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时髦的漂亮姑娘,婷婷嫋嫋,朝柜台上走来,忽地,小伙子眼睛面前一亮。.org
小伙子两眼扫描着打量起蓝狐姬来,他口中柔声道:“姑娘,你是住店吧!请填写住宿表登记一下。”
蓝狐姬一见小伙子,忽感有点儿眼熟,“咯噔!”她心头一荡如鹿捣胸,唔!她认出了面前的年轻人,随情意款款道:“你是张英呗!长得更帅气了,有十年了吧!咋的?你有了嫂子了,就不认得小妹啦!”
张英用两手撑着腮帮子,在极力的回忆着往事,他是记不起来,一刻过去后,还是想不起她是谁来,不禁摇了一下头,不由得苦笑一下道:“姑娘,还认得小生啊!可是,头脑中无甚记忆了,真的认不得了,你到底是谁,是从哪来的呀?
“英哥,咱俩甚是两小无猜,从小在一起搂抱打滚长大,是最亲近的人,一猜便知是谁啦!”蓝狐姬不肯说出自己是谁,只是口中提醒道。
“喔!你是姬妹,难道还活着啊!这无此可能,早已死去十年了,她在十三岁那年,被‘寻花问柳’妓院里的龟奴打死,打得面目全非,把尸体扔了出来,看不出人样子来,是亲手掩埋的呢!在九龙尾山坡上,那个凸角子上有个坟墓就是,墓面雕刻了一块石碑,上书着蓝狐姬名字呢!每到清明时节,小生,年年去坟头除草扫扫坟墓,烧烧香烛,再化上钱纸甚么的,以寄托哀思嘛!”张英讲述了掩埋蓝狐姬的经过。
原来,张英与蓝狐姬是邻居,从小在一起玩到大,是孩童时期的要好伙伴。
蓝狐姬在十三岁那年,突然失踪,家人四处寻找,遍寻不着,不知去了哪儿啦?
蓝家人经多方打听寻找,在“寻花问柳”妓院,有朋友见到这么个漂亮小姑娘,是被人贩子拐卖去的,卖了黄金五十两呐!”
蓝家人带着一帮子亲朋好友,冲进“寻花问柳”妓院,要与老鸨婆论理,想讨回自己的女儿,不然,与他们决死拼命。
“寻花问柳”妓院的老鸨婆,她叫骚鸡婆,有着很硬的背景,是当朝大官在背后作靠山撑着,她口气硬邦邦,露出风声要蓝家人拿出五十两黄金赎人,否则,休想把女儿接出去,她那肯轻于放人啊!
蓝家寒门四墙,清贫如洗,就是亲朋好友援手接挤,那能凑得齐五十两黄金去赎回女儿呀!只得睁眼看着活受罪了。
蓝家人想着去打官司,有了血气这个胆,可是,没有金钱这个量,有道是:“朝南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自家五十两黄金,都凑不齐全,怎能打得起官司啊!
骚鸡婆可就不一样了,她是财大气粗一扔千金的富婆,与蓝家真是天壤之别,清贫如洗家庭,怎能与这等开妓院人相比,简直是望金莫及,这官司一打定是包输不赢。
蓝家人想尽脑壳子,也是无法可想,一家人窝在自家里,只好唉声叹气,真是欲哭无泪,只有仰屋兴叹了。
从此,蓝狐姬落入*窝中,被骚鸡婆*着接客,她死活不肯,一直强烈反抗着,被龟奴一顿毒打,打得皮开肉绽,扔进楼上一处房间内。
那天,蓝狐姬三更半夜醒来,她决意要逃出*窝,用帐子撕成一条条,连接结扎成一条长带子,一头系牢在房门扣子上,另一头荡将下去。
哧溜!”“哧溜!”“哧溜!”蓝狐姬顺着帐条子布带滑落到地面上,她又不敢潜回家去,怕龟奴追到家里见到自己,仍要强抢回*窝,还是逃不出骚鸡婆的那只*手,而遭到蹂躏摧残呢!
随后,蓝狐姬只得落荒而逃,遁到荒芜人烟的地方去避难偷生。
蓝狐姬在“寻花问柳”妓院半夜出逃,她遁走异地他乡,从此,一直潜往秦岭山一带含辱苟活,不敢回安徽桐城老家去,以此来了却残生。
骚鸡婆忽闻龟奴向她报来,一个小丫头,竟被打得半死活两僵,却是半夜里出松潜逃不知去向,她派出龟奴外出寻找无果,五十两黄金白白泡汤,吃了这个哑巴亏又声张不得。
骚鸡婆生性暴戾残忍,她恼怒之极,随指使一群龟奴,把另一个不肯接客的小女孩,蹂躏糟蹋后用乱棍一阵暴打,不幸被打死在青楼上,随毁容损貌扔在大街上。
骚鸡婆生怕蓝家人凑齐了五十两黄金,前去窑子里赎女儿,到那时交不出人来不好交卸,并放出话风声去,道是蓝狐姬性格倔烈,不肯接客被失手打死。
张英闻之如此惊孝,随往大街上四处寻找,只见到一女孩儿打得浑不成人样,已看不出是谁来了,他回家去拿了铲锹,挖了一个土坑,将打死的女娃子就地掩埋了事,还在坟头上大哭了一场,这才怏怏不的舍离去。
张英自己亲手掩埋了蓝狐姬,这段辛酸往事一字不漏道出,与眼前这个美妇人对照,咋会是她呐?就是打扁自己的脑壳子,也是不会相信的。
张英是个白面书生,考了几次会试,他想考个进士作个大官,掌握了大权好为青梅竹马的蓝狐姬,报这个拐卖之仇,把老鸨婆与一群龟奴统统的抓起来,绳之于法杀个精光,可是,天不护佑好人,始终是名落孙山,考不及弟,至今,还是一个秀才。
张英发誓要考取功名作个官员后,才考虑娶妻生子,他还是孤身一个,为了苦度光阴,才开了这家“万香沁馨”酒楼,一边读书,一边经营,来维持日常的生计。
这时,蓝狐姬闻听了这番话,心中情海翻波,她禁不住有点动情,这是短暂的一刹那,面前这个白面书生,是那么的可亲可爱,不过,又有着几分陌生感,二种不同的心情在内心深处交织着。
蓝狐姬自从伙修炼了杏花魔功,更是显得风荡撩心,甜情动人,她早已心魔入髓,很快克制住情感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