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帆不屑的骂道:“少拍马屁,我看到的东西,是不是你那几只小狐狸弄出来的?”
“对,别看这几只白皮子模样小,年龄和老汉一般大,白皮子最会用人心里恐惧的记忆制造幻象,让中术的人分不清,不过……”驼背老人顿了顿,欲言又止。
费云帆说道:“不过什么?”
驼背老人思之再三,才说道:“恕老汉直言,好汉的记忆,好像不是你这个年龄应该有的。”
费云帆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驼背老人说道:“莫急,听老汉慢慢说,白皮子制造幻象,必须是你记忆中的事,比如你见过猪,白皮子幻象里就有猪,你没见过狗,幻象里绝不会出现狗,所以出现幻象是你经历过的,或者是你害怕要发生的事,在这基础上夸大,放大,好汉的幻象,老汉觉得好像应该是在民国,可是瞧好汉的年纪又不可能。”
费云帆感觉匪夷所思,问道:“有可能是我看了恐怖的电影,白皮子就把电影片段提出来了。”
驼背老人摇摇头说道:“不会,一定要是记忆深处的回忆,才会出现幻象,一部电影,绝对不能。”
“咳咳”关思雨突然咳了几声醒了过来,摇摇头说道,“不好,有人放迷烟。”抬头又看见费云帆和驼背老人坐在一起,都看着她,身边还有几只白狐狸。
关思雨立刻大喊道:“费云帆快过来,那老头不是好人。”然后拉开了架势。
关思雨见两人都看着她,弱弱的说:“费云帆,他给我们下毒。”
“我知道。”费云帆说道,“过来坐下,我有些事要问他。”
关思雨见眼前这情况,什么都已经明白,这老头必然是被费云帆制服了,挨着费云帆找了个地方坐下。
费云帆接着问驼背老人,说道:“你给我们讲的兵站的事也是假的吧。”
驼背老人连连摆手,说道:“不是,那是真的,兵站的事要从解放前开始说,老汉姓王,大号叫王小二,世代都生活在这王家寨,我记得在我开始记事起,王家寨有个大财主,寨子里的人都叫他罗大善人。”
关思雨打断道:“你们王家寨的大财主姓罗?”
费云帆笑着看着关思雨,果然她的心思细腻,并不是自己能及的,在旧时地方势力非常抱团,特别是像王家寨这样用姓来给村寨命名的,怎么能容忍一个外姓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做出这样大的势力。
驼背老头说道:“没错就姓罗,听老辈的人说,罗大善人祖辈好像对王家寨有恩,后来罗家在王家寨落了根,代代都做善事,王家寨的村民都能尊敬罗家。”
费云帆打住驼背老头的话:“继续往下说。”
驼背老人接着说:“解放初期,我那时还小,在给罗大善人家放牛,一天,王家寨进来了一伙胡子,冲进村里又抢又杀,把王家寨的老少爷们都给霍霍了,罗大善人的一家也被杀了,罗大善人的小女儿,才十六岁,活活的被这帮畜牲折磨死了,那是我还小,胡子就留着我当了一个小杂工,有一次我给这伙胡子的头端茶过去,听见他们再说他们十二门的人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被当兵的追得到处跑。”
费云帆惊讶道:“你说烧杀抢掠的胡子是十二门的人?”
“对呀!就是那帮畜牲,我听得清楚,那伙胡子觉得这里比较隐蔽,决定暂时作为根据地,等风头过了,再回他们的地盘。”王小二说道这里,咬牙切齿,不像是在说谎,“可是过了没几个月,解放军就找到了这里,那伙胡子借着地利,和解放军僵持住了,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费云帆问道。
“去,把炒黄豆拿来。”王小二招呼白狐狸道,白狐狸一会从暗门里叼出一袋炒黄豆,王小二问费云帆他们要不要,费云帆肚子正好也饿得紧,伸手抓了一把。
关思雨拦住费云帆,说道:“你还敢吃。”
王小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放心,刚开始我以为你们是坏人,才会迷晕你们,再说这位好汉,连我的迷香都不怕,我哪还敢下毒,我先吃。”
关思雨才想起来,问道:“那迷香是什么毒,我都没察觉就被迷晕了。”关思雨的体质是能解毒的体质,费云帆靠着她都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她怎么能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迷晕。
王小二笑道:“那迷香其实就是这几个小家伙的眼泪。”
“狐狸泪?狐狸泪也能做迷香?”关思雨表示不信。
王小二说道:“真是狐狸泪,别说人了,就是林子里的黑瞎子,熏上这么一小撮都能睡上半天。”
费云帆转头瞧瞧旁边睡得直流口水的奥斯卡,相信王小二的话说的是真的,说道:“你接着说是什么怪事?”
王小二嚼着炒黄豆,说道:“本来解放军没那么容易打上来的,全是因为罗大善人的小女儿的鬼魂。”
王小二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想看看这两个人的反应,谁知这两人却丝毫没有吃惊的表现,这倒让王小二确定这几个人不是一般的人,亏得自己及时回头,没再去招惹他们。
王小二又说:“我看见那头领房间里,有个女人的身影,用手死死的掐住那头领的脖子,山寨里倒是有几个女人,但开始打仗了,她们就一直被关在一个房间里,而且那头领一看就是练过几年功夫的人,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能掐得住他,而且那女人的身影,分明就是罗大善人小女儿的模样。”
“之后了?”关思雨问道。
“后来,胡子群龙无首,很快就被解放军剿灭了,他们知道我是王家寨的人,就要去给我在镇上找份工作,我不愿意去,正好他们要在这里建暗哨,我就留下帮忙,暗哨建好了,我留在部队给他们做饭,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解放军剿灭了胡子就应该走了,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建立暗哨,胡子抢劫,也不会把全村人都杀绝这样丧心病狂。”费云帆喃喃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