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离开了。
浪天城外,胡忧远远的看着浪天城那标忠xg的城楼,长长的叹了口气。十几年来,自己似乎一直就过着这种漂泊不定的日子。希望这一次,是最后的一次了,这次这后,能好好的过过普通人的平常生活。
爹爹,我们走吧。丫丫背着个小包袱,站在胡忧的身边,很有几分要远行的样子。胡忧本来是想帮她拿包袱的,她自己都不肯,非要自己拿。说是这样更像要远流的样子。
这丫头,居然说想要去流浪。第一次听到这话的时候,胡忧确实愣了好一会,不过平静下来,胡忧仔细的想想,丫丫怕是因为身上遗传了自己的基因,才会有这样想法的吧。
胡忧虽然一直都在抱怨着自己从小没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但是那种居无定所的漂泊,胡忧也并不是那样的反感。行万里山,见万种事,虽然是苦点累点,却也是同样开心的。
走吧。胡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不过是一时的感叹而已,并不是那种因为不舍而不想走的情绪。
嗯,爹爹,这一次,我们往哪走丫丫骑上了她那匹枣红sè的小马,在马鞍的后边,还有一个专门设计的小兜子,那是小白的专门坐位。
丫丫从小就跟小白很好,这次出去怕小白累着,她专门找了兵工厂的师父帮她弄了这么个小兜,这样小白就也可以坐在马上,而不需要跟着马一起跑了。
先往南吧。胡忧回了一句。据分到的消息分析,吴学问应该是在南方某个小国活动,具体在什么地方,还得到了那里才能知道。
两匹百兽草喂养出来的马,疾驰在公路上,带起的烟尘飘出老远,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结束翻滚,重新恢复平静。希望所有的事都能像这些滚滚的烟尘那样,有一个尘埃落定的时候吧。
爹爹,前面再走一些,就是江南州了。这里以前可是玉凤妈妈的地盘呢。丫丫高兴的指着远方的城镇叫道。阳光照在她的长发上,带起点点金光。
什么叫玉凤妈妈的地盘说得你玉凤妈妈好像土匪一样。
胡忧好笑道。
丫丫噘噘嘴道:那不这么说,得怎么说
胡忧纠正道:那应该说是玉凤妈妈的管区。
丫丫咯咯笑道:那还不是一样的吗。忧被丫丫塞了一句,顿时有些无语。丫丫说得没有错这还真是一样的呢。
父女两正说着话,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就洒落下来。瞬间,天地之间一片水气弥补。
哇,又下雨了。胡忧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叫道。这已经是半个月以来,第五场雨了。还好天气不冷,不然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快,到那边的大树下躲躲。丫丫给出了主意。
不可以躲到大树下的。胡忧忙叫道。虽然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但是胡忧还是不想把自己和丫丫置身于天打雷劈,的险地之中。
丫也听胡忧解释过为什么不能在大树下避雨的理由,她刚才也是本能的反应,才想要先到大树下,因为这一带除了大树之外,再没有其他可以避雨的地方了。
山洞路边哪来的那么多山洞。
胡忧对丫丫叫道:把雨布遮上,我们赶几步进城去,这雨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停,再晚就天黑了。
知道了。丫丫的声音从雨布下传来,在胡忧说之前她就已经在扯雨布了。
天风大陆没有什么柏油路的说法,黄土路平时还好一些,一遇上大雨,用不了十分钟,马上就泥泞不堪。就算以战马的强大在这样的天气中行进,也是一件非常幸苦的事。
胡忧和丫丫赶到城中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此时胡忧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自然是直接到城主府里,这里还是曼陀罗帝国乃不死鸟军团控制的地盘,以胡忧的身份,自然是可以直接住在城主府的。
不过胡忧没打算这样做。无论城大城小,以胡忧的身份到此,那和电视里的皇帝出游都差不多了。那些地方官见了他,必定会诚惶诚恐,什么酒席呀,参拜呀,一阵的忙活必不可少。这是胡忧所不喜欢的。
相比起来,胡忧更喜欢住客栈,因为这样不但清静,还来去自如,相当的方便。
丫丫也很明白胡忧的心思,进城之后,她就直奔主街而去。跟胡忧走了那么多的地方,她知道客栈一般会在什么地方。
丫丫看了眼那面在风雨之中,被打得上下翻飞的招牌,提议道:爹爹,那个客如归似乎看起来还错不,我们不如就住那里好了。
好,咱们家丫丫说住哪就住哪吧。胡忧笑道。
从小到大,他连坟场都睡过,对住的地方,一向要求都不是那么高。
客栈正好有空房,胡忧按习惯的要了一个套院。这种套院的设计,一般都是一个院子里有两到三间房,相对独立而清静,比普通的客房要好得多,当然,价钱也要贵上一些的。
钱对于胡忧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主要的问题了。既然带着女儿出来,自然不能让她受什么委屈。胡忧自己是不太在意之些,丫丫这个宝贝,可得好好疼的。
雨真的很大,这会还在下。胡忧选好干衣服出来,发现小白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正在那梳理自己的毛发。胡忧看着不由觉得tg有意思的。
你也被淋得这么惨呀,怎么不换一身毛大衣胡忧在小白的边上坐下,随口打趣道。他知道小白是可以听得懂人话的,只是不会说而已。
小白看了胡忧一眼,一面无奈的转过头去,懒得理胡忧这无聊的家伙。丫丫这时候正好换了身粉红sè的裙子出来,闻言咯咯笑了起来。
丫丫抱着肚子,笑了好一会,都停不下来,干脆爬在桌子上,敲着小白的脑袋笑道:咯咯咯,爹爹真是笑死我了。1小白,这么热的天气,你穿毛大衣,不会感觉到热吗
小白发现自己这次跟这对父女出来,简直就是一个错误。平时一个丫丫欺负它也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胡忧,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做为一条已经存活了好几百年的夜里明狼,小白强烈的鄙视胡忧和丫丫这种欺负狼,的行为。
胡忧也跟着又逗了小白几句,这才对丫丫说道:好了,别欺负人家小白了。肚子饿了,咱们吃饭去。丫丫噘噘嘴道:爹爹坏哟,明明是你先欺负小白的,这会到变成我的错了呢。是不是呀小白,你来说说看,究竟是谁欺负你哟。
小白那个汗呀,你们两父女一样坏好不好
雨是越下越大,路上基本已经看不到行人,饭馆的生意却是相当的不错。下雨天,正是喝酒的好时候嘛。
爹爹,快点,那里有一个空位子。丫丫眼尖,刚一进饭馆,就看到了一个空坐,赶紧跑过去。
嘿,终于有空位了。几乎是在丫丫坐下去的同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也坐进了那个空坐。
抢位子
自认先看到空坐的丫丫皱皱眉头,对老头说道:大爷,这个位子可是我先看到的呢,你可不能抢我的哟。老头在坐下的时候,也发现了同桌还坐着一个小姑娘,正想着自己骗她走呢。那边到好,先撵人了。
这哪成呀
老头擦了把脑袋上的雨水道:1小姑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哟,虽然你比老汉快了那么一点点坐下,但是这个位子,我很早之前就已经订着了的,按说你应该离开才对。
骗人。丫丫噘噘嘴道:你的衣服都还在滴水呢,分明就是刚刚才进的饭馆,这位子怎么可能是你订下的。
那我上外头买点酒再回来不行吗老头完全没有一点骗局被揭穿的懊恼,眼睛一转,就又有了新的说法。
丫丫还想要说话,被走过来的胡忧给用眼神给制止了。
胡忧还在远处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他是老江湖了,与丫丫这种少出门的丫头不一样。他一眼就看出了,这老头是在逗丫丫玩,完全没有什么恶意的。
这位大爷,你好呀。胡忧先给老头打个了招呼。
你也好,可别想叫我让位哟,我老人家是不会让的。老头看了胡忧一眼,哼哼道。
胡忧笑笑,没有接这碴,而是打量了老头一眼,问道:大爷,请问你是和朋友有约,还是自己小酌,
老头回道:我老人家就一个,怎么着,难道你还想人多欺负人少我可告诉你哟,我老人家在这一代住了大半辈子了,人面熟得很,随便一个招呼,就能叫来几十号人,比人多,你可不见得是我的对手。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显明的代来笑意。胡忧猜得没有错,他就是来玩的。并不一定要和他们抢位子。
胡忧闻言笑道:大爷说哪去了,为一付坐头大动干戈,还不至于的吧。我有一个提意,大爷你听了看能不能行。
什么提意,你
是这样的。大爷你看,我们这是四人桌,坐四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你老人家是一个人,我们父女是两个,这才一共三个人。这付坐头,坐四个人都没有问题了,坐我们三个,那就更没有什么问题。
有道是相逢就是有缘,今天既然是遇上了,咱们不如一块,叫两小
菜,来两壶小酒,喝着聊着,岂不如在这里争个脸红耳热的好呵,小伙子说话有意思。好,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咱们就一块喝好了。你大责,我也不是小气之人,这顿算我老人家的,想吃什么随便叫。
哪能让你老破费,这顿自然得由我来才是。
行了,行了,这都是小事,谁给不是给。先叫东西再说,我老人家都饿了,1小姑娘也饿了吧。
丫重重的点点头,说实话,她还真是饿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分分合合有时候不过是一念之间。大多数的冲突,在发生这前,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双方处理好了,不但不会起冲击,还很可能会成为朋友呢。正所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就这么着,胡忧丫丫和老头同桌到一张桌上,经老头自己介绍姓张,胡忧和丫丫都叫他张大爷。这是张大爷自己要求的,至于什么辈份不辈份的问题,张大爷并不那么在意,而胡忧就更不往心里去了。
大家本就是萍水相逢,哪来那么多的究竟。
张大爷很健谈,活了几十岁,见过的事,遇过的人也不少了说起那些新奇的事,真是连胡忧听了都觉得有意思。胡忧跟张大爷聊着,那是越聊越投机,天南地北的,两人是一嗵扯,听到丫丫在一边连饭都忘记吃了不时咯咯直笑。
两人聊着聊着,这话头就聊到了天气上。
张大爷道:说起来,今年的天气还真算是反常了。往年这个时候,应该是艳阳高照,稻穗插苗的时候而今年越是半天雨来半天睛。要不就晒得要死,要不就淋得你要死。
胡忧沉呤道:是这么个理,这十多天来我们父女也算是行千里路了。这一路上,天气都反常得厉害三天前,我们还遇上了六月霜。张大爷叹息道:六月飞霜可不是什么好事呀,弄不好得变天。变天胡忧心头猛的一跳。这段时天气是不怎么正常,不过胡忧并没有把天气的因素,和别的东西扯在一起。
张大爷说要变天,让胡忧想起了一件事。朱元武那里的归零计划,现在算起来,还有九个月的时间。这天气突变,怕是与这有关系吧。
想到这里,胡忧的心情顿时沉重了几分。到目前为止,胡忧对朱元武那边的力量还不是很清楚,虽说是已经做好了不顾一切的准备,但是这一仗,怕是比以往都要来得艰难吧。
爹爹,你的心情不太好吗,是不是丫丫惹你生气了。丫丫怯怯的问胡忧。自从用过饭回到房间,胡忧的情绪就变得不是那么的好。
不,与你没有什么关系。胡忧momo丫丫的脑袋道:爹爹不过是在想一些事而已。
哦。丫丫乖巧的点点头,虽然她很想知道胡忧在为什么烦恼,但是她同样也知道,现在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雨下了一夜,接到天明都没有一点停的意思。整个天似乎漏了一样,雨水不停的灌下来。
城中几次没有什么地下管线,一夜的大雨,很多地方都已经进了水,胡忧他们这间客栈,地势还算高,暂时来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那湿呼呼的空气,还是让人很不舒服的。
哗啦啦
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胡忧摇摇头,这已经是他第十一次听到这种声音了。
丫丫叹了口气道:又一间屋子倒了,希望没有伤着里边的人才好。应该不会有人的。,胡忧安慰丫丫道:各城有防灾机制,这会应该有士兵要街上巡视,发现问题会第一时间赶到,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
希望没有吧。丫丫叹了口气,这会只能往好处想了。
想着,丫丫不由噘噘嘴,她发现自己这几天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么大的雨,赶路是不可能的了。这么大眼瞪小也不是个事,无意中看到房〗中有个棋盘,胡忧想了想,问丫丫道:听你红叶妈妈说,你的棋下得不错,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下一盘怎么样好呀。丫丫一下跳了起来。这么坐在这里看雨,她也觉得tg无聊的。能下会棋,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要黑子把棋盘搬过来,丫丫住黑sè抱了过去。
有分别吗胡忧看丫丫那可爱的样子,忍不住逗她。
当然有呀,1小白是黑的,棋子也是黑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战斗了。丫丫得意道。
可它明明叫小白。胡忧提醒道。想起当初恶搞起的这名字,
胡忧直想道。
小白是躺着也中枪,无奈的摇摇头,要不是雨太大,它真想躲到外边去。
丫丫执黑,胡忧执白,一对父女摆开了阵式。围棋和大多数的棋都不一样,其他的棋子,是往外抽子,而围棋则是越下越多。
空dàngdàng的棋盘,给了人们无限的相像空间,横竖随意,落子无定,只要你想,爱怎么走子都可以,只不过每一步的落子,都关系接你今后的发展,是对是错,你们必须自己负责。
丫丫的棋风极野,这一点与胡忧非常的像。他们都是那种随xg不究竟的人,大开大合之间,所表现出来的,是那种真xg情。
爹爹,你要输了哟。输,你别得意,爹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输的,哪怕是变天,我也要斗他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