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唔…唔…嗯…?”
“啊,小胡子武…那个,信长,你醒过来啦?”
睁开眼,信长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畅快。
“我…怎么…这…是…”
“你啊,刚刚晕过去了,就在那个黑影消失之后。不记得了?”
“…黑影…”
“行了,晕了而已,没死就不错了。这又没什么丢人的…怎么样,可以站起来吗?”
“嗯…”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没有什么痛感,现在的信长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一样,还有违和感带来的不快。
“…”
“喂喂喂,怎么又发起呆来了?”
看到信长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APRIL便挥着手问道。
“…奇怪…在我梦里出现的她....那个女孩的身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什么奇怪?女孩?”
“…”
信长用手指抵住下巴,闭口不语,又沉思了起来。
“啊,沉积在我身上的伤痛…全都…消失掉了。”
“…”APRIL先是一愣,然后盯着信长,过了几秒,“你是…傻掉了?”
“…”信长听到APRIL的话后,也是一愣,然后笑了笑,“没有办法,我是晕过去了...但是之后就像做梦一样...虽然描述不出来,但是我能确定我现在的感觉是真的…”
“做了个梦,伤痛就全不见了,梦里还有个女孩子…唔,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啊,”APRIL又看了看信长,“还有,什么伤痛啊?除了刚才的黑影伤到你之外,你还受过伤么?啊,难道是被BK201打的?”
“BK201?不是...”信长摇了摇手,然后下意识地摸着脸,“可能是我表达的不准确…额…是来这里之前受的伤…还算是比较严重的…不过,现在我能确定我的伤全好了...甚至比之前感觉还要好...”
信长指的是在天空竞技场与实验品的战斗,还有与第一个窝金傀儡战斗所留下的伤,来到面影这里后这些伤给信长带来了不少麻烦。
“那就是说,你晕过去然后醒过来…身上的那些伤,就,”APRIL挠了挠眉毛,“全部好了?痊愈了?”
信长点了点头,APRIL还是无法相信。
“...算了,你的身体也好伤也好痛也好,统统和我没关系。喂,那就...”
“就像做梦一样,...我现在感觉,在这镜面空间里所有的经历都像是假的一样...好像是有人捏造出的一样,充斥那种不快感...嗯...那个身影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APRIL又愣了,因为信长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这让她叹了口气,“你...你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是你的脑子肯定是坏掉了。”
“刚刚那脚底发虚的感觉也没有了...嗯...”信长扭着脖子,舒展着胳膊,然后看向走廊的尽头,“没有那些混账东西挡路,是时候上楼了。”
这时,两旁房间的房门被大力推开,出现了四个信长傀儡。
“喔呀,出现了四个小胡子武士...”说着,APRIL朝前走了一步,准备好攻击了。
“又是傀儡么...你靠后,”信长挡在了APRIL前面,示意了她一下后,看向傀儡,同时,手摸向别在腰间的刀,并释放出自己的念,“正好,就拿你们试试...我的身体究竟有没有彻底恢复...”
信长将目光锁定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信长傀儡,大步一踏就冲到第一个傀儡身边。
看到信长傀儡摆出居合斩的姿势时,信长咧嘴一笑,右手握紧刀柄,从斜下方抽出了自己的刀。
正当傀儡将要使出居合斩时,信长的刀刃已经刺破空气,刺向傀儡。
“噗嚓”一声,信长的刀挑破了傀儡的侧腹,并且向斜上方挑去,信长傀儡还保持着居合斩的姿势。
这短短两秒间,第一个傀儡就被信长消灭掉了。
没有停留,信长继续奔向第二个信长傀儡,傀儡看到信长冲向自己的动作后便做出反应,抬起右脚,想要用踢击封住他的行动。
“哼,方向猜对了,真不愧是我的傀儡…不过,”信长没有丝毫犹豫,以极短的时间收回刀,并且几乎同时又使出了斩击,砍向了傀儡踢向自己的腿,“想法太单纯了,你!”
在信长的{圆}内,傀儡的躲避动作近乎徒劳,他想要收回腿的时候,信长又突进了一步。
信长与傀儡几乎面对面时,他的刀就像是扭动蛇尾的一样,斩出了诡异的轨迹,一划而过,傀儡还没收回右腿便倒地了。
不远处的两个傀儡相视一眼,便一左一右的朝信长跑来,准备对信长使出了居合斩。
他们的拔刀术与信长的一样,很快,也很致命。
信长的脚步一顿,停住身,屏息凝神,眼睛盯住前方一点,以这一点为目标,拔出了刀。
“当”
一声响,两把刀便断了。
“远远不够啊,你们!”
这两个信长傀儡想要转身的时候,信长已经发出了第二次拔刀斩。
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便已经被信长将头斩落在地了。
看着四具傀儡的尸体一同化成灰尘,信长便收起了刀。
“…果然,不一样了,”信长看着自己的手,自语道。
APRIL走了过来,“你的动作很快嘛。”
信长笑了笑,没有作答,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金发碧眼,又看不清样貌的女孩身影,“...你对我说的话...难道是想让我帮助你吗...”
“吱呀”
门又被推开,窝金傀儡出现了,信长哼笑了一声,“就连思考的时间也不给我...混账家伙。”
黑看着钵迦罗刹黝黑的皮肤渐渐蜕变成肤色,然后变成了芬克斯的样子,之后便化成了灰尘。
这样,黑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总算打败它了...”看着还在冒血的右臂,脸色苍白的黑淡笑了一声,“呵呵...差一点,我的手臂就要没了……”
受的伤比预想的要重,黑简单处理了伤口后,立刻进入[绝]的状态,用念来治愈自己的伤。
当他进入[绝]时,一股无法抵抗的睡意涌了上来,“...这是...怎么回事...”
黑想要强作精神,却发现无济于事,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识模糊,慢慢远去,最终陷入一片苍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