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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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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吉日是初入空境的前算师葛生给算的,虽然白焰很想给自己做一顿喜宴,但是还是被山芊芊和于蔓制止了。于蔓的理由是:“你嫁给他是给他做妻子的,又不是给他当一个成天烧水做饭的黄脸婆。要是新婚之夜的喜宴都要你来做,那你不得做一辈子饭啊。”

对此,白焰甜甜一笑:“能给罗西南做一辈子饭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山芊芊受不了白焰的各种乱秀,就赶紧逃离了新房。

来到正堂的时候,罗西南,葛生,君梓正坐在花恪忧的身边。花恪忧老神在在的喝着茶,白焰还未与他相认,可是现在二人总算是能说上几句话了,这让花恪忧十分满意。

以前在学院的时候,罗西南是花恪忧的弟子。《情缘》这套功法就是花恪忧让柱子叔交给白焰,白焰又交给自己的。花恪忧本人对这套功法的理解,自然是远超罗西南的。在学院他经常为罗西南拆分《情缘》,虽然不是武者,但无论如何花恪忧都是当今世间第一强者,很多道路走到最后都是相通的。

以前罗西南天天翘课走神,现在说起来一些茶米油盐之类的日常八卦,注意事项,罗西南倒是听的认真。作为他老师的花恪忧深感无奈,但是作为白焰的外公,花恪忧一时间又有些欣慰。

山芊芊走近了问道:“大师兄怎么还没来?”

罗西南现在在人族悬赏榜单名列前茅,场面自然不会弄得太大,以免好好的婚礼被人搅和了。另一方面也给那些悬赏他的势力一些面子,罗西南不出面没人抓他好说。罗西南露面了,来抓罗西南的人都横着回去了,那未免有些打脸。

所以罗西南只邀请了最亲近的人来。本来想要把傻子和任丹青也叫来的,不过要是他们被盯上了,就有些麻烦了。罗西南去搬了把椅子给山芊芊,然后说道:“放心吧,以我对大师兄的理解,他兴许会迟到,但一定到的。当初我们在云方城外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么。”

想起云方城的事情,几人还都有些心惊胆战的。大师兄为了救一只猫,耽误的几秒,若不是于蔓带了家传的法器,恐怕他们都会交代在那里。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罗西南赶忙跑去开门,进门的果然是大师兄。

大师兄的胸前有滩血,手里提着一个魔族的脑袋,气息也有些萎靡。罗西南赶紧从大师兄手里把那个魔族脑袋接了过来说道:“大师兄你看看你弄的这一身,要不先去我房间换身衣服吧。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啊。”

大师兄摆了摆手,一道光芒闪过,大师兄身上的衣服就变成了另一套。时间异能被用来换衣服,还是蛮奢侈的。大师兄说道:“大师兄这两年一直在外游荡,学院里早就不给我发津贴了。后来遇到些穷苦人家,我就想着救助一番。今天你成亲,我才想起来,还没给你买彩礼,也封不起大红包了。所以我就往魔域赶了一趟,找了个中阶魔尊给你当贺礼。”

现在蔚蓝大陆上,大师兄是妥妥能排行第三的强者。不过时代早就变了,就算是花恪忧这种级别的高手,遇到层层叠叠的大型阵法和无数法器,也只能含恨。大师兄说的轻松,空境高阶去杀一个空境中阶魔族。可是那个魔族是不可能没有护卫的。起码,让罗西南在魔域里杀一个有防备的空境初阶魔尊,罗西南自认很难做到。

罗西南赶忙领着大师兄进了屋,看到自己老师坐在首位上,大师兄像小孩子一样,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不敢入座。这倒是让葛生他们也不好意思了,疯狂的交换着眼神,也不知道该怎么样。

花恪忧清了清嗓子,十足威严的说道:“小风,你迟到了。”

大师兄低着头认错道:“老师我知错了,这次我是为了给西南准备贺礼的,所以就耽搁了一点……”

“迟到了就是迟到了,哪来的这么多理由。还敢和你师尊顶嘴,是不是最近禁闭关少了?”

“我看也是,是要教训教训大师兄了,有想说的话最好当着我的面说。”白焰的声音传了过来,于蔓跟在白焰的后面。

听到白焰的声音,花恪忧捋着胡须的手静止在了半空中。而后一张老脸皱成团,笑的格外难看的对白焰说道:“小焰,你怎么出来了。”

白焰瞪了花恪忧一眼:“谁允许你叫我小焰的?”

葛生给于蔓使了个眼色,问于蔓为什么不拦着白焰。于蔓还了一个眼色,对一个孕妇,自己这个孕妇还能动手是怎么的。

罗西南想站出来打个圆场:“媳妇儿……”

“谁是你媳妇儿?咱们还没拜堂呢。”

大师兄突然有些尴尬,他没经历过老师和白焰都在场的场合,对二人微妙的关系还是有些理解不能。虽然白焰是为了给自己出头,但是总让大师兄有种打搅人的感觉。

罗西南一阵牙疼,给了葛生一个眼色。葛生掐指一算:“良辰到了,现在拜堂吧。”

白焰摇了摇头:“不拜了,省略这个步骤吧。我饿了,我要吃饭。”

罗西南怒气上涌:“说不拜就不拜了?白焰我告诉你!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儿,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

白焰指着自己的肚子:“宝宝也饿了,想吃饭。”

罗西南也笑成了一团菊花,凑到白焰跟前把白焰扶到了饭桌旁边说道:“好勒,媳妇儿咱先吃饭嗷。”

于蔓一脸羡慕的看着白焰,然后气呼呼的看向葛生,那意思是葛生平日里怎么就不这么哄着她。

葛生也委屈的很,平日里于蔓撒娇或是使小性子的时候,一般人可顶不住。毕竟于蔓是个体修,随便弹弹手指头,带起来的劲风都能吹倒一片屋子。也不知道于蔓是跟谁学的,觉得男人都吃什么捏捏耳朵,拧拧腰腹之类的暧昧小动作。

男人确实都吃这一套,不过那得是温热的柔荑,红袖招展,轻慢的动作。而不是于蔓这种轻易拧钢筋,捏碎金刚石的感觉。葛生一个洒脱的剑仙,而今都开始修行一些体修手段了。他至今还记忆犹新,新婚之夜过后,第二天一早他腰间贴着一圈儿的膏药,不敢出门见人的凄惨模样。

不过老婆生气了就要哄,不管是不是有理由的生气,这个原则葛生还是谨记于心的。所以葛生也老老实实的站起来,将于蔓扶到了饭桌上。于蔓白了葛生一眼,那意思是葛生这么将就她,是不是心里有不满了?

葛生更委屈了,女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脑补对方的心里动作。

山芊芊好歹也是一代圣女,未来的教宗。两对儿新婚的夫妇这么当着自己的面秀恩爱,她的颜面何在?玄女教的颜面何在?九天玄女的颜面何在?已经覆灭的神界的颜面何在?

山芊芊冷哼一声:“君梓,我要听笑话。”

沉默寡言,往哪里一站就是一尊门神的君梓,面无表情,语调平静的说道:“有天二狗对他身为炼丹师的父亲说,新买的宅子,院子里要是多点绿化那就好了。第二天,他父亲在院子里放了一袋盐。”

听到这个笑话的罗西南还有葛生等人都打了个寒颤,他们早就预料到冷面阎王一样的君梓,讲的笑话一定也很冷,但是冷到这种程度,着实出乎意料。要说唯一好笑的点,就是君梓居然也会讲笑话。

白焰和于蔓没听懂,对视了一眼,还是看到了彼此对山芊芊的羡慕。

君梓有些悲愤的发现,他这辈子用来压箱底的笑话讲出来,却没有一人发笑,这实在是个伤自尊的事情。但是好在自己讲完笑话之后,气氛不那么沉闷了,便也坐在了一边闷着头吃饭。

到最后,罗西南都有些搞不懂了,自己这个婚礼也是在是有点儿不符合常理。但是婚礼本就是这样,有亲人和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接受他们的祝福,即使没有那么多的礼节和仪式感,罗西南依旧能体会到淡淡的温馨。

觥筹交错一番,白焰就先和山芊芊她们准备收拾桌子了。只可惜罗西南早就被几人轮流灌醉,尤其是花恪忧,倚老卖老,更是仗着自己是罗西南老师的身份,一杯就能换罗西南三杯。

大喜的日子罗西南自然不会用元气驱除醉意,所以就抱着葛生的脑袋哭天喊地了起来。

“葛生你还记得不,当初咱们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这货看起来真臭屁,但是好像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类型呢。”

葛生喝了不少,他又不是武修,此时也大着舌头说道:“其实我老早就相中于蔓了,本来寻思着这一路上就我俩人儿我能给拿下,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你这么个家伙。”

葛生一改以前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声音也有些粗野。于蔓都没见过葛生这幅样子,不过听了葛生说的话,还是有些意外。

另一边,君梓正准备和自己大一百岁的花恪忧拜把子,罗西南正和葛生聊的火热,被君梓一把拉了过去,硬要罗西南叫他一声“二姥爷”。罗西南喝醉之后依旧蔫儿坏蔫儿坏的,答应君梓再喝三杯就叫他。

君梓喝到第二杯的时候,已经醉倒在地不省人事。山芊芊扶额,有些无奈也有些庆幸。无奈的是君梓喝醉之后实在不忍直视,庆幸是好在他醉倒了,没有和花恪忧拜把子成功。不然第二天君梓睡醒了,估计得先把自己吓死。又或者会被同样醒酒的大陆第一高手花恪忧,杀人灭口。

倒是大师兄的酒量和酒品都好,就在一边小口小口的抿着。

于蔓有些无奈的说道:“白焰,在这么下去,我觉得你洞房都洞不成了。”

白焰却笑着摇了摇头:“你给我的那本画册,我还没怎么看呢……再说了,不管是葛生还是罗西南,我都好久没见他们这么开心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那么喜欢喝酒了。对于一个长大了的男人而言,酒真的是获得快乐最廉价,也最轻松的方式了。什么国仇家恨,什么两族大势,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不会一心扑到那些鲜血淋漓的东西上。”

于蔓点了点头,她确实很久没见葛生这么轻松过了。不过于蔓还是劝道:“你今天对花副院长,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

白焰摇了摇头:“我和外公,谁也不愿意先开口承认我们是彼此的血亲。有时候我这么对他发脾气,他反而会觉得,我们始终是亲近的,毕竟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样说,这样做。老人其实和小孩子一样,都有些叛逆的思维。所以在你决心彻底放下防备的时候,是要先哄着的。”

然后白焰和于蔓就拉着山芊芊去房里说悄悄话了。

几个女人回屋之后,罗西南无比精神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拍了拍一边儿的葛生,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画本。罗西南悄声说道:“瀛洲那边进的货,著名画师英梨梨的新作,有兴趣么兄弟?”

葛生也恢复了清醒的模样,看的一边儿的大师兄目瞪口呆。大师兄又盯着老师还有君梓,确认这两个人是真的醉了。

前世的时候,罗西南经常和自己几个酒肉朋友说,将来要是结婚了,一定要在新婚前一天,和自己的兄弟几个去网吧通个宵。

大家嘴上都说着是为了祭奠自己死去的青春,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们只是想要真正承担起责任。

蔚蓝大陆也没有网吧,只能弄些瀛洲的违法画本了。

葛生摇了摇头:“你别忘了我葛家是做生意的,你这画本不还是从我葛家铺子里买的,难道我会没看过?我葛生怎么说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自然什么都要涉猎一些。”

大师兄觉得,葛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是真的醉了。

罗西南问道:“那你说咱们干点儿啥?”

葛生一拍桌子:“走,砍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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