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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深夜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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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们,竟然是带功夫的,好!好!好啊!”那人连说了三声好,须臾,又悠悠地笑起来,叶元华想象着眼前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下辗转求饶的模样,就更是带劲儿。

许茹香皱着眉,俏脸含煞,怒视叶元华。

叶元华整了整衣冠,晃开折扇,象征性的摇动两下,也不怕天气寒冷,扇子风太大把他给冻住了。“在下叶元华,乃城南叶员外二公子,敢问姑娘芳名,妙龄几许?”说着,叶元华就朝许茹香眨眨眼,左手往后一探,不知使了个什么戏法,就翻出一朵鲜红的月季花来送到许茹香面前。

许茹香厌恶的瞪了叶元华一眼,端起刚洗好的衣服就往屋里走。当许茹香经过叶元华时,叶元华脚步轻移,向许茹香靠近了些,闻着她的发香,目送佳人而去。许茹香捏紧木盆的边缘,真想一盆子给叶元华砸过来,但脑海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告诫自己不可冲动,衣服弄脏了还得再洗,木盆砸坏了还要花钱去买,为这么个死不要脸的人,不值得!

许茹香回到屋里,立即扣紧门栓。叶元华却倚在窗边,手指敲打着窗棂,微笑道:“小娘子走这么快干什么?害怕本公子吃了你吗?呵呵……放心好了,本公子最是怜香惜玉,又岂敢对美人不敬?”

许茹香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嘭的一声关上窗户,幸亏叶元华反应较快,不然这一双莹莹如玉的手指就要被窗户碾成肉泥。

“哟,小娘子生气了?”叶元华笑意更浓,觉得实在太有意思了。

“石清!”许茹香大叫道。

石清立马从里屋跑出来,手里拿着书,腰板挺得笔直,双手贴着裤缝,用还很稚气的声音高叫道:“有!”

“一会儿出去买条狗回来!”

“姐姐,买狗做什么?你想吃狗肉吗?”石清好奇的问。

许茹香斜睨紧闭的窗户,朗声道:“防狼!”

石清一下子蒙住了,这市井繁华之地,哪儿来的狼呀?姐姐莫不是洗衣裳冻糊涂了?

午饭过后,石清还是乖乖的上街去买了一条小黑狗回来。许茹香一看见小黑狗,登时就笑了:“我说小石头,你买一只丁点大的小狗回来做什么?”

“姐姐你不是要买狗吗?既然不是为了吃狗肉,那就买条小的呗,大狗实在太贵了,小狗便宜又乖巧,很可爱的!”说着,石清就抱着小黑狗递到许茹香面前。

许茹香抱起小黑狗,看这小狗一只手掌就能托起来,刚出生不过月余,应该还没断奶,便对石清说道:“去把今早上剩下的米羹弄一下来,和一点剩菜汤,给这小狗吃。”

小黑狗不习惯吃米羹,对着它今后的专用狗碗嗅了又嗅,就是没有下口。石清担心道:“姐姐,它不吃东西,这可怎么办啊?”

许茹香道:“饿了总归是要吃的,别管它。”

石清顺着小黑狗黑得发亮的皮毛往后捋,对这小黑狗很是喜欢,过了一会儿,又仰起头来问正在练字的许茹香:“姐姐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叫黑狗子好不好?”

许茹香噗嗤一笑,道:“你起的这名字和没起又有什么区别?它遍体黑毛,没有一丝杂色,就叫小二黑吧!”

“小二黑?这名字好,哈哈……小二黑、小二黑,来吃饭饭咯!”石清在房间里逗小狗玩,咯咯咯的笑声溢满整个屋子,许茹香受其感染,心情好了许多,在漆过的木板上写下“小二黑”三个字。

许茹香放下笔,伸个懒腰,习惯性的推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冰冷的风从窗户猛地灌进来,许茹香打一个激灵,忙不迭的把窗户关小一些,叶元华站在院子对面,向许茹香轻轻挥手,许茹香脸一下子冷下来,猛地关上窗,转过身来对石清说道:“小二黑太小了,不顶用!”说完,就到里间屋子去了。

石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抱着小二黑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院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姐姐干嘛生气?

悠闲的假期转瞬即过,许茹香又恢复到每日卯时起床到一品居报到,戌时下工回家的生活。

叶元华也是一品居的常客,他曾对房东大娘说过,十日之内必然搞定许茹香。

从正月初一初次见面的那天算起,这已经是第六天了,叶元华甚至还不知道许茹香的名字,不过叶元华并不气馁,他坐在一品居二楼的雅间里,和三五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品酒谈天。叶元华食指在杯沿上轻轻滑动,听着歌女吴侬软语的琵琶小曲儿,忽然,叶元华拉过身边的跟班,贴着他的耳朵低语一番。那跟班眉间浮现兴奋之色,对叶元华拍着胸脯保证道:“二少爷就放心好了,小的一定把活儿做得妥妥帖帖漂漂亮亮。”叶元华一挥手,那跟班就退出房间,办事去了。

一品居过年期间闭门十天,正月初六一开业,涌来的食客一波接着一波,许茹香在厨房里忙得天旋地转,直到戌时三刻才下工。许茹香提着灯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和一样疲惫的石清慢慢地走在街上。冰冷的风如刀子一般割得人脸颊生疼,许茹香整个人缩成一团,把帽子压得更低,围巾围得更紧。

“小石头走快些,你的小二黑肯定饿坏了。”许茹香微微转身,对石清说道。石清冷得浑身直哆嗦,躲在许茹香身后,一点不想说话。

拐过前边的巷口,再过一条街就到潮里弄了,许茹香加快脚步,只想早些回到家。巷子很黑,寒风呜呜呼啸,蜡烛微弱的光芒在风中攒动不停,最终还是被风熄灭了。许茹香心头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石清紧紧拽着许茹香的衣袖,风的呼吼声令他心惊胆战,不由得低声叫道:“姐姐姐……”

许茹香握紧石清的手,说道:“别怕,很快就到家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黑暗中突然窜出来七八个人来,许茹香只觉眼前黑影一晃,就被八个蒙面汉子给拦了去路、断了来路。

“咦嘻嘻嘻……原以为今天晚上不会有生意了,没想到竟然送来两个毛小子,呔,把值钱的都交出来!”一名汉子高叫道,许茹香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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