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河电站。
空气混浊的电机组房里,叮叮当当的响了一上午。
是郝仁领着两个也懂得机械的幸存者在用工具给老旧的机器上除锈上油。
郝爽一边埋头给螺丝头刷润滑剂,一边低声埋怨,“娘.希匹,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信了姓陶那孙子的鬼话,跟着他来了这么个鬼地方,害得老子吃了一早上的灰,呸呸.......”
话落,又冲俩人嚷嚷,“你们特么能不能轻点,不嫌呛的慌啊!”
另一个年轻点的埋怨,“靠,累活儿都是我们两在干,你特么还抱........”
话没说完,就被另年长的打断,“干.你的活儿,那那么多话。”
说着,又对郝仁说,“郝组长,您也干一上午了,要是累了,就先出去歇会吧,我们两干就行了。”
“算你老小子识趣儿。”
郝仁撂下话,便丢了工具离开了。
年轻的冲他背影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儿,还真拿自己当官了。”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年长的叹了口气道:“咱们能活着就不错了,别跟这种人计较,就当吃亏是福。”
“哎......”
年轻的叹气道:“我不是饿了嘛,老刘了,你说这都快晌午了,也没见人给咱送饭,难不成还要我们自己去找吃的?那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被叫着老刘的年长者听到这话,也不禁感觉真的有些饿了,但还是微笑道:“兴许是电站离的远,来的晚了些。”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一边闲聊,一边干活儿,不知不觉,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不见郝仁回来。
两人肚子饿的咕咕叫,实在熬不住了,便也离开了机组房。
不成想,刚出来,就看见了随意被丢在墙角的饭盒,有一盒还被打翻了,雪白的米饭已经沾满了灰尘。
年轻人顿时大怒,也顾不得饿了,上前就一脚把饭盒给踹飞,“娘的,老子不干了,有特么这么对人的吗?老刘我们走,我还不信我们两离开了这,还真能饿死不成。”
老刘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侧耳听,种感觉有什么声音,于是小声问,“小梁,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声音?”
小梁一愣,随即也侧耳倾听,顿时瞪大眼睛指着隔壁走廊说,“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女人?”
老刘一听果然是女人的声音,不禁好奇,这里就他们三个大男人,那来的女人?
于是说,“走,看看你。”
说着,就同小梁一起,顺着走廊慢慢往里走。
越靠近里面,听到的声音也就越大,越清晰。
而声音的内容嘛,咳咳,就不太对劲了。
叫声中,有反抗,挣扎,甚至祈求.......
两人立马就猜到了什么。
肯定是郝仁在欺负送饭的女人。
特别是小梁,更是听出女人的声音很耳熟。
飞奔而入,小梁就看见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郝仁竟然骑在他老婆身上。
“啊......我要杀了你。”
小梁勃然大怒,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对着郝仁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胖揍。
郝仁一边躲闪惨叫,一边亮自己的后台,“啊,我是总长的人,啊......你杀,杀了我,总长也一点会杀了你们两口子.......”
“去你娘的总长,老子今天不杀你,是你孙子。”
小梁也是急红了眼,根本不管不顾的继续往郝仁身上招呼。
老刘拦不住,只能把自己外衣脱了披在小梁老婆身上,并把她搀扶了出去。
很快,小梁手里的木棍也断了,郝仁整个倒在了血泊中,呼吸虚弱,看样子也快不行了。
“狗.杂0碎,老子让你贱,让你贱......”
小梁打了人尤不解恨,又一阵狠踢,直到把郝仁裆下踢的血肉模糊,朝他吐了口唾沫后,才离开去安抚自己的媳妇。
郝仁倒在血泊中,绝望的承受着痛苦,他已经不在乎打他的小梁了,也不在乎马上要死了,心里只有后悔,悔不该听信陶淘的鬼话,悔不敢离开广市。
却始终没有忏悔他的无耻行为。
就在这时,漆黑的墙角突然有一条慢慢蠕动的黑影,它像蛇一样,慢慢爬行到地上的血液中打滚,吸收血液。
很快,地上的血液被吸干了,黑影又顺着血液的源头爬行,很快顺着郝仁的嘴钻了进去。
几分钟后,原本已经毫无气息的郝仁突然睁开眼睛,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扭动身上的关节,一边往外走,完全不顾及身上一丝不挂,嘴角露出丝丝狰狞。
而他眼珠是黑色的,没有一丁点其他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