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只是想报仇,并没想血流成河。
但是反贼的帽子已经扣上了,一时间,他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挽回一些局面。
就在这时,在门口看着的一名禁卫跑了进来。
“混世王殿下,济州刺史和济州知府在外求见!”
程咬金一喜,来的匆忙并没有去拜会,没想到他们却闻讯赶来了。
“快快有请!”
“等等……”
程咬金站起身说道:“本王亲自出去!”
来的府外,看到祖冲和孙兼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排衙役以及士兵。
“济州刺史祖冲!”
“济州知府孙兼!”
“拜见混世王殿下……”
见二人下跪,程咬金急忙将其扶了起来,说道:“祖大人,孙大人,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都是本王的恩人,何必拘泥于俗世礼节。”
“您现在,贵为混世王,臣见王,理当下跪!”
“这里没外人,就不用这么客套了。”程咬金笑着说。
“祖大人,孙大人,你们来的刚好,我这正忙的不可开交,刚好让你们的人进来帮忙!”
“混世王殿下……”
“诶,别叫殿下,听的别扭,你们跟以前一样,叫我咬金就行!”程咬金打断了祖冲的话。
“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程咬金说。
“混世王殿下,祖大人说的不错,这人多眼杂,万一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恐怕会惹人非议!”孙兼说道。
程咬金也是兴奋过头了,把这事给忘了。
想了想,说道:“罢了罢了,那就先把公事做完,然后咱们好好叙叙旧!”
“是,殿下!”
进了府里之后,祖冲看着禁卫一箱一箱的搬东西,又看到那么多人站在院子里,问道:“殿下,这是……”
“哦,本王奉命来抓窦文隆回长安受审,窦文隆不愿意去,拿兵刃反抗,而且还怂恿府兵一起造反,窦文隆已经被本王给杀了,那些府兵也都押入了济州大营,到时候,刺史大人发落就好。”
“下官遵命。”
程咬金点了点头,说道:“估计还有不少东西,让你们的人去帮帮忙。”
人多了之后,效率也高了不少。
三个人在院子里,又待了十几分钟,所有人才集结到一起。
“禀告殿下,窦文隆府中的所有金银珠宝以及古董字画均在这里了。”禁卫副统领说完,指向了对面,“左面那一群人是下人,右面的是窦文隆的家眷。”
“恩,刚巧,刺史大人和知府大人都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清点一下。”
程咬金说完,看向孙兼:“孙大人,就劳烦你随时记录了。”
“是!”
一院子的金银珠宝和人员,足足清点了三个时辰。
这一晃就到了晚上。
让程咬金震惊的是,这个窦文隆,还真是富的流油。
银子足足两万两,黄金三千两,还有不少的古董字画。
看着清单上的数目,程咬金说道:“孙大人,将这份清单,照抄一份,本王留一份,另外一份给刺史大人。”
“是!”
“刺史大人,这么多金银珠宝,恐怕需要你重兵押送到长安了。”
“下官遵命!”祖冲应道。
“副统领!”
“末将在!”
“封锁侯府,你们留下看守这些钱财。”
“末将遵命!”
程咬金看向了祖冲和孙兼:“二位大人,窦文隆家的下人和家眷,就劳烦你们押入大牢了。”
“遵命!”
……
晚上八点左右。
程咬金备好了一桌酒席。
祖冲和孙兼忙完了手头的事情,这才应邀赶来。
二人落座后,雅间就剩下他们三人。
“祖大人,孙大人,不必拘谨,今天这一顿饭,不是什么混世王宴请你们,是程咬金,被你们关怀备至的程咬金,想跟你们好好的吃一顿饭。”
祖冲跟孙兼相视一眼,二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殿下,你能有这番成就,也是因为自己足够优秀,我和孙大人,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祖冲说道。
“诶,都说了,别叫殿下了,现在没外人,叫我咬金就行。”
“好,那下官,可就斗胆了。”祖冲顿了下,继续道,”咬金,这次你从长安雷厉风行的来济州,第一时间拿住了窦文隆,是查出什么了?”
“没查出什么,上一次,没有波及到他,恐怕他也废了一番周折吧。”
“没错,主要还是性质不恶劣,加上晋王殿下帮他美言,陛下也只是罚了他三年的俸禄而已。”祖冲说道。
程咬金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可不同,窦文隆在我去长安的途中,派金鲨帮的人去杀我!”
“还好,当时我们人不少,金鲨帮的人实力也不行,就失败了,我抓了他们的三当家,带到了长安,在陛下面前控诉窦文隆。”
“原来是这样!”
程咬金又道:“其实,陛下也只是要亲自审问,窦文隆并不一定真会死,毕竟要查清这件事,也需要一段时间,但是窦文隆公然拘捕,给了我机会。”
“哼,不杀了他,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不过……”
“咬金是有什么顾虑?”
“窦文隆虽然可恶,但是他的下人和家眷,足足上百人,他们是无辜的,本王只是想要窦文隆的命,不想弄的想血流成河,但是一旦上报给陛下,恐怕也会落得满门抄斩之罪,甚至会株连九族!”
祖冲和孙兼相视一眼,他们知道程咬金心中有侠义之心。
“咬金,你真的想放了窦文隆的家人?”孙兼问。
“当然。”
“下官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程咬金问。
“现在,你是陛下身边的红人,陛下应该非常赏识你,只要你在上奏的时候,只是说窦文隆抗旨,不要说成造反,然后你在说那么几句,陛下应该不会深究。”
程咬金恍然大悟,说道:“对啊,抗住不尊,也就是杀头的罪过,不至于满门抄斩。”
“这关键时刻,还得是我岳父。”程咬金,说完,举起杯子,“来,我敬您一杯!”
此话一出,反倒是孙兼有些尴尬。
喝了一杯之后,孙兼红着脸说道:“咬金,不知道莲儿怎么样,她从小就没离开过我,这冷不丁的有段时间没见了,有些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