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会害死她的你相比,我可以让她和孩??????”
“编不出像样的理由,你就闭嘴!”庄欧的话还没说完,未知行就冷声打断他。
庄欧冷笑,“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呵,我倒是不知道血口喷人和事实是对等的。”
庄欧看着他,只当他是铁了心要维护苏曼,嘴角的笑容愈发讽刺,“未少,你心里眼里念着的女人并不是顾盼,你又何必对她装深情呢?
车袭事件的来龙去脉,未知行不可能没有查清楚。
既然未知行选择包庇苏曼,那就表明了他的选择。
真不明白未知行为什么还要在顾盼面前装深情。
听出庄欧话里的意思,未知行的眸光闪了闪,“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既然做了选择,就没必要再害顾盼。”
“我什么时候害过顾盼?倒是你,把她差点害成了残疾!”未知行厉声指责。
想到顾盼如今的惨样,未知行恨不得把庄欧揍成残疾。
害顾盼受伤,庄欧很自责,要是顾盼指责他,他完全接受,但他不接受未知行的指责,“你没有资格指责我,我是有错,但和你差点害死顾盼的过错相比,我认为你的过错更大。”
“你再血口喷人试试!”
“别装了,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你没有装傻的必要。”
“我装什么了?”未知行忍无可忍的低吼。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克制着几乎忍不住的打人冲动。
把庄欧打进医院,是他眼下特别想要做的事,但是一旦把庄欧打进医院,顾盼势必会怨他,甚至是会心疼庄欧。
他不傻,不会让庄欧借着他的手演苦肉计。
庄欧盯着未知行的双眼,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怒意,也只看到了怒意。
他心下奇怪,“你真的没有装?”
未知行气得头疼,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不像你这种伪君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披着人皮装人!”
“??????”庄欧沉默。
他仔细想了想,认为未知行是有不知道车袭真相的可能。
苏曼有很大可能会想办法遮掩整件事,毕竟没有女人愿意被相爱的男人认为自己狠毒。
这么想着,庄欧不由得嗤笑一声,看着未知行的眸光带着同情,“我本来以为你是隐瞒了真相,现在看来你就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了鼓里。”
“庄欧,你找死!”未知行厉斥一声,挥拳袭向他的脸。
就算顾盼恨死他,他也要把庄欧就地解决了!
庄欧没有躲,伸手利索的挡住未知行的拳头,“上次顾盼遇到的车袭,是你带给她的。”
“??????”未知行愕然,一脸不可置信。
“既然你知道了顾盼要离开你的原因,就别纠缠不放了。”
未知行冷笑一声,“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庄欧在打什么主意,他很清楚,他不会上当。
要是上次的车袭事件真的是因他而起,那他更不会放走顾盼。
他会保护好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要是我说,车袭事件和苏曼有直接关系,你更加不会信了吧?”
闻言,饶是未知行定力再好,都控制不住变了脸色,“这和苏曼有什么关系?”
苏曼那么善良,连小猫小狗都不舍得伤害,更别说害人。
“你自己去查一查就知道了。”庄欧知道未知行心里已经有了论断,也就不想再多说。
未知行深吸一口气,声音冰冷:“不用查,我会向顾盼求证。”
只要顾盼亲口对他说是苏曼害她,他就会相信。
“随你。”
急着求证庄欧说的事,未知行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在庄欧身上,“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插手。你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等我查明一切,我会找你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我等着。”庄欧淡淡的回了三个字,便转身朝电梯走去。
走到电梯门前,他顿住脚步,转过头来,“顾盼可没把我当外人。”
“??????”未知行好不容易把到了嘴边的“滚”字咽回去。
把孩子托付给客房管家暂时照料后,未知行去了医院。
站在病床帘前,他突然没了见顾盼的勇气。
要是上次的车袭事件真的是因为他,那他就真的差点害死顾盼。
想到自己对顾盼的指责和埋怨,他的心里满是愧疚。
呆站了许久,他鼓起勇气一把拉开布帘。
看着睡着的顾盼,他不由得心口发疼。
走到病床边,他慢慢蹲下,双眼紧盯着面前苍白的脸。
好不容易把她养得面色红润了些,又是功亏一篑。
“为什么要瞒着我?”未知行低声自言自语,“我们不是夫妻吗?哪有妻子离开却不和丈夫打招呼的?”
“顾盼,对不起。”
“我没有维护苏曼的意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好吗?你根本照顾不好自己,我不放心你离开。”
“……”
未知行自言自语一番,伸手握住顾盼的一只手。
顾盼睡得很沉,无知无觉。
未知行抬手给她拢了拢额前的头发,慢慢压下头吻住她的唇。
这样亲密接触,他才觉得他和顾盼是夫妻。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也有可能是累极,顾盼睡了好久都没有醒。
看着睡得香甜的顾盼,未知行体内的困乏再也压制不住。
顾盼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侧躺在病床上的未知行。
他的身材高大,占据的却是小小的一方位置。
只要他稍稍往后移动,就会掉下去。
顾盼以为未知行不会再来医院,没想到他这么快又来了。
未知行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皱着,整个人缩手缩脚。
顾盼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伸出没受伤的一只手拢住他的腰。
她本想把未知行拉过来一些,奈何身上有伤,不敢使力,更怕吵醒未知行。
她强撑着坐直身,把未知行的上身轻而缓的挪向自己。
不过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对此时的她来说却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等到她艰难的把未知行的头放到自己的腹部上时,浑身都在叫嚣着疼。
不用再担心未知行掉下床去,顾盼倒不在乎身上的疼,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咬牙等着痛感慢慢减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