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才会,早已举行到了高潮,这个比赛分成三个组,有书画组,曲艺组,还有诗文组。三组中的胜出者,再一同比赛,为求公平,这三个人要演三个节目,都胜出者则为第一,赢得这一百两黄金。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三个得胜者都站在了台上,一个是书生模样,一个是位翩翩公子,还有一位,看来却是像个商人。能够笑到最后,自然都是有一番实力的。
“名澜觉得哪位会得胜?”景亦忽然问道。
“书生!”司马名澜毫不犹豫说道。
“穿青衣的那位?”景亦向台上望去。
“不错!”司马名澜肯定的说道。
“依小福子看来,是那位穿白衣的翩翩公子得胜!”小福子也做了猜测。
“为何?”景亦觉得稀奇,笑问小福子。
小福子振振有词的说道:“那穿蓝衣的自不必说,瞧那位书生,做个诗兴许还行,吹曲儿,看他有些呆头的样子,必没有灵性。相反那位吹箫得胜的公子,作画也必定是一流的。”
“名澜的理由呢?”景亦点点头问道。
“书生以做诗胜出,自古爱画者,诗文并不一定好,可爱诗文者,那在画上,必是下了几分功夫的。其实只要这两样胜了,也就算胜了,但看他腰间,那挂着的玉饰,其实原本是箫或笛上的挂件,所以我猜测,他定是会些曲艺的。”
景亦没做评论,也点点头,复又说道:“猜中者有赏!”
小福子一听此言,眼睛睁得更亮,认真的盯着台上。
此时第一轮已比完,情况同名澜预计不错,书生赢了,只不过这是他的强项,诗文比赛。第二场是作画,但见三人各自立于一张纸前,准备挥笔作画。
这可是关键的一局,如果书生赢了,那剩下也就没什么可比的。
小福子的脑袋都要伸出窗子了,司马名澜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由弯起了唇,一双水眸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晶晶发亮。
景亦看着名澜自信的模样,眸光喜怒难辨,淡淡的扫向高台中的三人。
约摸两柱香的工夫,三人均已画完,只见白衣公子画的是酒楼对面的清河,河边垂柳飘飘,月光洒在河水上,泛起层层银波,如仙镜一般。再看那蓝衣男子,画的是灯火辉煌的酒楼,红漆高柱,九串灯笼,哪一样,都画的细致传神,与夜色下的河水风格不同,却不分伯仲。而那名书生,只见白纸中,三人立于高台之上,周围各色的人群将高台围得密实,犹如将现场搬到纸上似的。
名澜的笑意更甚。
三张画齐亮于人们面前,只见人群发出了欢呼,显然,那幅满是人的画,呼声盖过了另两幅。
“奴才觉得那二人画得也不错呀!”小福子疑惑地说。
“他是个聪明人呢,看吧,第三局还是他胜!”名澜看着小福子一脸痛苦的模样,扬起笑说道。
小福子一脸不信的神色,说道:“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会?”
虽然书生是赢定了,但按照规矩,第三局还是要比的。
首先出场的是白衣公子,他仍是吹箫,呜呜咽咽的箫声响起,就像是寂静的夜中,一人独自泛舟在那美丽的河上,品景赏酒,虽美,却有些孤寂,喧闹的人群皆静了下来,被这箫声所打动,脸上有一种动容的感觉。就连小福子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悲凄。
一曲做罢,后面蓝衣男子的笛声跟着响了起来,高山流水,鸟叫鹿鸣,好一幅优美的山林写实,周围的人们皆有陶醉的表情。当流水渐小的时候,一阵欢快的古筝响了起来,就像是集市中喧闹的人群,又像是这热情高涨的比赛,一副喜气洋洋,令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纷纷咧开笑摇头附和着这有节奏的曲子。
“我就说了,他是个聪明的人,一点都不假!”司马名澜喃喃自语。
这一句话,传入了景亦耳中,他却犹如没听到一般,眼光仍看着下面。
果真一曲完毕,台下爆出了欢呼声,这一次,仍是书生赢了!
小福子方从喜悦中回了神,轻叹一句:“姑娘怎么猜得如此准呢?”
司马名澜看看那青衣的书生,面对着人群,清秀的笑有些羞涩,却淡定从容。
“论技艺,三人都是差不多的,各有所长,关键是他能够抓得住人心。别忘了,是否得胜在于这些人群。画景画物都是死的,唯有人是活的,不仅更易得人心,还便于参照。再有第三场,第一曲过于悲伤,第二曲过于清高,唯有第三曲,更得人心。观曲之人多为普通百姓,曲艺高低,他们懂得并不多,来这里只是为个高兴,所以这曲,也是胜在这里!这个人,表面看来虽有些木纳,实则非常聪明,就连他的表情造型都是精心修饰过的!”
“这怎么修饰,他的造型并不讨喜呀!”小福子迫不急待的问。
“蓝衣人不必多说,有商人的感觉,令人想起奸商,没有一丝好感。那白衣人,风度翩翩,多为女子所喜欢,可这里的女子,哪个敢大声喊叫支持他?更何况,就算喊了,那喊声也是盖不过男子的。只有这个书生,看起来老实,面目清秀,既不遭人厌,也不遭人妒,是大多数人尚可接受的类型!”司马名澜一口气评完三人,端起桌上茶水,饮了两口。
“天呀,这里面真是复杂!”小福子摇头轻呼。
“呵呵”景亦轻笑一声,玉扇敲在小福子头上说道:“你呀,差得远呢!”
热闹的街道上,白衣公子手摇玉扇,身旁同样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子,容貌脱俗,二人如同一对璧人,就连后面跟的小厮看起来也是机灵可爱,令人们时时回头注目。
景亦无论到哪都是人们所关注的焦点,对此并不在意,而名澜的心思早放到了两边的小摊上,根本顾不得这些。
景亦一看名澜兴趣正浓,不由的放慢脚步,迁就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