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色棺材通体黝黑,只是上面遍布血污,远处看,就跟这棺材本就是上的这个色一样。
“古方和某个人在战斗吗?”吴清雨脸上仍然挂着微笑,“能造成这种境况,那人比之古方也差不了太多。”
“嗡”
吴清雨身旁的空间裂开,持剑抱着还剩不到二分之一的墨姝狼狈滚出。
古方和色差男的战斗对黑白画境的影响太大,如果不是古方分心把他们丢出去,持剑重伤不说,墨姝大概率会死。
“咳咳……”
持剑颤巍巍地立在脚下的宽大咒剑上,而刚回过神来,他就开始检查墨姝的身体状况。
墨姝虽然昏迷着,但经过持剑和古方的治疗,伤势稳定,而刚刚在持剑的严密保护下,也并没被影响到。
“一切都好……”
持剑自语着,体内的刚刚生成的力量源源不断涌出,百柄、千柄、万柄……直到整座城市都被咒剑笼罩,他这才停下。
短时间做到这种程度,自然不只有他自己就能办到,在这里居住了上千年,也自然不是只和墨姝打情骂俏。
作为一个人,持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那里,尚没不做人打算的他在前路进无可进时选择寻求外物,而经过长时间的经营,他将整座城市化作了一个庞大的剑阵。
“如果不是被抢了先手……”
持剑抱着墨姝站在剑阵中心,眼中是怒火烧尽理智后的白色灰烬。
“剑阵,开!”
笼罩整个城市的剑阵轰鸣而动,外围的空间直接被绞碎,然后顺着他们来的方向涌向战斗处,而被引动的力量有一部分灌输到了墨姝体内,恢复着她的伤势。
“轰轰轰……”
数万柄咒剑好似一条游龙向破开的空间内涌入,而借助天地之力,咒剑源源不断生成,使得攻势猛烈且连续。
吴清雨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眼前这幕,尽管已经独自一人生活了几千年,但她内心依旧平静,甚至没有被塞狗粮的自觉。
“哗啦”
涌入的咒剑被巨大的力量绞成碎片然后以更快的速度飞射而出,紧随其后的是再次迸发出来的碰撞余波。
“吱呀……”
倒牙的摩擦声随着余波一齐出现,剑阵都因此出现了一丝迟滞。
而这次的余波被剑阵承受吸收,吴清雨的黑红棺材放在身旁,警惕着周围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而经历过这次攻击受阻的情况,持剑压抑下愤怒,全力运转剑阵防守,毕竟墨姝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报仇并不用急于一时。
又等了一段时间,第三次碰撞余波如期而至,这次声势比之之前要小上很多,像是战斗结束的余音。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身体上满是裂痕的古方站在破碎的黑白画境中,他看着眼前被密密麻麻地长刀分成数百块并钉在虚无之上的色差男,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虽然我很想现在就把你吸收,但是,苦主还没发话,所以就劳烦你再等待一下吧。”
说罢,古方勾动手指,接着那些长刀卷携着碎肉块进入了黑白画境中,为了保险,古方又在那些碎肉上覆盖了数千层超大型结界,就算是他自己突破也得费一番力气,如今已经“重伤”的色差男只能是难上加难。
……
“有人出来了。”持剑表情严肃到了极点,“强烈到极端的邪恶混乱气息和颓废,是那个男人无疑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古方微微弯着腰走出空间裂缝,双眼瞪向持剑,“别偏开头,我听见你说的话了……这个再说,墨姝的情况怎么样了?”
古方暂且记下,然后关心起墨姝的情况来。
“呃……多亏你,墨姝没事。”持剑嘴上说着,但是没有停下剑阵,毕竟他不知道色差男有没有化作别人的能力……而且,比起面对记仇的古方,他更想硬怼色差男。
古方点了点头:“那就好,接下来看看怎么处置他吧,我有些累了。”
说罢,古方用刚刚修补些的黑白画境将整个城市纳入其中。
看着眼前结界中被分成数百份的色差男,持剑终于松了口气,然后看向被古方恢复好的墨姝。
墨姝虽然气色还很差,但是行动已经没有大碍。
“抱歉,让你担心了。”墨姝看着躺在躺椅上休息的古方,面带歉意道。
古方翻身背对墨姝:“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墨姝脸上露出微笑:“好……来的真晚,害我以为,以后见不到你了。”
古方站起身来:“这才中听,但是,这最该怪你老公,他找的速度太慢了。”
把锅甩给持剑,古方蹲下来摸了摸小柴的头:“小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汪,对。”
小柴吐着舌头微笑,对于把墨姝救回来的古方,它是很喜欢的,而没起多大作用的持剑在它眼里是可以鄙视的对象。
默默躲开小柴的目光,持剑走到墨姝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先回去休息吧,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而且你精神也很疲惫了吧。”
墨姝轻轻应下,然后看向古方。
古方摆了摆手,语气懒散道:“交给我就好了,而且我本身就是劳碌命,好好养身体,也记得照顾好孩子,我和我家的那几个孩子可等着他出世呢。”
墨姝再次轻轻点头,然后在持剑的搀扶下离开。
离开前,持剑给了古方一个眼神,古方秒懂他的意思,打算将墨姝承受的痛苦返还给色差男数十倍。
持剑和墨姝走后,他伸了伸懒腰,准备动手。
“战斗还顺利吗?”樱出现并询问道。
“还算顺利,安她们呢?”
“在北极钓鱼呢,估计得后天才能回来。”
“这样啊……你先回家吧,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少儿不宜。”
“我成年了!但我听你的,你也记得早点回家。”
“哎。”
樱走后,古方右手打了个响指,随后响指声层层叠叠,凝而不散,其中蕴含的意味越发扭曲,而被扭曲之音笼罩的肉块开始不自然地扭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