在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以前为一点小事能把你揍得七荤八素的人,现在马上就要从你眼前消失那是什么一种感受。
“费云帆说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三叔被这些粽子活活咬死吗?”三叔怒吼道,吼完就是一顿咳嗽。“大侄子,手雷。让费云帆死得有点尊严。”
费云帆含泪把手雷丢过去同时也取下胖子的枪一并丢了过去。此时墓道口的粽子又爬了出来。全是我们在第一个墓室看到被挂在墓室顶部的那些干尸。
一阵枪响后,三叔微笑着对费云帆说:“大侄子快走。等三尸虫完全孵化出来。你三叔就白死了。”
费云帆被胖子拖着往青铜巨门后面走去。脑袋一片空白,心里像被刀子猛扎。身后又传来三叔的声音:“朱爷,费云帆侄子就托付给你了。费云帆费淼水在此谢谢了。”然后又是一阵枪响,随即又是手雷的爆炸声。费云帆被胖子拖入青铜门后,看着慢慢放下的断龙石。三叔被完全淹没在粽子和刚孵化出来的三尸虫堆里。
费云帆呆坐在被断龙石阻断的门后面。一时间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去掌控事情的变化。甚至连接受的事实的力量都没有。耳边仿佛听到他们在争论着些什么。但是大脑已经不能去接受外来的信息了。他们的声音在费云帆耳边嗡嗡作响。突然啪的一声,费云帆的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然后啪的一声,这次是右边脸颊。这两记耳光把费云帆从个人世界完全抽醒。胖子抡着膀子还准备来第三记耳光。费云帆一把抓住他的手。胖子然后说道:“老子以为你要坐化过去。你要你三叔白死在那些粽子手里吗?这里还有一群人想活着走出去。是男人就和我们一起走出去。你再要死,老子不拦着你。”
费云帆摇了摇被抽得有点发懵的头,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才看清这墓室只有一口水晶血红棺。贺钢和关二爷都围在棺材边上左右打量。棺椁是一巨大水晶打造而成。棺盖和灵柩之间的缝隙几乎没有。手工艺之精湛令人叹止。但是棺材的血红色好像不是水晶本身的颜色,而是从棺材内透出的一种红。棺材壁上有个像钥匙孔洞形状的样子。
“朱爷快来,这里好像是插水晶钥匙的地方。”贺刚弯着腰用签子在掏钥匙孔说道。
朱爷走过来拍拍费云帆的肩膀,把钥匙递给费云帆,意思叫费云帆去开。费云帆摇摇头说道:“朱爷你去开吧。”
朱爷走上去将钥匙插进钥匙孔一转。先是地慢慢抖动,随即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水晶棺椁像莲花一样绽开。水晶棺椁里面还有一个小点的棺椁。水晶棺材两块长点的棺材板慢慢打开,然后平铺在地上变成了水晶地板。棺材盖带着小点的棺椁树立起来。两个短点的棺材板靠向棺材盖紧贴在小棺椁的两边。最后小点的棺椁在慢慢打开。
一口棺椁在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变成了一把水晶龙椅,而龙椅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人龙袍加身非常威严的坐在那里看着我们。好像就在俯视自己的臣民一般。
关二爷激动得颤抖着手指着那人,说道:“真是陈友谅。他果然没死。现在他还在做他的皇帝梦。当年费云帆的论述没有错误。就为了这个论述扁费云帆看了十五年的图书馆。费云帆终于为自己证明了清白。”说着关二爷想上去更加进一步看看陈友谅的尸体。
突然身后被枪在后背一顶,一个声音说道:“下去,臭老九。你还真想把这交给国家?老子看你是老糊涂了。滚。”
关二爷如梦方醒,说道:“贺老大,你。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贺刚把枪指向我们。用枪口指了指墙角。“你们都过去。把食物留下。”
“老子早就看出来你天生反骨,是只会咬主人的狗。”胖子骂道。
“嘿嘿。老子们三兄弟跟着水爷是来发财的。现在三人就剩下老子一人了。现在水爷也死了。还叫老子听这毛丫子(就是小屁孩的意思。带着一种瞧不起人的语气)的话。还有这臭老九还想用这些东西给他平反。意思是老子们白白搭上两条性命。我们是来陪你们玩儿?”
“出去之后。你说怎么分就怎么分。”朱爷说道。“水爷待你也不薄,你现在居然用枪对准他的侄子?”
“哈哈,刀口上舔血的人哪会有什么感恩的心。他待费云帆不薄是因为费云帆对他有用。费云帆跟着他是因为有钱。费云帆从来没有把他当自己人。”贺刚大笑后说道。
“妈那个吧子,老子怎么这么想弄死这王八犊子的。”胖子刚说完,两发子弹打在他的脚边。
“死胖子你给费云帆老实点。费云帆知道你身手好。再好能快过子弹吗?老子先前给水爷面子叫你们一声爷。你们还真他娘的当自己是爷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贺刚把枪往前一指。
“那你弄死我们吧。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出得去这墓室吗?”费云帆把手一摊,往前走了几步。
“别动。你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