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
陈琴看着裴寒临和贺芳菲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
"不,不,你——"
"我是说,我和贺芳菲打算在这个月底结婚。"
"寒临!你是不是脑子坏了!"陈琴大吼道。:
"你知不知道月底就剩下一个周了?你就这么一点准备都没有???"陈琴说道最后的时候不由声音越来越小,干脆直接瘫坐回椅子上。
"没什么好准备的,我和芳菲已经说好了。"裴寒临一脸冷漠,没什么感情的淡淡说道:"先举办婚礼,后在领结婚证,到时候在看看需要什么。"
"不行!"
想都没想,陈琴有着太阳穴说道:"我和你爸完全没准备好,在着说,寒月还在法国,亲戚那里——"
"伯母,您别急,在寒临住院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商量好了。"
贺芳菲笑的眼睛弯了起来,语气比平时更加的愉快和开心:"请柬已经全部定好了,现在就差写名字了,不过这些还要拜托伯母与伯父。"
陈琴一愣,没有想到竟然已经准备到如此地步了。
"可是——"
"伯母,能借一步说话么。"
贺芳菲轻轻的摇了摇嘴唇,有些楚楚可怜的说道:"我有些话想对伯母说。"
陈琴微微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到裴寒临就在身边,在想着之前贺芳菲对她的种种,也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好,那就来我屋说吧,李妈,你去泡点茶。"
"是,太太。"
贺芳菲轻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然后快步的尾随陈琴往一旁的卧室走去,还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裴寒临。
但是裴寒临却没有在看她,只是眼睛里没什么光彩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贺芳菲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然后回过头去,跟着陈琴进了屋子。
"随便坐吧。"
关上了身后的门,陈琴淡淡的说道,与之前的语气差了十万八千里,贺芳菲当然也听了出来,但是也也不生气,只是温柔的笑着,然后坐在床边的软沙发上。
"伯母你也坐呀。"
陈琴稍微犹豫了一下,看着贺芳菲期待的眼神,微微抿了抿嘴唇,然后坐在了床边上,但是与贺芳菲距离拉开的很远。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过了一会儿,看着贺芳菲不说话,陈琴只好先开口:"我先提前说好,我并不是不赞成你们的婚姻,我只是觉得有些急和早了,你们现在都不了解彼此——"
"伯母。"
贺芳菲温柔的打断了陈琴的话:"我和寒临从小就认识,您是知道的,而且我并不觉得寒临哪里不好,对我而言,寒临是最优秀的男人。"
陈琴听后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芳菲,但是结婚这种事和做朋友是不一样的,伯母觉得,你们最起码早交往个几年,在谈。"
"其实,伯母,您说的有道理。"贺芳菲微微摇了摇嘴唇,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但是我和寒临是真心相爱的,而且——"
"伯母,我们已经——"贺芳菲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陈琴看着贺芳菲藏藏掖掖的神情,不由直接站起身来:
"你是说——"
"伯母,这个房间里,有可能已经有您的外孙了??"
"什么!"陈琴大叫了一声,惊讶的站起身来:"外孙?你是说,我的外孙?芳菲你?"
贺芳菲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红着脸,然后点了点头。
陈琴一下子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了:"哎呀,哎呀,你说这!芳菲,你们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其实,伯母,我实话和您说,寒临前几天加班,其实是病了,在医院治疗,但是我怕您担心,在一个也并不是什么大病,所以没敢告诉您。"
"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说道最后,贺芳菲有些不安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陈琴,但是陈琴却完全没有再看她,只是看这贺芳菲的肚子,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伯母?"
"不生气!哎呀,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芳菲,你为了伯母考虑,伯母还生你的气做什么!"
陈琴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哎呀,芳菲,你怎么坐在那,那么硬,那是你伯父坐的,你快过来,做我身边。"
看着陈琴一百八十度的翻脸,贺芳菲不由嘴角泛起了一个有些嘲讽的微笑,但是陈琴并没有发觉到。
"没关系,伯母,这里坐着就很舒服。"
贺芳菲虽然心里全都是嘲笑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的封建和势力,但是表面却在微笑,说话的语气也是越发越礼貌:
"也就是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我稍微觉得有些不舒服,然后去找医生把脉,医生说因为太早了所以不敢确定??"
"哎呀!哎呀!"
陈琴又哎呀了两声,就在贺芳菲打算再一次开口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被人推了开来:"太太,贺小姐,刚沏的金骏眉——"
"都给我倒了!以后家里不需在泡红茶了"陈琴赶紧站起身来,快步的走到了李妈的面前,然后打开了茶盖子,问了问:"给我换绿茶,上次的龙井不是还没有喝完吗?"
"可是,太太,那个茶是老爷——"
"什么老爷不老爷的,赶紧给我去泡一壶。"
"??是,太太。"
陈琴关上了门,然后满脸微笑的转过头来看着贺芳菲:"芳菲呀,我就说,你不是一个着急的孩子,这次结婚肯定是有你的理由的。"
贺芳菲被陈琴突入一起前文不搭后言的话弄的觉得有些可笑,明明刚刚还是那么一副嘴脸。
听说关于孩子的事,变得还真是快。
虚伪的女人。
不过利用根本不存在的孩子,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上次让乔宇调查关于医院的事,竟然什么也没有看到。
但是也就是因为什么也没有看到,让贺芳菲心里更加的慌张了。
这种善于隐藏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速度,出了温璟心那个女人,还能有谁?
不由想起小时候温璟心曾经对她说过,她最喜欢漂亮的发卡了。
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贺芳菲微微捏紧了床单,任由手指深深的陷进被子里。
"芳菲,既然你是个有心点孩子,那么伯母也就对你们的婚礼不再多嘴了"陈琴满脸笑意,似乎连脸上那零散的几根皱纹都笑了起来。
"伯母,您能这么信任我,我真的很开心。"贺芳菲也顺着陈琴的话温柔的说道。
"哎呀,但是芳菲,你一直在裴寒临身边你也知道,寒临不是一个总是守着家的孩子,他现在毕竟是工作很多。"
陈琴故作忧伤,试探的开口道。
但是这种小伎俩哪里能逃过贺芳菲的眼睛,贺芳菲赶忙坐在陈琴的身边,然后伸出手来,搭在陈琴的背上,温柔的安抚着。
"伯母,我已经和您说过很多次了,我觉得寒临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事事为寒临着想??"
说到这里,贺芳菲不由轻轻的低下头来,然后稍微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说道:"如果以后有了孩子,寒临忙,我也会全心全力的照顾孩子,就算寒临不能经常回来,我也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事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
"哎呀。"
陈琴听到这里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想着当年她百般阻挠芳菲和裴寒临的婚礼,不由心里竟然有一丝愧疚:"芳菲,你真是个好姑娘,伯母以前也做过一些错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会,伯母,您和我一样,都是为了寒临,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
陈琴一阵感动,不由眼泪也掉了下来,顾不得形象,拿着一旁的纸巾就拧鼻子:"芳菲,你能这么为了伯母想,伯母真是太感动了,裴家有你这么个好儿媳,是我们裴家的福分。"
"伯母,您这句话我可不敢当,能嫁给寒临,能做您的儿媳,让我明天去死,我都乐意。"
"嘿!还不闭嘴!"
陈琴赶忙轻轻捂住了贺芳菲的嘴:"在乱说话,伯母可是要生气的。"
贺芳菲脸上这才漏出了一丝笑容:"好,好,我不乱说话,伯母您可千万别生气。"
陈琴看着贺芳菲笑了,也不由的破涕为笑:"行了,那么结婚的事有什么需要伯母帮助的,尽管说,酒店订好了吗?"
贺芳菲微微一愣。
"伯母,这次我叫您单独谈,还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好孩子,你说,伯母能帮上的,绝对不推辞。"
贺芳菲稍微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温和的开口:"伯母,这次婚礼,我想在小酒店订??"
"那怎么成!"
果不其然,陈琴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毕竟是我儿是裴氏的总裁,芳菲,你不会是嫌寒临二婚不光彩吧?"
"伯母!您怎么能想到这里!当然不是,寒临的上一次婚姻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婚姻??因为伯母根本就没有认可过呀,所以我也完全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