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地下室有三个入口,三个出口。
其中一个出口,出去了就是江南的一个镇魂街。
镇魂街很大,比江南还大。镇魂街有很多条街道,每条街道都有鬼士把守,严格控制出行。
可文不是一只普通的鬼,按照鬼龄来算,他生前十岁死了八年,只有十八岁。可外表却是一个中年人。
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因为他和一个赌徒打赌,然后他输了。
赌注是二人互换面貌。
很奇怪,鬼也可以整容,千变万化的鬼何必整容?
对于这个问题,文没有想过,因为想来想去都只是一个苍白的话题而已,远远没有赌博来得有意思。
胜败来兵家常事,赌博有输有赢是鬼生大事。
文赢了很多东西,也赢得了自由,更从阎王那里赢得了一张通行证。通往各处镇魂街的通行证,本来这张通行证就已经能够让他自由出入任何一个镇魂街。
可文却对此并不满足,在江南一狭小的街道那里,他和鬼士打赌。他赢了,赌注是文行囊里的纸糊女娃娃和鬼士手中长枪。
文赢了,赢了那杆枪。
文喜欢到一个旅馆,因为这个旅馆不仅做着旅馆的生意,还做着饭馆的生意。
文的享受很简答,他喜欢吃沉香,一顿最好是二两沉香,这个香度刚好可以让鬼陷入飘飘欲仙的状态。
而沉香,就那个由生人经营的旅馆做得最好吃了。文很挑剔,挑剔到苛求的地步,所以在做沉香的时候他也会尽量满足老板的要求。
老板的要求其中之一,就是在镇魂街保护他的安危。
这点没问题,文用牙签将嘴里的蛆剔了出来,而后又细嚼慢咽吞进去点头说道没问题。
老板的要求第二个是,帮他捉厉鬼用来炼化做犀香。
对文来说,这点也没有问题。
老板第三个要求是,不让任何人欺负他的女儿小茹。
这让文有些难办了,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因为他无比喜欢吃老板做的沉香,尤其是二两的沉香。但答应的同时,他还是在心想,万一阎王那只老鬼要欺负老板的女儿小茹该怎么办?
一时间,文竟然有些为难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心底的为难讲给老板听。
今天,文来到了旅馆,碰到了自己的赌友。
文按照往常一样,借了老板一指尖鬼火吩咐他去烧沉香,又才饶有兴趣盯着马上成为自己的赌友的赌友。
我看着面前这只赌鬼,问道:“你嘴里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是这些蛆吗?”文指着舌尖的白色小虫问道。
我压抑住内心的不爽,点了点头,放下自己的手中所有法器,因为我发现,自己打不过面前这只赌鬼。
对方没有气息,无法判断强弱。
可我是个爱惜生命的人,我不像为了这些大红袍这件小事葬送了我的生命。
“嘿嘿,这是我和他们打赌,然后就有了这一嘴蛆。”赌鬼温和笑着解释。
我心中不快更深,但还是强撑着和对方聊天,“是打赌输了吗?”
赌鬼摇摇头,“不,我赢了。”
说完,赌鬼看着我,惊异问道:“你在嫌弃。”
听到这句话,我精神立马一振,“谁嫌弃了,我可没有嫌弃。”
“哎,嫌弃就嫌弃,别搞得让我来嫌弃你。”赌鬼嫌弃两声,随后又道:“这可是当年鬼界中最为流行的,到了现在,却有人嫌弃。”
赌鬼叹息两声,颇有时光轮转不留任何画面的感慨之感。
我冷冷一笑,对鬼界中的特殊流行癖好报以距离感。
“言归正传,对我的赌注感兴趣吗?”赌鬼饶有兴致问道。
我摇摇头,“不好意思,一时赌博,终生害人。我这个人只有三不做原则,或许今后会更多。”
“哪三个原则?”赌鬼好奇问道。
“第一个原则是不找鸡,第二个原则是不吸.毒,第三个原则是不赌博。”我认真说道,随后又再次补充,“或许今后的不做原则会更多。”
赌鬼叹息一口气,随后想拍我的肩膀,却被我小心翼翼闪过。
他不在意地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商量问道:“有多不少?”
我点点头。
“万一出现万一的情况呢?”
赌鬼再次问道。
我摇摇头,“上高中的时候,数学老实曾经对我们说过,万一的几率就是零的存在。”
赌鬼嘿嘿一笑,“那你这个数学老实可不称职。”
这个话题有些熟悉,想了想,随后突然想起这个话题刚才不就和老板说过的吗?
我是个偷懒的人,所以偷懒说道:“其实我那个数学老师很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