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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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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啊!这怎么就演变成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了??

明明不久前她还想着要和他一刀两断的啊啊啊啊!!

苏眷心跳扑通扑通的, 其实是再明白不过这句话的意思了。

席新霁双手捧着苏眷的脸颊, 微微挑眉:“怎么?你不想见?”

苏眷点点头, 又摇摇头, 有些语无伦次:“想见想见想见!”

“哦,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席新霁问。

苏眷心里似懂非懂的,咬了咬唇,软着声说:“不知道。”

席新霁“嗯”了一声, 淡淡道:“不知道就算了。”

说罢,顺势捧着苏眷的脸颊吻了上去。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上,她潮润的眼睫毛上, 她秀气的鼻尖上, 最后是她红润的唇畔上。

温柔的攻势对苏眷来说从来受用。

事实上,席新霁也只对苏眷一个人展露这一面的温柔。

因为家庭的关系,自幼席新霁并不相信所谓天长地久。早在知道父亲席德宇出轨的那一刻,席新霁明白那些所谓的爱都是虚假。小三的儿子和席新霁只差了三岁年龄, 这意味着什么?再后来,席新霁甚至得知父亲在外不止一个女人, 三观崩塌。

母亲庄从蓉临终前交代席新霁不要憎恨,她说,不是没有爱过,只是这份爱已经到了终点,她不怪任何人。

席新霁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嗤笑这一切都是狗屁。

若爱,这辈子他只会爱一个人, 待他羽翼丰满时,能给对方一个肯定的未来,此生不负。

青春期里的席新霁也曾萌芽一些情感,但被他压制。事实证明,有没有爱情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学业、人脉、未来。

一直到苏眷的出现,席新霁发现自己所有的理智有些崩塌。他居然会期盼、想念、甚至夜有所梦。他仍然像少年时期那般极力压制自己的情感,却发现事与愿违。

苏眷是席新霁第一个亲密的女性,第一个认定并且交往的女朋友。如果不是他有心促成,她不会有任何机会进入他的生命。

两个人在一起将近一年,席新霁明白自己这个男朋友身上有不足,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予她陪伴,尚且因为家庭因素还不能给她一个笃定的未来。但席新霁一直以为来日方长,等他在席家彻底站稳脚跟,他可以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卷。

缠绵悱恻的亲吻,卷走了席新霁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未合眼的疲倦。

他忘情地吻着她,汲取她的香甜和温暖。

苏眷双手勾着席新霁的脖颈,已然被眼前的男人迷得晕头转向,早忘了自己这一天信誓旦旦要死要活的说要分手的事。

一个晚上没有刮胡子,席新霁的下巴有一圈青色的胡渣。她见到的他一向工整,几乎没有不修边幅的时候。可眼下席新霁这副颓废的姿态非但没能掩盖他的肆意好看的形容,更添了一份魅力。

苏眷低头亲了亲席新霁的下巴,又张嘴用牙齿轻轻咬了咬,最后还用手摸了摸。

“抱歉。”

难得席新霁又一次道歉,这真的让苏眷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额头顶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苏眷低低地说:“不怪你……要是我家里出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肯定比你更急。”

现在席新霁的父亲已经睁开眼,人正躺在加护病床上。

而另一边,后母陶霓云已经开始计划遗产分配的事宜。

其实席新霁这会儿是抽空过来的,医院那边他到底是不放心,不守着心里空落。下午得知苏眷发烧,他原本就一颗不安的心更因为她火上浇油。担心她,这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碰巧当时后母陶霓云咄咄逼人,以至于他的语气并不算妥帖。

给她打电话时,但显示她的手机已经关机。联系不到她,他难得心急如焚。

席新霁从医院离开时,后母陶霓云在背后冷嘲热讽:“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赶着去温柔乡啊?席新霁,要不说你是你爸亲儿子呢,为人做派都那么相似。”

这话摆明了是故意激席新霁的。

众目睽睽之下,席新霁不怒反笑,对后母道:“小妈,您这话说得,好像席星火不是我爸亲生的似的。”

一句话,气得陶霓云面红耳赤。

但席新霁到底还是来了。

席新霁问苏眷:“身子还难受么?为什么会发烧?”

苏眷想到自己作出来的发烧,一时之间更没脸多说,只是摇摇头,反问:“你要洗个澡吗?”

“洗澡干嘛?”吻后,席新霁声音有些哑,轻佻起来更让人觉得像是一壶浓香的陈酒。

苏眷猝不及防红了脸,急忙解释:“没干嘛啊……你不是不洗澡浑身难受的嘛?”

这个人有洁癖,她一直知道。能忍耐一件衣服穿两天,甚至不刮胡子,已经是奇迹。

“嗯。”席新霁对苏眷说:“我一会儿还要去医院,你在家里乖乖的,嗯?”

苏眷乖巧地点着头,双手在席新霁的发尾打着圈圈,身子紧紧贴着他。

不想他走,但也明白他必须得去。

席新霁走后,苏眷就去了自己的衣帽间,虽然距离见公婆还要那么一段时间,但她已经开始开始思考要化什么样的妆容,要换什么样的衣服,要如何仪容得体地去见自己未来的公婆!

这个场景苏眷早已经幻想过一百遍,如今真的要实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激动了!

当然,苏眷自然要第一时间和侯灿灿诉说一下下自己内心的小小激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灿灿啊,我要死了。】

【席新霁说带我去他家里诶!这是承认我的意思对不对?】

【呜呜呜,灿灿啊,我好激动哦!】

【你快跟我说我到时候该穿什么比较好啊?】

【还有,我到时候得说什么话啊?】

【不行不行了,我真的太开心了!!!!】

那头侯灿灿回复地也很及时,不过倒不是恭喜苏眷的:【我靠,苏眷你有毛病的吧?昨天是谁要死要活的说要分手的!你他妈今天就这副德行?你给我去死!】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尤其苏眷这颗恋爱脑,更是没救了!

微信里说不清楚,侯灿灿果断发来了视频连接。

苏眷盘腿坐在衣帽间的毛绒地毯上,顺手接起视频:“嗨,我亲爱的灿灿。”

“亲个鬼哦。”侯灿灿翻白眼,“席新霁又给你灌迷魂药了啊?”

苏眷有些心虚,企图解释:“没有啊,灿灿,我跟你解释……”

“打住,不用跟我解释,感情的事情外人是无法插手的,即便我是你最好的闺蜜。”侯灿灿轻呼了一口气,“你自己高兴就好吧。”

气氛瞬间有点沉默。

苏眷当然知道侯灿灿是为了她好的。

大学一路走来,但凡碰上席新霁的事情苏眷就很反常,也只有侯灿灿最懂她。

骂归骂,侯灿灿是最希望苏眷能够幸福快乐的。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苏眷问。

侯灿灿那头有些吵嚷,她说:“刚忙完工作,准备去吃个晚饭。你呢?吃了吗?”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苏眷摇摇头,她还没吃饭,可以说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了。席新霁来去匆匆,也没有留下来和她一起吃东西,所以她也没吃。这不,又兴奋着要见公婆的事情,她更没顾得上吃饭了。

“出来吧,我在金鼎广场等你。”侯灿灿的语气里显露疲倦。

苏眷没问太多,点点头,“好。”

两人见面是晚上八点左右。

苏眷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运动套装,没有化妆,带了顶鸭舌帽,看起来年轻又朝气,说是个高中学生也完全有人相信。

而社畜工具人侯灿灿的状态看起来就差多了,明显一副被社会毒打的样子。

落座后,侯灿灿一边将自己的长发扎起来,一边问苏眷:“身体怎么样?还发烧吗?”

苏眷小脸红润,神采奕奕地朝侯灿灿扬了扬眉:“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怎么回事啊?今天看起来那么憔悴?”

“别提了,现在工作可他妈太难了,我是哪里是经纪人啊,简直就是保姆!今天有个小模特割腕,我跟在她身边像爹又像妈的伺候着。我忙到现在伺候人家睡着了才敢走的。”侯灿灿说着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啊?”苏眷问。

侯灿灿说:“也是感情的事情,这模特才17岁,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被一个男人玩弄了半年,这会儿发现人家脚踩n条船,绝望地割腕了。我到的时候血流了一地,差点没把我当场吓出心脏病来。”

苏眷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同情。

以前没有谈恋爱的时候她上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但她现在正经历着,所有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

侯灿灿朝苏眷横了一眼,“我说啊,要是你发现席新霁脚踩n条船,你会怎么办?”

“果断离开。”苏眷想也没想就回答,这是必须要肯定的事情。

“啧。”侯灿灿一脸不信地看苏眷一眼,“我怎么觉得不可能呢?你别到时候给我也搞什么自杀的事情,老娘心里会承受不住啊。”

苏眷一笑,无语地看着侯灿灿:“我看起来像这样的人吗?”

“怎么不像啊?就你这两天的行径就足以说明一切。”

苏眷不认同了:“怎么了我?我发烧还知道自己去吃退烧药呢,哪里要死要活了?”

顶多就是有点作,这点苏眷自己也是承认的。

但这个东西怎么避免得了嘛?哪个女孩子谈恋爱的时候不作的?

“哦,那于曼凝呢?”侯灿灿问。

果不其然,一提到于曼凝苏眷就呆滞。今晚她和席新霁算是把话说开了,但始终没有提及的一个人就是于曼凝。

这是苏眷不敢去触碰的话题,宁愿自欺欺人地去说服自己在商场上看到的一切都是眼花罢了。

侯灿灿又啧啧两声,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饿死我了,先点东西吃。”

趁着侯灿灿翻阅app上的菜单时,苏眷双手捧着脸颊还认真思考起了她刚才刚才说过的话。

事实上,苏眷没有那么不爱惜生命,也不会因为爱情要死要活。坦诚席新霁的确是总是迷得她晕头转向的,但她很清楚的是并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了。顶多,她真的会伤心痛苦很长一段时间罢了吧。

若真的分手了,她应该会找一个最安全的地方,仔细去舔舐自己的伤口,慢慢让自己复原。

但愿如此吧。

点的菜很快上齐。

这是一家新开不久的中餐厅,装修很仙,摆盘也是美到爆炸那种,关键是味道也挺不错。

苏眷还有心情拍个美食照片发个微博,显然心情已经晴朗。

侯灿灿见苏眷这开心的样子自然也是开心的,但是难免也有些问题,比如:“席新霁的意思,是要带你回去见他爸妈了?”

苏眷把刚拍下的照片发给席新霁,一副娇羞的样子朝侯灿灿点点头,又重复着之前席新霁说过的话:“他说,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你倒是说说啊,我那么如花似玉的,哪里丑了哦?”

侯灿灿抬起头刚要笑话苏眷,就见苏眷身后几步开外站着于曼凝。

于曼凝对上侯灿灿的视线,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换上温柔的笑意,甚至主动过来打招呼:“好巧啊。”

苏眷顺着声音转头,表情有些惊讶有些意外,也有几分忌惮。

于曼凝今天一身白色套装,修身的上衣搭配同款的阔腿裤,是某大牌的春秋新品。她栗子色的长发烫成大波浪倾泻在背后,显得一张脸跟个巴掌大。

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人,大学的时候就是系花,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仅没有长残,反而生出一股高不可攀的气质。加上她这人有170的身高,单单这么站在这里,已经吸引不少人目光。

于曼凝主动朝苏眷和侯灿灿走来,说:“怎么?见到我惊喜的说不出话来了啊?”

侯灿灿看了一眼苏眷的神色,笑着和于曼凝打哈哈:“学姐,你回来都没说一声的,真的让人好惊喜啊!快来坐!加双筷子咯!”

苏眷也皮笑肉不笑地着说:“学姐,好久不见。”

于曼凝微微笑着坐在侯灿灿旁边的位置上,和颜悦色地说:“约了朋友来的,但她还没到,没想到居然见到了你们,真巧。”

“这叫缘分啊!”侯灿灿朝坐在自己对面的苏眷眨了眨眼。

苏眷也跟着说:“可不是呢。”

心里却在咆哮——啊啊啊啊根本不想见到你啊!!!

要真的知道今晚会在这里见到于曼凝,苏眷真的是打死也不会来的!

于曼凝是苏眷和侯灿灿的学姐,她和席新霁是同一届。并且巧合的是,于曼凝学的是服装设计,苏眷也是同一个专业。

于曼凝大学毕业之后远赴国外著名的设计学府继续学设计,这一去一回,竟然也过去那么多年的时间了。

学生时代,苏眷和于曼凝有过不少的交集,一来是同一个专业的师姐难免有些交流,二来又因为都和席新霁在一个网球社的关系。而侯灿灿也因为总跟苏眷混在一起,也和于曼凝渐渐熟络起来。

因为知道席新霁“暗恋”于曼凝的典故,所以苏眷打从一开始就把于曼凝视作自己的情敌。可偏偏于曼凝永远都是一副端庄大方的样子,让苏眷觉得自己内心那些小家子气的想法特别幼稚。

很奇怪的感觉,从小到大苏眷没有抵触过任何人的,唯独是于曼凝。可表面上,苏眷还是要尽力去面带微笑。

有侯灿灿在中间串场,气氛还算良好。只不过苏眷一直没有怎么说话,总是被点到的时候才有一搭没一搭回应一下,很明显心不在焉了。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话题就转到了苏眷的身上,于曼凝满脸笑意看着苏眷,说:“眷眷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啊?说你是高中生我都相信呢,真羡慕你们那么年轻。”

“还好吧。”苏眷笑笑,“我跟你也就差了三岁吧。”

有句心里话苏眷没有说出口——跟你很熟吗?叫我眷眷干嘛哦!眷眷可不是你想叫,想叫就能叫的!

“差三岁也是我老一些呀。你们可别笑话我,我是在外面混得惨才回来。不像苏眷,现在品牌做得有声有色的。”于曼凝说。

苏眷道:“学姐这是调侃我呢?me&mi早已经不是我的了。”

众所周知,苏眷自己创立的潮牌me&mi已经拱手送给没良心的neol。但凡是设计圈里的朋友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很显然,于曼凝不可能不知道的。

于曼凝点点头一脸惋惜:“哎,事情我都听说了。不过,我相信你有这个才能,东山再起不是难事。”

“嗯,谢谢学姐。”

苏眷脸上带笑,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太难了!要创立一个品牌哪有那么容易的。都知道做服装设计是最烧钱的,她现在是要什么没什么,就连信用卡上还欠着一笔巨款。

还拿什么东山再起哦。

于曼凝歪了歪脑袋,仿佛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似的,说:“对了,眷眷,你什么时候居然和新霁在一起啦?这保密功夫可真够深的。”

说到这个,苏眷竟然莫名其妙的的有些心虚起来。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被于曼凝这个正宫娘娘逼到了跟前。

苏眷自己的心里太清楚了,她一直是按照于曼凝这个模板在席新霁面前晃悠。如今于曼凝这个正版回来了,她这个翻版的“于曼凝”显得很可笑。

侯灿灿在一旁笑着打哈哈说:“可不是呢么,这苏眷和席学长啊,大学的时候在网球社没见什么互动,没想到毕业之后还成了男女朋友了。只能说啊,这个缘分不是不到,是时候未到吧。”

这话明显是帮着苏眷说的。

即便正版的于曼凝在跟前,在作为死党,侯灿灿当然是力挺自己的闺蜜。

苏眷的脸上却有些挂不住。

似乎众所周知的,她和席新霁的这段感情过于的隐秘。

哪有正常交往的情侣是这样的?

可苏眷也必须承认,她和席新霁的关系打从一开始就不正常。

“还有啊,这个新霁哥哥也是的,和你谈恋爱了居然也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于曼凝笑说,“对了,就前天呢,我还和新霁哥哥一起逛了南虹广场,他居然也不说呢。”

一句话,刺的苏眷心里发疼。

所以,不是眼花啊。

“好啦,我那个朋友似乎要来了,我就不跟你们多少了,有机会下次约哦。”于曼凝笑着起身。

“那就不送学姐啦。”

“这有什么好送的呀,你们快些吃吧。”

于曼凝起身离开,再转身的时候,脸上原本的笑意凝结,甚至变得有些许苍凉。

和好友约定的包间就在不远处,她脚踩高跟鞋几步走进去,关上门靠在门上,心里想的却是席新霁那张脸。

“怎么了?曼凝。”坐在包间里的好友几步走过来,一把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于曼凝。

于曼凝抓着好友的手,脸上的表情近乎绝望:“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呢。”

“谁啊?”好友问。

“我的宝宝,和苏眷。”于曼凝红了眼眶。

宝宝,是于曼凝对于席新霁的专属称呼,即便席新霁几次告诉她别这么唤他这个小名。但对于曼凝来说,宝宝这个称呼不仅仅是一个小名,更是她心底的一个秘密,因为她视席新霁为自己心里的宝。

从小到大,青梅竹马,于曼凝一度以为自己和席新霁是天衣无缝彼此心照不宣的。小时候他们是有娃娃亲的,虽然不过是长辈们间的一句玩笑话,可她当真了。

那年席新霁愚人节的生日会上,于曼凝借着几分醉意和他告白,不想却被他严肃拒绝。

席新霁说只把她当成一个妹妹,但是于曼凝不甘心只做一个妹妹。这么多年,席新霁身边没有任何异性,那么多人跟他表白,他都无动于衷。他只对她一个人最特别,她不相信他不喜欢她的。

于曼凝一度自信的认为,或许是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她才想着去世界四大设计院校之一的纽约帕森斯设计学院去读书,以增加彼此的新鲜感。

可是,她真的过于自信了。

读书期间,席新霁没有一次来找过她,一次都没有。

知道席新霁现在在席家所处的环境,于曼凝自我安慰,他是太忙了。他忙着站稳脚跟,忙着和恶毒的继母斗争。他那么多年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现在更加不会。

但于曼凝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掉以轻心的时候,苏眷居然介入了他们中间。

是的,没错。在于曼凝的心中,苏眷就是一个小三!

同作为女人,于曼凝不是看不出来,早在大学的时候苏眷就对席新霁有意思了!女孩子的爱慕那么明显,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席新霁。

大学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没想到现在反而在一起了。

可这一次,于曼凝却莫名的慌了,因为她看得出来,席新霁对苏眷的特别远在她之上。

于是于曼凝急急忙忙准备回国事宜,声势浩大,第一个就是让人透露给苏眷知道。

前天下午,于曼凝特地约见席新霁却得到他的拒绝。席新霁说自己要巡视南虹广场,无法抽身。于是于曼凝主动过去。她清楚看到站在楼上的苏眷,所以故意佯装身体不舒服靠在席新霁的身上。

但是于曼凝很清楚,席新霁对她的关心是公式化的,对她的特别也是带着距离的。

他搀扶着佯装站不稳的她下了楼,表情平淡将她送上车,让司机带她去医院。

临走前,席新霁突然对于曼凝说:“苏眷,你还记得么?”

怎么不记得?

于曼凝只能微笑点头,端庄大方:“记得呢,大学的学妹,我们还一起在网球社打过网球。”

“我现在正在和苏眷交往。”席新霁说。

那句话像刀割一般划在于曼凝的心上,但她还要佯装不在意:“真的假的啊?那你怎么一直不说?保密功夫做得太深了吧!”

“不是刻意保密,而是我想保护她。”

这句话别人听不懂,但于曼凝却很清楚,她笑着打哈哈:“真不愧是一个好宝宝呢。”

怎料,席新霁的脸色却有些凉:“我说最后一遍,以后别再叫我宝宝。另外,别半夜发暧昧不清的短信和电话。曼凝,我只当你是个妹妹,否则连妹妹都没得做,懂么?”

于曼凝面露苦笑,心里呐喊着——抱歉!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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