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分钟,一队安融人的小队出现在了候三之前的位子。.23us.
这一小队,大约二十多少,看来应该是安融人的哨兵。
胡忧在心里暗暗的算了一下,以他们刚才的度,此时应该刚刚走了一半的路。
也就是说,安融人的前哨,距离大营约在一点五公里左右。
拥有这么多的部队,那么严密的营阵,安融人居然还布这么远距离的前哨,看来安融方面的指挥官,是一个心思非常慎密的人。
不知怎么的,胡忧的脑中,浮现出那个把全身包在黑袍里的人。
那个能在双方距离五六百米的情况之下,就能现自己和欧阳寒冰的人,看来在安融的身份很高。
他会不会就是安融部队的指挥官呢。
哨兵显然并不知道他们的周围趴着这么些人,很随意的按着原定的线路,很快就没了影子。
在确定哨兵离开之后,候三从藏身的位子走了出来,给胡忧几个打了个安全的手势,猫着腰又往前摸。
胡忧五人前前后后躲过了五批哨兵,才进入到了金骨山。
安融人的营地是背山而建的,他们充分利用了金骨山的地势,在山凹处弄起了巨大的军营。
候三有些喘息的说道:司令,就是这里了。
如果想要看得更清楚,我们得爬上那对面的山,不过现在看来时间不太够。
在别人看来,候三刚才走得很轻松。
可是他人并不知道,候三这一路走来,要比平时多花了多少力气。
带着个长官潜入敌阵,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心里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胡忧深深看了一眼候三道:咱们的兄弟现在在哪说到潜行,胡忧也许比不了候三,可是说到蒙人,十个候三也玩不过胡忧。
胡忧打七起就开始坑蒙拐骗,多少老江湖都上过胡忧的当。
说到骗人,他可以算是这方面的祖师爷,他一看候三的眼睛,就知道这家伙故意指了条难走的路出来。
那山离着这边那么远,就算是拿到情报,也赶不急送出去。
候三看瞒不过胡忧,只好指出了正确的位子。
兄弟们在前面的小山坡上。
胡忧哼了一声道:我们过去。
候三看胡忧更要上去,有些急了:大人,那边真的很危险。
胡忧的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这一次,我就当你是记错了地方,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虽然知道候三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但是胡忧也不打算惯着候三这个脾气。
部队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切都以上级的指令行事。
除了命令之外,他们不应该,也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
胡忧绝不允许自己的部下弄什么小动作。
思想,胡忧可以有,部下不能有。
是,司令大人,决不再有下次。
候三单膝跪下,他知道胡忧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看候三这样,胡忧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前面带路吧。
随着候三来到情报员所在的地方,胡忧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胡忧才知道候三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带他过来,这哪是侦察,这简直和玩命差不了多少。
这片地本身的险要,一路上哨兵不断,那就不说了。
单单说想要从这里看到安融大营的情况,就是一个玩命的活。
只从脚下站在的这片地,是看不到安融大营里的。
要想看清楚大营里的情况,必须爬上几颗斜长在山涯边的树,只有那样,才能看到那边的动静。
山涯边的树,因为缺少养份的关系,长得都不是很大,最多也就是比一拳头粗一点,人爬在上面,随着小风,不停的上下摆动,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可能会断掉。
就算是树不会断,万一有个闪失,也同样掉下山崖,丢掉性命。
几个情报组的兵,都没有想到胡忧会亲自来到这个地方,看到胡忧的时候,都有些愣。
他们可都是老兵了,当了这么久的兵,还从没来有见过将级的官员亲自跑来侦察情报的。
情况怎么样胡忧主动的开口道。
他可以骂候三,因为候三有错。
但是他却不能骂这些正在用命来收集情报的士兵。
如果没有亲自来到这里,胡忧怎么也想像不到,他们收集情报居然是那么的困难。
一士兵回道:报告司令,安融人还在集合之中,其目的暂时还不清楚。
胡忧狐疑道:还在集合,这么久从情报传回营地,再到胡忧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了,安融人这是要干什么。
他们集合了多少部队以列队阵型看,大约十万人。
十万胡忧脸色一变,看来自己判断得没错,这是要打大仗了。
不然的话,对付自己那二千多人,派个一万就足足有多了。
胡忧不顾哲别的反对,自己爬上了一棵树。
来都来了,他不能只听着士兵的汇报,他得亲自看看距体的情况。
胡忧爬树,和士兵直接玩命可不一样,他把飞天爪拿了出来,一头抓在树上,一头绑在自己的腰部。
没点安全措施就玩命,那是脑子坏掉了。
胡忧爬着之前,特意看了候三一眼,看他两眼直直的看着他的做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相信以候三的智力,应该已经明白了他刚才没有对士兵骂出口的话。
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连条绳子都不绑,那真和玩命差不多了。
胡忧这次可以不骂士兵,但是这次之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肯定会骂的。
爬在这样的小树上,下去又是悬崖,胆子小点的人,还真干不了这样的活。
就算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保护措施,胡忧也非常的小心,等爬到能看见大营情况的地方,他的手心也出了汗。
下面的安融人,黑漆漆的站了一大块。
看着那灯火通明的样子,胡忧突然现,自己之前的判断似乎有误。
如果安融人是想偷袭,似乎不可能打这么亮的灯火。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要去偷袭吗。
要知道情报部队,可不是胡忧明的,军队里本来就有这样的编制。
虽然看不见,但是胡忧相信,令归和峒独方面,同样也派有人出情侦察消息。
正在胡忧纳闷的时候,下面的安融士兵突然同时叫了起来,似乎像是在欢呼什么。
他们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听得不是很清楚。
好像是在叫什么王子。
王子胡忧猛的反应过来,他们肯定是在叫安融三王子,自己在哥伦比亚军校的同学,那个曾经派人抓了欧阳寒冰的林正风。
他不是早就已经来了青州吗,难道说,他现在才来到安融大营胡忧突然有些恨这个世界,这里真是太原始了,军方连个卫星都没有,要不然很容易就能知道,下面正在生着什么事。
胡忧一头雾水的退了回来,把飞天爪收好,问候三道:有没有别的办法,靠得更近一些。
候三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了,来到这里,已经是很危险了,再往前,想不被现,那是绝不可能的。
胡忧知道候三这次说的是实话,可是冒这么大的风险,就只能在这远远的看几眼,连下面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他绝对不甘心。
在胡忧看来,风险和收获一定要匹配。
就像以前他和师父去偷鸡一样。
既然冒着被人家打一顿的风险,那就一定要把鸡拿到,不然就太亏了。
胡忧全力的转动着大脑,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没想到方法而已,只要方法对路,肯定能实现。
想着想着,一个比进敌营更大胆的想法,浮现出了胡忧的海脑里。
这样进去,会被安融人现,如果那样进去呢看到胡忧脸上挂出的笑,哲别感觉心里一颤。
虽然跟在胡忧身边的时间还不算太长,但是她对胡忧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知道每次胡忧这样笑的时候,肯定就会有什么鬼点子出现。
果然,胡忧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她的经验。
胡忧问道:你们说,安融这十几万的部队在这里,士兵相互之间都认识吗候三摇头道:那不可能,除了在同一个部队或是同村的,不然他们相互之间,不可能都认识。
胡忧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行了。
哲别小声的问道:司令,你该不会是想混进去吧聪明,只有打入敌人的内部,我们才能得到消息。
你们应该都抓过鱼吧。
只有混水,我们才能够摸到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