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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爹手捋着新刮的下巴,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哈哈、嘿嘿”地笑个不停。“新鲜、新鲜,傻小子,你咋不早说。这也太逗了,要在饭桌上听你说这趣事儿,你老爹我肯定会多喝几盅酒,真个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他许老兄虽奇,也赶不上你们学校出彩呀”说到这儿王老爹又“哈哈”地笑了起来。但听他继续说道“不过学校如此安排操作也无伤大雅,谁不会喜欢有利用价值的人才呢?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不然那茶余饭后的作料又怎能接续下去。这可不是嗑瓜籽儿磕出个臭虫那样的贬义所能形容的了。这趣闻既新颖又别致,独出心裁

。看到的和听到的也只好心悦诚服……”

王耀先听着老爹的调侃与刁批,更加深了理解与体会。是啊,没有许矮子哪有莲儿姐妹。没有许氏姐妹又怎能生出如此这般地趣闻贻事,自当见怪不怪、愉悦胸怀。然而王氏一家韬光养晦之深又绝非许矮子一家可比。许矮子路见不平,忍不住就显露出了真功夫。峥嵘外露,想瞒也瞒不住了。所谓遐迩闻知谁人不晓?双胞胎本就夺人眼球,更兼有一身不平凡的武艺,自然是引人注目。就像上学一事,原本半当腰插杠子,但在他人看来又岂非易事?可是那许矮子办来却是一路顺风。没有任何阻碍,简直是轻而易举,好像是被求者是求之不得。久旱逢甘霖,其结果自是皆大欢喜。许莲儿是如愿以偿,而学校更是增添了诸多的趣闻……

一日,王老爹与两个儿子对酒谈天。一家人南朝北国、东邻西舍不知不觉地就扯到了双胞胎许莲儿姐妹的身上。王耀先也是自幼习武、秉承家学,王老爹又是少林练家子,武功艺业自是不可小觑;王老爹三杯酒下肚红光满面正现愉悦,两个儿子自是小心陪侍,以酒沾唇、不敢畅饮,深怕喝蒙、言语不当竟惹老爹生气徒增烦恼,自讨没趣儿;说话失当,阻碍了老爹的雅兴,弄得食不甘味。王老爹看着俩个儿子谨小慎微局促不安的样子暗自好笑。唉,都是老爹从小威严,竟把两个淘小子弄得战战兢兢很不自然。为了减去二儿尴尬,于是,他哈哈笑道“老二(王耀先)最近你们班又有啥趣闻?快跟老爹说说”;王耀先见老爹对许氏莲儿也有兴趣,也就轻松了好多,随即也就来了精神。但听他抿嘴笑道“爹呀,刚入学时那四位班主任老师争抢许莲儿姐妹的故事,我不都对您老人家学说了吗。当时爹还说挺有意思,只得茶余饭后闲谈,笑料趣闻、人皆喜欢。我们班的许大莲天天课余的时间围着一帮女同学,而那许大莲又是一位虔诚稳重的好姑娘。好像他并不善于言辞,倒是那些女同学围着她,叽叽嘎嘎、喋喋不休、嬉笑不已、没完没了,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嫉妒!”听到这儿,王老爹面现狡黠之态,不禁笑道:“如果你也显露两手,那么在你的身边不是也能招揽一些淘小子们吗?也让他们羡慕崇拜”“爹呀,咱不是早有家规吗,不准儿子在外显摆出风头暴露家藏,否则、否则……”王耀先说到这儿,他看着老爹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明白这是老爹在试探考验自己是不是谨遵家教;从来不敢显摆,夹着尾巴做人,这已是习惯成了自然。从小学一年级到现在都上了中学已经六年多了还没有一个同学晓得我王耀先会武。“看看,你这哪里是在唠家常,你这不明摆着在埋怨老爹不给你们在外显露的机会吗?”王老爹假装严肃地说道。哥两个几乎同时发声“不敢、不敢”王老爹看了两眼儿子拘谨的样儿肃然道“要先呐,想当年你们的太爷爷,也就是俺的爷爷跟随着大刀王五杀洋鬼子斗清军,舍生忘死,为国家为中华民族到后来不都成了一场空吗?被官府捉拿,不得不亡命天涯,这才逃难到了东北的辽宁。倘若不会一点武艺就没有显摆出头的日子。也就不会远走他乡提心吊胆。到如今虽然我们早已在东北扎下了根,这里就是我们的第二故乡。到现在我们的祖籍啥样我们都不知道,还有王氏的本家亲人吗?听说那时官府捉拿你的太爷爷,曾株连了王氏本家,那时讲一人获罪祸灭九族,你们想一想,那是一个多么残酷灭绝人性的条规啊!如今解放已二十多年,虽有文化大ge命**不堪,可是我们并未参与其中。倘若你爹我显摆,那时的武斗成风,你爹要被派系看好,被迫参与其中;就算你再能耐、再厉害你还有枪子儿厉害吗?义和团的咒语都不管用,不是白白的送命吗!如今你们老爹能够坐在热炕头上,把着酒杯随便畅饮抒怀,看到你们哥俩长大成人,你爹我就算没有辜负先人的遗愿,唉,此生足矣!至于晚年,至于晚年,那古语说得好,前三十年看父教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等你爹你娘老了,你们孝顺与否,那就要看你们俩的良知了,那良心若是被狼叼走了,那可是谁也没辙了!”王老爹说到这里又看着两个儿子不经意地笑了。“看爹说的,一辈留一辈,你以前孝敬爷爷奶奶,俺哥俩都看在眼里怎敢差样儿?只能做的更好。爹呀,您老人家就放下一百个心吧,百善孝为先,儿子是不敢有忘,时时刻刻都牢记在心里”王老爹听着小儿子的真心表白,心里一乐,又多喝了一杯酒。酒助情致,但听他说道“老爹我晓得你那许老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想到了敬老尊贤他改口不再叫许矮子了。而称作你许老伯了。实际他与许矮子从未谋面,乡人传说但知有个许矮子,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而绝不会想到在西乡的北屯也有一位韬光养晦隐藏极深的少林高手?他如此在嘴上念念不忘许矮子,足见他对许氏是何等看中,惺惺相惜那是自然哟!

“儿啊,你爹我有心会一会你许老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可好了,耀先你和他的宝贝女儿同班同学,这可是再好不过了。哪天方便的话你可与许大莲透个话儿,就说老爹仰慕你许老伯的威名,很想能有机会见上一面,不知你许老伯能够赏光吗?”“爹呀,人家不知道咱家的底细和为人,怎肯相见?听那许老伯性情倔强不好相与”王老爹听儿子如此一说,他不禁用手指敲了敲脑袋,然后又说“待老爹想个稳妥的法子,但必须得让许家晓得我们也是一派武人才行。”说到这儿,他料一思忖笑道“有了,哪天有机会你向许大莲抱拳施一礼,就说家父仰慕许老伯,不知许老伯可肯屈驾一会?”王老爹自思,爷爷辈曾与大刀王五参加了反抗八国联军的义举,杀洋人扬我中华民族之正气,虽然大刀王五等众多义士牺牲被害,但其义举可昭日月,英名永留青史;虽然他们牺牲了个人的宝贵生命,却让外国洋鬼子晓得中华民族不可欺、不可辱。若不是昏庸无道那个老妖婆慈禧太后贪生怕死、卖国求荣,为了苟延残喘竟然丧心病狂地助纣为虐,屠杀爱国的义和团志士,它虽有八国联军,就算它再有十国联军,又岂能让中华民族屈服?可惜,林则徐式的好官当时没有一位;我王氏祖先并没有辱没我们的国家与民族,舍生忘死、拼死抗争,抛头颅、洒热血义无反顾、铁骨铮铮、拳硬脊直!今日,倘若与你许老伯交往恐亦不算高攀!

主意既定,千叮万嘱我儿耀先,一定要巧言好说与许大莲知晓,我一定要会一会你那许老伯,惺惺相惜、只为小聚。岂有他意,但愿那许老兄能够义字当先、慨然应允。届时我许王两家并非凭白亲近,我儿又和他女儿同学,不是我高攀,这门第相当,或许能结秦晋之好也未可知哩?……

那耀先儿本就仰慕许氏姐妹,问听老爹要与许老伯通气交好,真个是乐得他屁吱屁吱地!晚上火炕烧的虽然不算热,他却翻来倒去地无法入睡。待到三更天后上眼皮再也支撑不住了,方进入了梦乡

。可惜好梦不长,刚与许莲儿拉手同行,便被老娘叫醒。往日都是在天亮之前就起来练武;哥哥突发慈悲,今早并未叫醒弟弟,自个儿鸟悄地就进了西厢房,等到耀先下地已然是开饭时间。吃完饭还得继续上学。上学好啊,不但能学文化长知识,又可见到心仪的许大莲同学。哎哟喂,光顾想好事儿了,还有老爹交代的事情呐。可是、可是我可怎么跟人家许大莲说呢?倘若许大莲听了嘴一撇,待答不理、不肖一顾,那我可就惨了,尴尬难堪不说,以后可怎么和许大莲同班念书啊?可又一想,那许大莲平日里谦恭和蔼,即使不想传话给他爹,回复也一定婉转贴切。编个理由不使咱难堪;就说许老伯多日不在,已于前几天去城里看孙子去了。这一去又不知何时得归,待家父回来时定当转告云云;这转告云云,也就一竿子支到了猴年马月;倘若是许小莲或许当面会碰一鼻子灰哩。听说那许小莲一向心高气傲,并不好相与。她或许会说,家父老来慵懒,不喜与外人交往,况且平时就闲散惯了;这就是直白,给你来个冷水泼头,又好比一巴掌拍在你的头上,请你清醒,别异想天开,没事儿找事儿,真没劲!所幸我王耀先是和许大莲同班而不是许小莲……他吃完早饭走在上学的路上,怀里仿佛揣个小兔子,蹦呀、蹦呀一颗心急跳不停;有好似十五只吊桶打水老是七上八下地,不落实啊!心里既激动又是忐忑,好在有那十几年的少林武术根基,他进的操场,咬咬牙,再跺跺脚,心想不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儿吗?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何必前怕狼后怕虎地心神不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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