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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徐天蓝惊讶的说,“之前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进医院了。”在他们一般小病也是却附近诊所看看,或是拿点药吃吃好了,进医院一般都是相对来说比较在原病了。
吴绮兰面色渐显慌张,屏气凝息凑了近过去。
徐展鹏牵着两个侄女,一看这情况,便站停在原地不动了。
电话里,小臧声音似乎很急,“是啊,县长发了高烧,也没人照顾他,能不能让吴姐来下啊。”
吴绮兰点了点头,然后想也没想,套上外套往外跑去。
徒留徐天蓝望着三个孩子大眼瞪小眼,她把三个孩子送回了家,“展鹏,你在家跟她们两个玩,我去医院看一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吗?”
“是那个县长叔叔病了吗?”徐展鹏仰头问道。
“是啊,不知道病的厉不厉害。”徐天蓝突然有种‘明知会这样,居然没有做点什么’的负疚感。
徐展鹏点点头,挥手道,“那姐你赶紧去吧,我会看好她们。”
他对县长叔叔还是有印象的,他之前离家出走,被姐夫找回来,县长叔叔后来也帮了不少忙,是个好人的。
徐天蓝到医院后,问了县长在哪个病房,直接过去了。
秦子勋自打来了青云县,青云县是一天一变,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秦子勋这个县长想没有存在感都不行,再搭上一张走哪都是发光体的帅脸,简直如同明星般的存在了。
徐天蓝找到病房门口,正好碰到小臧出来。
“呀,徐姐来啦。”小臧看见徐天蓝过来打招呼道。
小臧年纪不大,但却特别通人情,时常扬着一张笑脸,见人先笑,对谁都特别客气,可今天却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
“小臧,县长的病严重吗?医生怎么说?”徐天蓝看小臧出来,直接问道。
“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都烧到快四十度了,说了一宿胡话。”小臧苦着脸说道。
这两天县长喝酒喝的都比较凶,天天下班直奔酒馆,他一直挺担心的,昨天下班脸色很差,他实在不放心,晚上吃完饭想去看看,结果看到秦县长躺在卧室床上,还抱着个酒瓶,嘴里不停的喊着吴姐的名字,他赶紧给送医院来了。
来了医生还把他训了一顿,酒喝多了,也不知道管着点,他真是天大冤枉,他哪管的了啊!
“医生诊断发高烧吗?”
“是啊!”小臧诧异她为何这么问。
徐天蓝点点头,“那秦县长没做别的栓查吗?”
“医生看完了,还做什么检查?”小臧反问道,“徐姐,你先进去看看县长吧,我出去买点早饭去。”
徐天蓝应了声,推门进去了。
这时秦子勋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一副虚弱的样子,眼睛时不时的看看正在倒水的吴绮兰。
“喝杯水吧。”吴绮兰倒好水,递过去。
“哦,我...。”秦子勋正要说话,徐天蓝正好从外面进来,停住了。
“秦县长,你好些了吗?”徐天蓝来时带了点自己做的点心,然后又在医院外买了点水果。
“没什么事了,谢谢。”秦子勋白着脸,微笑着回答道。
对待其他人他都可以带上和煦的笑容。
“医生说只是发烧吗?”徐天蓝问道。
“是啊,挂两天水没什么事了,多谢关心。”秦子勋挑挑眉,有点奇怪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哦。”徐天蓝欲言又止。
吴绮兰与她相处久了,知道她性格比较直,有什么话藏不住,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徐天蓝被问住了,一下子又不知说什么好,她总不能说秦县长你以后会得绝症,是病肝病啊,最好赶紧去检查一下,检查不出来预防一下啊。
她空口白话这么说,只会给人当成疯了或傻了,要不是没事瞎说,几乎不会有人相信。
所以她思前想后,也只能尽最大努力劝一劝,让对方注意一下了。
“哦,也没什么,是我刚听小臧说,秦县长这些天喝酒比较多,这东西喝多了对身体可不好,我们村啊,有人天天酒不离口,结果喝多了,得了不治之症,这么没了,那人也很年轻,你说多可惜。”徐天蓝说完心内给自己擦擦汉,这话说的,好像诅咒人家似乎。
果然秦子勋脸色渐黑,她只得又找补下,“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哈,是喝酒真的不好,县长您最好也再去查查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毛病,早查出早治疗,也安心。”
吴绮兰先是尴尬了一下,听徐天蓝后面说的,也觉的挺有道理,刚想说劝劝。
对方直接道,“我没什么事,医生也已经看过了,谢谢关心。”
说完,秦子勋轻松的拿杯子喝水,一副无所谓,我很健康的样子。
徐天蓝无语的看着他,她总算明白,不管是多优秀的男人,似乎都不太喜欢人家说他们不健康,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吴绮兰本来面对他很有些尴尬,也不多说了,其实在她心内也不觉得发烧能有什么后遗症,或是那么巧如徐天蓝说的她们村喝酒致命的事,那些都是特例而已。
徐天蓝看他俩这样,也没办法,只得又安慰了对方几句,出去了。
出来时小臧正好回来,提醒了小臧几句,最好注意一下秦县长的身体,最好能再检查一下,小臧到是点头应着,很认真的样子。
徐天蓝走后,小臧进了屋,拿了早点给他们,然后自己出去了,把时间留给二人。
二人一下子进入了尴尬的气氛,尤其是吴绮兰,之前言之凿凿的祝人家幸福,这没几天又见了面,还是这样的情况下。
吴绮兰看他没什么大碍,不欲多待,起身道,“你没事我先走了,好好养病吧,别急着工作。”
秦子勋道,“你明天还来吗?”
其实他是想问,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可是这话不是早问过,也得到答案,他不知道自己还期待什么。
“明天不忙会来。”
“呀,吴姐你要走了?”小臧这个时候进来了,“县长,刚才有人传话过来,说市场府那边有份文件急着要,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秦子勋一看是急事,道,“那赶紧去,别耽误工作。”
小臧一脸为难,“可是...。”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
“嗯,我刚才还说去您家里把您住院要用的换洗衣物、生活用品拿来,这下可没时间了。”
“没事,我也不急着用的。”秦子勋道。
“急的急的,晚一点也有事。”小臧内心给自己擦汗,平时看县长挺精明一个人,今儿是怎么了,唉,谈起恋,智商都下降了呢。
当然这话,他也只在心里想想,可万万不敢说出来。
秦子勋多么聪明透彻的一个人,哪不懂小臧的意思,只是继续已经没有期待,又何必这样藕断丝连,多见几面又能怎么样。
吴绮兰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跑一趟而已,“那我去吧,反正我今天也没事。”
小臧立马好像被救了大命似乎,“哎哟,吴姐,那真是太谢谢您了,这是县长家钥匙,您认识哈。”
“嗯,认识。”
“好,那我先走了。”小臧表情要多浮夸有多浮夸,秦子勋都不想看了。
还好这小子脚底抹油比较快。
吴绮兰捏了捏递到手里的钥匙,“那我去一趟,一会儿给你送来。”
秦子勋点点头,“嗯,那多谢了。”
*
秦子勋住的房子在政府后面的公寓楼,是特别为政府公务人员分配的宿舍,身为一县之长,秦子勋也只分到了两室一厅,面积也不算大的房子。
但他单身一人,住着倒是足够。
虽然房子不大,但是家用电器却是一应俱全,电视电话全都有。
吴绮兰曾路过这里,但是从来没进来过。
一打开门,一股酒气,她用手在鼻子前搧了搧,挥走那不好闻的敢味。
房子倒是不脏,各种东西摆放整齐,他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有条有理。
只是客厅茶几上放着若干个东倒西歪的酒瓶子,让人觉得有些凌乱,也昭示着对方这些天似乎真的不好过。
吴绮兰不知该如何做想,只叹口气,观察一番,轻松的在床头柜里到了个大袋子,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刚收了两件衣物,听到客厅电话响起。
她抬头看了看,不打算接,让它响吧,收拾完走。
可惜那电话那方的人,非常的锲而不舍,打了一遍没人接,还接着打第二遍,然后是第三遍第四遍。
吴绮兰没辙,只得放下袋子,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着,没有声音,吴绮兰又‘喂喂’两声。
对面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是谁?怎么在我儿子住的地方。”
是秦子勋妈妈?
吴绮兰瞬间觉得四周空气都紧张了起来,她是见过秦子勋妈妈的,她还记得那人到学校找她,让她离秦子勋远一点。
她直接挂了电话,隔绝了与对方的任何联系,拿了收好东西的袋子,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