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费云帆一句话说,他刘文根就是传说中的什么鬼迷心窍。
的确是,文根匆匆的宽衣上床,赶紧的闭眼,心里默默祷告:“宝贝快入梦来。”他口里的宝贝自然是,梦境中和他合欢的少女。
不知道是文根的呼唤起了作用,还是就像费云帆说的这件事,原本就不是那么简单完结了的。
少女果然是如期而至,依旧是衣抉翩翩,美丽动人。
两人自打从a市最后一次在一起后,来到县城还没有放肆的纵欲过。
少女含情脉脉盯着文根,纤细的手指托起他的面庞,慢慢的,慢慢的,送上血色的唇。
看见少女,文根就如久旱逢甘雨般,沉溺在丝丝缠绵中。
今晚的少女特别美丽,她攀附在文根的身上,婉如灵蛇一般白皙的一双玉腿,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了他眼前。
文根只感觉呼吸急促,口齿不清的问道:“我会把你吓着吗?”
少女依旧保持一副恬静的浅笑,在那一抹浅笑后面,隐藏着狰狞的嘴脸。
就在文根被对方撩拨得心急火燎时,房门突然打开,费云帆怒目瞪著床上赤身**的他,同时瞅准少女。抛出八枚定位铜钱,分上中下,断掉少女逃跑的路径。
上是天,中是空,下是地,俗称为三度空间。费云帆断了对方的退路,拔出腾龙剑鞘,大吼一声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因为羞耻,文根顾着拉被褥遮羞,没有来得及顾上少女,只看见一道绚丽的金光从少女胸口穿刺而过,少女浑身顿时一点点化去……就像沙尘……
“宝贝……”文根突然大叫一声,从梦境中惊醒。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没有灯光,没有宝贝,没有费云帆。只有他流淌了一脸的冷汗,按开电灯开关,茫然无措的环顾四周。
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他再次低头木然的看着自己,这凌乱羞煞人的样子,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无力的仰躺在枕头上,由眼角滚出两颗大滴泪珠来。
而在另一间屋子里,费云帆把剑鞘挂在床头,收扎好布袋,心说:这下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迷糊中费云帆看见了俩好友,好友还是阴森森浑身充满鬼气的神态,似笑非笑的走上前来。
“这是刚刚捉到的孤魂野鬼,烦劳二位带下地府,看看应该怎么处罚。”
“好!不愧是鬼大王来的,言出必行。”黑无常接过布袋,伸手一抓,抓出一具面容枯槁,满头稀疏发丝遮盖住丑陋面孔的鬼魁道“孽障,有吸取他的精血,还想害人性命,该当打进第十六层地狱。”
白无常举起一条看似很沉重的镣铐,给鬼魁套上。鬼魁无语,低垂着头颅,就像癞皮狗似的耷拉着身子,被两鬼差押解远去。
费云帆心想如是告知文跟真相,他日夜缠绵的只不过是一具遗弃荒坡的骷髅,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吓死。
这可不是随便来玩笑的,费云帆怎么也不可能把真实事情告诉给文根的,特么的仔细回想一下,一个形如枯槁没有一丁点肉丝的骷髅,给一个身体健全的年轻男子行那龌蹉之事,来吸收他的精血,来维持自己的魂魄可以多逗留在三度空间里,想想就恐惧还不吓一个半死才怪。
转而一想人活在世孰能无过,文根这是贪便宜惹来的麻烦,如果他不去鬼市,就不会买一发卡。不会买发卡,他就不会神思恍惚,给师父失去联系。
说到志庆,也是费云帆最担心的。
因为门岭村是遭到诅咒的地方,凡是沾染到关于门岭村的人都或多或少出了那么点意外。
就拿文根来说,他就是很小心很谨慎的了,这还不是惹来风流鬼魁,特么的差点把命给丢了。不过也好,就因为他对那鬼魁的痴情却是在无意间感动某人,所以呢!有些事件就在不知不觉的酝酿中,逐渐走向不可收拾的地步。
咱们先把这段挂起,至于文根和香草还有什么让人怛然失色的故事,后面自有交代。
费云帆想到志庆,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远在外地的他也在惦记费云帆他们。
此刻的志庆远在距离a市好几百公里呢?
勘测工作之辛苦,在进入场地前,得拉线、测温、搬运仪器。如果遇到地形复杂,施工极为艰难,有时遇到一个测位点需要辗转几次,趟河流,跨小溪,翻越多道山梁,还有时候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险境。
勘测组里一共有八个人,三名挑夫,是雇来帮忙干粗重的活路。这三名挑夫是在半途农村雇来的,现今世道稍微比之前好些,工人的工资从10元钱一天,涨到15元钱一天。
勘测队一行人翻山越岭来到一处四面环水,山清水秀的地段。
背着沉重的背包,跋山涉水一路走了下来,勘测组的每一个人都累得腰直不起来了。志庆还是担任队长,他一声吆喝大家伙歇息,就地安营扎寨。
志庆选择的这一地段休息是再好不过,这里的水清澈透明,这里的花跟门岭村那种极其相似,还有一种非常好看的鸟儿,跟跳动在门岭村芭茅花茎干上的鸟儿一模一样,鸟儿们婉转鸣唱着它们那个世界的歌谣。无不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来到洞庭湖畔一般。
志庆走进自己的帐篷,一头躺下就再也不想起身。
最近志庆总爱做一个梦,梦境里有一汪清亮的水潭,水潭边上有一个女人在梳头发。头发很长,长得那个女人一直都在梳,很黑、黑得就像人的黑眼仁,也很亮,亮得就像抹了头油。
每一次志庆都会被这种蛊惑的力量唤醒,然后就身不由己的起来,慢腾腾的走出帐篷。帐篷里还有一个同事叫小王,他每一次在起来时,都希望小王能够看见他,并且喊住他。
可每一次小王在这个时候都睡得特别沉,即使志庆从小王的头顶经过,他酣睡声依然如故。
这一晚志庆再次被那种神秘的力量唤醒,他起身慢腾腾的起来,照样是从小王的头顶经过,然后走了出去。
一直漫无目的的走,大脑一片空洞没有意识。除了沿途的丝茅草划破手臂隐隐感觉有疼痛感外,他的大脑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耳畔传来潺潺流水声,志庆知道马上就要看见那个女人了,心里有些紧张和不安。可是脚就是一个劲的往前迈动机械的步伐,无法停止下来。
他的梦境好像是连贯的,就像电视里播放的电视连续剧,一段剧情完毕,立马就播放下一段剧情。
这一次的梦境里,女人的头发已经梳理好,此刻的她娴静温婉的,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他无法看清楚女人的正面,只能从侧面看到她一副专著期待的神态,好像在等待谁,而且已经等了好久似的。
志庆心想;难道这个女人等待的是我吗?可每一次来的时候,总是在情不自禁的恐惧中醒来。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骇然看见从另一个地方走来一个男子。
女人在看见男子后欣然一笑,伸出白皙婉如藕节的手,轻轻搭在男子的胳膊上。
俩人很默契似的,只是相互凝视没有只言片语,然后就双双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志庆想撤回,双脚却不听使唤,居然尾随在俩人的身后跟去。
前面是一个丝茅草和杂草丛生的地段,齐腰深的丝茅草,遮掩住一个黑乎乎的山洞。
志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预感到前面这俩人或许会进入山洞。
事情正如志庆所料,女人和男子一前一后的果然进了山洞。
见此情景,志庆脸红了。感情这二人是来偷情的,更或则是来幽会的?
他心里有一段零碎的记忆,这个记忆是他故意把埋藏在心底,不想翻出来的故事。
志庆小时候聪明且贪玩,他旷课的时间比读书时间还多,但是他的成绩却在班上名列前茅。
他的老爸长期在外奔波,家里就母亲,母亲忙活着其他事情,懒得过问他的行踪,只要每一学期把分数报上来就是。
母亲看见分数高,就更加放心没有过多的约束他。
有一天志庆背起书包,懒拖拖的溜达到一处置放了很多涵管的地方,这地方真的好玩。可以在涵管里,一躲就是老半天,再也不会听见老师刮躁的授课声,也不会打瞌睡遭到老师的训斥。
他爬进涵管,一路往里爬去,他今天要在这里看小人书,睡觉、捉虫子玩。
就在他爬进去之后,忽然听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
声音有女的,也有男的。
女的好像很痛苦的叫着:“啊……啊……啊。”
男的只是一个劲的喘息。
难不成是男的想杀死女的?
志庆这样一想,心就突突狂跳起来。
为了想探看究竟,他小心谨慎的慢慢爬,尽可能想靠近传来声音的地方。
志庆最终找到传来声音的涵管,他偷偷的探头往那涵管里一瞥,嗖的赶紧缩回头。
他吐吐舌头,目瞪口呆的看见这对男女衣无寸缕,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在打斗,女的好像很痛苦继续在叫,志庆郁闷了,既然那个女的那么痛苦,干嘛还用手死死的圈住男的的腰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