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工资发完了,会计看了温夏一眼,“以后出现这种类似的事,不用立马去核实,以大为重。”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其他工作也一样,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不要慌乱,按着正常的流程走。”
温夏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倒没有以为会计会闲到给她说这些话,应该是温德嘱咐过了。
顿时心里升起了暖意。
中午吃饭,温德让温夏跟她一起去办公室吃饭,吃完了,温德递了她一张纸,“还习惯吗?”
“还习惯。”温夏点了点头。
温德抿了一下唇,“多学学,以后会接触。”
“爸,我知道。”温夏明白他所有关怀的心思。
……
今年温华和许琼种了一亩稻谷,收割的时候,温德和温夏还专门回乡里去了。
温华看见他们回来了,明明很高兴,但还是嘴硬道:“回来干什么?我那一亩稻谷用不着你们。”
“你们也不会割。”
“爷爷,我会,小时候我就割过一次。”温夏笑眯眯的撒娇道。
温华笑了,“你那是割?是扯,小时候你真淘气,把我的葱苗都扯了。”
“你爸怕你挨打,去你栗奶奶家买了葱苗给我栽上。”
温夏还有点印象,忍不住笑了,“爷爷,不会再发生那种事。”
一家四人再加一个保姆,五个人去了田里,温华做了示范后,温德就开始割了起来,温夏也割了起来。
刚开始几分钟,她兜里的电话就响了,是秦墨,“你回来了?”
秦墨刚到家不久,接了一口水喝,“嗯,在厂里上班?”
温夏开始坑老公了,她眼睛转了转,狡黠道:“我在爷爷奶奶这里吃饭,你快来吧,奶奶说给你煮鱼。”
“好。”
秦墨也没多想,又道:“要带什么东西吗?”
“多带一身衣服,今晚应该不回家。”温夏憋住笑。
秦墨挑了挑眉,“我能跟老婆睡一间?”
温夏:“……”
“你想多了。”
等挂了电话,许琼笑着看了她:“夏夏,你喊墨墨来干什么,等过两天在喊他来,我还没买菜。”
“过两天就不要他来了。”温夏“嘿嘿”道。
许琼是大人,当然不能像她一样想,她看向温德,“德子,你去镇上买只鸡再买只鸭,牙刷拖鞋都买一双。”
温德“嗯”了一声。
到温家看见院门关上了,他给温夏打了电话,没几分钟就看见她带着草帽还有筒靴蹦哒过来了。
大概是明白在干什么。
割谷子。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割稻谷的时候,把他割得够呛,他老婆却笑得跟缺心眼一样。
他幽幽调侃道:“老婆,吃饭?”
温夏很好意思的点头,“割完稻谷就吃饭。”
“我去给你拿装备。”
她开了门去杂物间拿帽子和筒靴,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帽子,“我去栗奶奶家借一双筒靴。”
“不急。”秦墨搂着她,低头亲了下去,一两分钟后才松开了她,沙哑不失磁性的声音,“有没有想我?”
温夏瞅着他,歪头“哼”了一声,“你猜?”
“再亲一下就知道了。”秦墨低头又亲了她一下,但很快就抬头了,“有时间再“收拾”你。”
“走吧,割谷子。”
温夏又“哼”了一声,随后去栗家借筒靴,栗奶奶在院子里晒豇豆,知道他们来借筒靴,冲屋里喊了一声,“尚尚,把你爸的筒靴拿出来。”
“马上。”栗尚回了一声。
栗奶奶看了秦墨一眼,随后笑眯眯对着温夏道:“订婚的那个男娃?”
温夏点头。
栗奶奶紧接着道:“挺不错的,好好处。”
栗尚拿着筒靴出来了,看了温夏和秦墨一眼,随后递给了温夏,“要我帮忙吗?”
温夏摇头,“不用了,家里就一块田。”
两人去了田里,秦墨给许琼和温华问好后,就开始割谷子,他是有经验的已婚人士,割谷子很像一回事。
温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笑呵呵道:“小墨在家里做过?”
秦墨看了温夏一眼,“没有,看过。”
温华发自内心赞道:“怪不得你爷爷夸你聪明。”
温夏暗地朝秦墨吐了舌头,不要脸,还看过,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割稻谷东倒西歪。
秦墨挑了挑眉,又继续割稻谷,等温德回来了,许琼和保姆就回家做饭了。
田里已经堆了不少稻谷了,秦墨和温夏开始往家里搬,大概是稻谷碰到了脖子,温夏有些痒,越摸越痒。
秦墨自然是瞧见了,“别去碰。”
等到了温家,他去打了一盆水给她擦脖子,越擦越往下,温夏拍了他一下,“你想干什么!”
秦墨原本没往那个方向想,她一说,他透过衣领看见了里面肉色的内衣,以及雪白。
注意到他的视线,温夏:“……”
她捂着领口,脸红嗔骂道:“流氓。”
秦墨笑了笑,没有解释。
一亩地几个人弄到了下午五点多钟,轮流洗了澡,温夏累到已经不想吹头了。
大概是脑子也累到了,“老公,给我吹头。”
面对温华他们的目光,秦墨淡定的点头,之后就去拿吹风机给她吹。
许琼不赞同道:“夏夏,自己吹。”说着暗暗给她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太任性了。
“奶奶,没事,我喜欢给夏夏吹头。”秦墨一边吹头发,一边回答道。
温夏笑眯眯的附和,“奶奶,他喜欢吹。”
许琼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秦墨的房间在温夏的旁边,半夜的时候他偷偷摸摸去了她的房间,这不是第一次操作了。
所以一气呵成。
他进卧室后,快速上了温夏的床,伸手抱着她,还没等温夏反应,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音,两人都停了下来,下一秒,敲门声响起,“夏夏。”
秦墨和温夏:“……”
温夏推了秦墨一下,“衣柜。”
秦墨:“……”
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岳父大人看见,他轻声进了衣柜。
温夏看了床上,没什么问题了才开了门,温德看了卧室一眼,似乎有种看穿的感觉,“早点睡觉。”说完就转身走了。
温夏关了门,拍了拍胸膛,随后打开了衣柜,四目相对,然后都笑了。
秦墨重新把她压在床上,怨念道:“老婆,我想去民政局偷结婚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