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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
“很好!!!”
……
唐谦看了一遍监视器回放,满意的了头。
……
随后拍摄才又继续进行。 . .
……
“ACTION!!!”
……
大学有一幢出了名的鬼楼,那是一幢二三十年代修建砖木结构的老房,一共有三层,底下两层是堆放体育器材的仓库,最上面一层是校广播站。
大约在两个星期前,有5个校广播站的学生在进行直播的时候,听到门外木楼梯上有“笃……笃……笃……”上楼的脚步声传来,那声音来到广播站门口便停了下来,等了好长一会儿却没人敲门,有好奇的学生便去开门看个究竟,怎料门外却人影皆无,关上门后众人皆疑惑不解。
过了一阵,又听门外“笃……笃……笃……”的脚步声再度传来,只不过这次是下楼的声音,靠近门边的一个学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房门,脚步声也立刻停了下来,却仍是看不见半个活人……。 . .
以后的两个星期里,这样的事情再现了好几次,闹得没有一个学生敢单独去广播站,每次总要多人结伴同行,晚上更是没人敢去了,这幢楼也因此成了远近闻名的鬼楼……
有大胆的聪明人在广播室门的对面偷装了一部微型摄像机,想能拍到异灵上楼的镜头,却没有一次成功,每次录下的画面中走路的声音总是清晰可辨,却未拍到任何鬼影,于是闹鬼的传便越传越远,越传越真。
安良和苏友鹏从jǐng校出来穿的都是jǐng服。两个高大帅气的伙走在大学校园里,不时引来女学生们的注视。苏友鹏是二级jǐng员,肩章上是一颗星。而安良是一级jǐng员,肩章上是两颗星。虽然苏友鹏jǐng龄比安良长,可后者是规jǐng校毕业,所以jǐng衔要高一级。
几个看样像低年级的女学生在路边声议论着。女生甲:“你们看,这个两个jǐng察GG好帅啊……。”女生乙:“现在新jǐng服的颜sè、式样、面料都很不错,这样的衣服本身就很帅。穿在身上自然也就帅了。”
当然也有不同意见,女生丙反驳:“jǐng察是国家暴力机构人员,所以jǐng察在多数人的印象中都是阳刚威严的,而jǐng服是jǐng察的象征,那么不管jǐng服本身是什么样,只要是jǐng服就很帅、只要穿着jǐng服的人都很帅,这和jǐng服的样式无关。”
女生丁也附和着女生丙道:“没错。比如当初穿99式jǐng服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很帅,但是现在穿那种制服的人就只剩下保安了,于是没有任何人觉得99帅了;现在的05式很帅,城管的制服也和它差不多,但是谁会觉得城管帅呢?所以啊。帅的是jǐng察这个职业,而不是jǐng服本身……”
来到事先约好的地方,苏友鹏打了电话给弟弟,是很快就下来。“世上哪里有鬼?”苏友鹏挂了电话,抓了抓脑袋笑着自言自语道,听得旁边被他硬拽来的帮忙安良直摇头,晕啊。
苏友亮用手机给安良他们看了闹鬼楼梯的录像,安良皱了皱眉,歪着头想了想:“不可能呀,我能到现场去看看吗?”。
一大群今天专门来看热闹的学生把安良和苏友鹏带到鬼楼门前,便停步不前,安良笑了笑,和苏友鹏进入了大楼。虽然是艳阳高照的白天,楼内却仍是光线暗淡,yīn森森可怕的样。安良顺着楼梯往上走,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那木制的楼梯,倾听着自己走路的声音。
仔细走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当然也不曾碰上那“鬼”。
“一楼和二楼都有人吗?”安良踱出鬼楼问苏友亮。
苏友亮想了想,回答道:“一、二楼是放体育器材的仓库,平时没有人来,一般要到开运动会才会有人来拿器材。”
在安良的再三要求下,苏友亮借来钥匙(手抖抖地)打开了一楼和二楼仓库的门,里面的确都是放着开运动会用的各类比赛器材,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特别的东西。
“谁有这里的钥匙?”安良关上仓库的门后问道。
“嗯,体育系的老师,我们学校的总务处肯定也有,其他人有没有就不清楚了……”苏友亮想了想。
安良抬头看了看上三楼的木楼梯,忽然象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哈哈”笑了笑,:“你把最早听到鬼声的5个人找来,我来给他们重现鬼声,不过你得把仓库的钥匙借我用一下。”
苏友亮楞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眉目了,但他想既然是哥哥叫来的,一定有真本事,于是转身找人去了。一旁的苏友鹏连忙问:“阿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安良笑了笑:“也许吧,暂时保密。”“切……”
现在在广播室里的一共有6个人,除了最早听到鬼声的那五个学生,还有一个就是苏友亮,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口舌才把那几个胆的学生劝到这里来。
如同两个月前第一次的时候一样,门外木楼梯上又有“笃……笃……笃……”的脚步声传来,走到门口便停下,学生会主席一把拉开房门,意料之中,意料之中,果然楼梯上看不见人。不过这次没等学生会主席关上门,楼梯上便传来下楼的脚步声,只听得房里的6个人个个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楼下一个声音高叫到:“下来吧,你们就能看到鬼是怎样走楼梯的了……”
苏友亮总算还清醒,听出是安良的声音,颤颤巍巍的第一个走下楼来,背贴着墙转过楼梯弯,终于让他看到了“闹鬼”的真相。
安良光着只脚,手里举着一根跳高用的竹竿,竹竿上挑了只皮鞋,在用竹竿控制着皮鞋在木楼梯的背面“走路”。一会儿上楼,一会儿下楼,忙得不亦乐乎呢!
在门的对面装摄像机只能拍到楼梯上的情况。当然拍不到二楼在干什么,难怪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呢!
“啪……啪……啪……”在门外等候的学生们听完苏友亮的讲述后,对安良jīng彩的分析报以热烈的掌声。弄得他很不好意思。而在一旁什么事情都没做的苏友鹏却在那“嘎嘎嘎”地大笑起来,好像是他侦破了这个“闹鬼”事件一样。他的举动引得不少学生向他抛“卫生球”,他却浑然不觉。
“真是个‘莽’……”安良苦笑着笑着头。心里暗想。
在安良的建议下,学生们在二楼也装了部摄像机,几天后终于拍到了那个“鬼”,果然和安良估计的一样,那人的确是用这样的方法制造鬼声,只不过他用的不是跳高的横杆,而是大学校旗的旗杆。
“鬼”是大学体育系的讲师王某。因为前1个月被几个学生(广播室里的5个学生中有2个)投诉体罚学生被学校扣了奖金而怀恨在心,于是想出这个法来吓吓学生,没想到几个月都没被识破,今天却败在一个外来人的手下。
后来听苏友亮,这个讲师被学校处以记大过的处分。当然那闹“鬼”的楼梯也从此不再有“鬼”……。
又过了两个星期,培训的所有课程都已经完成,除了几个“资质”比较差的jǐng员,其他人都圆满完成了所有考核指标。
毕业典礼的地设在jǐng校大礼堂的侧厅,是专为他们这批人举行的。本来jǐng校规的毕业典礼大都在暑假前夕,这次因为是特殊情况,校方就为他们专门举办一次结业典礼。
来到会场,校长与副校长已经都到了。沙坪坝公安分局的秦局长也来了,他握住安良的手不住摇动。望着自己这位以前的老领导,安良心中一阵感动,又觉得非常惭愧,自己的成绩在各区县的同学中并不是最优秀的。
而经验丰富的秦局长仿佛看穿了安良的心,反而安慰他:“安,知识是死的,关键在于实际运用,你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以后就得靠你自己在工作中摸索和总结了。”
安良望着秦局长那略显风霜的脸庞,心中升起一股明悟:看来秦局长这几年郁郁不得志啊。难道现代的公安机关也如其他单位一样,非得会溜须拍马的人才升得快吗?
毕业典礼很简单,没什么人来观礼,倒是刚刚升任市公安局副局长的陈大成亲自跑来捧了下场,搞得校长大人激动不已,这可是学校从来没有的殊荣呀。以前只有jǐng校规的毕业典礼才可能请得动这种大人物,没想到这回一个的培训结业典礼却来了。
在发表冗长而老套演讲的校长立刻话也不,亲自走下讲台迎接这位大人物,还马上命令蔡副校长去把学校最好的摄影师全找来。这一下,不光是摄影师,其他许多看热闹的人也都蜂拥而至,的礼堂霎时间挤满了人。
噼里啪啦的闪光灯中,陈大成走上讲台发表了简单而有力的讲话。起张博辉,在jǐng界可是大大的有名的人物,本来是大渡口区的公安分局局长,最近两年坐火箭似的升了上来,现任市公安局党组书记、常务副局长。
陈大成的嗓音浑厚,中气也很足,上台后站到麦克风前,对台下大声:“今天是刑侦培训班结业的rì,我代表市委市zhèng fǔ、市局来恭喜大家了!”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等掌声停歇下来,陈大成接着:“看见你们,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年轻真好,最近我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且按zhōng yāng的规定,28周岁以上的人已经不算青年,不过与zhōng yāng领导的平均年龄做比较,我算年轻,这个是肯定的!”“哄……”台上台下的人们都笑了起来,这位领导真的很幽默。
陈大成脸sè一凝,语重心长地道:“时间过得真快,71年的入jǐng宣誓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穿jǐng服也二十几年。当年,我们jǐng校的毕业典礼,虽然不象北大清华那么隆重,领导也清楚地告诉我们。‘你们恰恰工作在新时代的第一年,任重道远。’”
“二十几年的jǐng察生涯,接触了大大的事情的确不少。与其是单纯的jǐng察故事,不如是20世纪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我感慨很多,相信大家以后也会有这样的感慨。”
“jǐng察不是万能。,没有jǐng察却是万万不能,地球人都知道。我们帮人送病人。扛尸体,关高音喇叭,在夫妻打架的战斗中冲杀,在老婆与情人的撕打中调解,劝离家出走的孩回家。据běi jīng的jǐng察已经把‘有困难找jǐng察’,改为‘有危难找jǐng察了’,我感到很高兴。但是真的很希望不要再出现到派出所拿结婚证的笑话了。”“哄……”台上台下的人们又笑了起来。
到这里,陈大成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接着:“我从学校了解到,经过短短3个月的培训,你们都以优异的成绩结业了。但我觉得你们仅仅是基本合格了!我想问问各位,什么是刑jǐng?”
台下的学员,甚至是教官都纷纷举起自己的手,想回答这个问题,安良也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陈大成环视了一圈,指着他:“你,就是你,安良,你现在可是我们jǐng察的明星人物了,你来回答!”旁边的学员都很嫉妒,但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名人呢?
安良连忙向前一步出队列,朗声回答道:“刑jǐng就是刑事jǐng察(简称刑jǐng),是刑事侦查工作,分析、研究刑事犯罪情况;组织、协调侦破一般、重大、特大刑事案件;承担案件痕迹和物证提取、检验、鉴定。承担本辖区内的禁毒、反黑、反恐工作;承担本辖区内的经济犯罪侦查防范工作;承担涉外刑事案件、对外jǐng务的联络和接洽。回答完毕!”
陈大成头:“记xìng还不错,看来是用过功的。我补充一,狭义的‘刑jǐng’是指刑jǐng队的jǐng察。广义的还包括经侦队等等。主要任务就是侦查刑事案件,包括盗窃、凶杀、诈骗、拐卖妇幼等犯罪案件。但选你回答还有一个原因,前几天收到一封感谢信,是jǐng校学员安良破了大学的一宗‘闹鬼楼梯’的案件。不错嘛,还没结业就开始侦破工作了,希望大家都要有这种jīng神!”
安良归队后,陈大成继续:“今天已经讲得比较多了,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最后,我想告诉大家,你们以后的路还很长,有很多大案、要案等着你们去侦破。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学员们大声回答道。
“大声,我听不见!”
“有!”这次的声音更大了。
“好,我期待着你们的表现!”完以后,陈大成向台下庄重地敬了一个礼。
演讲的内容确实很jīng彩,台下的学员和教职员工们不觉掌声雷动。毕业典礼就在始料不及的热闹中结束。
回到寝室整理行李,602的同学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好经常保联系,这也是中国官场的一种潜规则: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piáo过娼、一起分过脏。当然后边两项是上不得台面滴,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这种就叫铁哥们。
当安良走出jǐng校大门的时候,就接到一个电话,是林旖旎打来的:“良,恭喜顺利结业,听你马上要升职了,一定要请客吃饭哦……”安良客气地:“呵呵,你哪听来的消息,准不准啊?如果是真的,当然要请你吃饭!”
林旖旎大叫道:“也不看看姑nǎinǎi我是谁,我的消息绝对可靠!”安良心里也比较高兴,道:“是不是啊,那我是请定了。”“好,那就一言为定!”
挂断电话,安良打算向公共汽车站走(附近出租车很少经过),迎面开来一辆摩托车,原来是刘晓莹骑着哈雷来接他了。
“莹!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结业?”安良感到很奇怪。
“切,什么本姐也是jǐng察吧,这事情都不知道,还怎么混呢?!”刘晓莹看着安良吃惊的表情,得意地。
有人来接当然是件好事,安良二话不,提着行李坐到后座上(哈雷没货架的),腾出一只手抱住刘晓莹的腰。叫道:“目标安公馆,开路!”
安良从后面抱住她的那一刹那,刘晓莹的脸一下就红了。只是坐在后边的安良看不见而已。刘晓莹很喜欢这种感觉,但她马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启动了摩托车。身后一片尘土飞扬。
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安良走进门一看。好家伙,满满一屋人,原本宽敞的客厅居然显得有些挤。安良看见派出所的林所长和其他几个同事在角落里,手里拿着酒水不知道在着什么。
“良,你总算回来了。”安浩然看见安良回来了,连忙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快来。爸爸介绍家族的亲戚给你认识!”原来,今天除了派出所的同事,连安氏家族的人基本上都来了。
“这是你大伯父,这是你三姨,这是你……”等安浩然把七大姑八大姨都介绍完了。安良的头都快晕了。他心中暗道:“果真是个大家族啊,这么多亲戚,但以前都把我当成扫把星,不来往,今天是怎么了?”
原来,自从上次安良“见义勇为”的事情被媒体炒作得沸沸扬扬,家族的成员就注意到了,对他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这次安良顺利结业,早就传出风声要升迁到市局从事刑事侦破方面的工作。来也奇怪,家族里生意做得好的大有人在,但在zhèng fǔ工作的却一个都没有,这次安良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于是众人找到安浩然,借这个机会恢复与他们的来往。
长久以来,虽生意越做越大,父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家族对安良不认可,一直是安浩然的一块心病,今天总算是得偿所愿了。于是早早就吩咐袁秘书安排一个盛大的家庭聚会,为安良接风洗尘。
林所长和刘卫东那几个和他比较要好的同事也纷纷上来向他道贺,还什么以后多多关照,看来大家都听到他要升迁的风声了。
安良是聚会上绝对的主角,也是众人目光的交集,害得他菜也没吃上几口,总是有人来敬酒,不一会就晕了,周管家连忙把他扶到二楼房间休息。不过他觉得奇怪,自己酒量还可以啊,怎么今天如此不济?他却忘了,如今的酒岂是古代的酒可比拟的,更何况他白的啤的统统照单全收,喝杂了啊!
恍恍惚惚之中,躺在床上的安良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过去,嘴里不停念叨:“玉珠……英姑……玉珠……英姑……。”不过此时周管家已经下楼去了,没人能听见……。
市公安局下辖42个区、县(市)公安局以及交jǐng总队、刑jǐng总队、消防总队、边防总队、jǐng官职业学院等30多个直属机构。
在服务xìng窗口单位中,公安指挥中心的人xìng化、亲情化服务得到充分展现。接待大厅的面积扩大了10倍,由200平方米增加至2028平方米;接待柜台由13个增加到40处;还安装了24台电视、6台电触摸屏、4套电叫号系统,在方便群众办事的同时,进一步提高了受理审批工作的效率和透明度。
毕业典礼第二天,一大早安良就穿着崭新的jǐng服,手里拽着调令,站在威严气派的公安指挥中心前。抬头顺着大楼向上看,浅黄sè大理石外表的楼体高高耸立,巨大的jǐng徽安放在主体中,目光到达楼的时候,由于仰视的角度大,安良的帽都差掉到地上。
安良心里阵阵的紧张,却又有一种心cháo澎湃的感觉,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不管了,总要进去的吧。”他挺了挺胸,走向了指挥中心。
进入大楼后,安良就看见了很多查询终端,而且有详细的电地图和功能明,相当人xìng化。可以设想,办事的市民用触摸电屏的方式查询相关事务;在2028平方米的入境办证大厅办理手续,等候时还有144个坐椅可供休息。并且,办证大厅还分得很细,包括出国办证厅、港澳台办证厅、一境外人员办证厅、综合服务厅等四部分;24台等离电视、4套电叫号系统……这些都能给办理市民带来方便。
安良快速查看了办公楼功能示意图,得知行政办公室在2楼,于是走楼梯到了这层。安良看见左边一个玻璃门上写着行政办公室,右边的门上挂了个接待室的牌,心想:“应该是这间吧?”
安良站在接待室门外朝里看去。里面有两个女的,一个中年的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在喝茶聊天。“奇怪啊。怎么没有穿制服呢?”他心想,敲了敲门,那个中年的转头看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大……大婶。我是来报到的!”安良大声回答道,他本来想叫大姐的,又觉得不妥。干脆就叫人家阿姨了。
“哈哈哈……”那个年轻的听完他的就大笑起来。中年的也是一楞,随后也笑了,不过没那么大声。安良一下楞在那里,不知道什么地方讲错了?
“把手续给我看看吧。”笑了一会,中年妇女的道。
“哦,安良。”她看了看单:“我姓魏,是办公室主任。你叫我魏主任吧,不要叫大婶了。”
“好的……。”安良满脸通红,用眼角瞟了一眼还在偷笑的年轻女孩
“哦,她是李娟,秘书科的。”魏主任介绍道:“你被分到了刑jǐng总队。跟我来吧,我带你去。”
随后安良跟着她走进电梯,来到了大楼12层。“这就是以后你工作的地方了,刑jǐng总队。”魏主任边走边介绍。
安良随着魏主任进了最后的一间大办公室,他看了看上面的牌队长办公室。
“赵队!”魏主任大叫道
“唉呀!是魏主任,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来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一动不动的道。
“你少来,今天我还真有好事给你,你不是整天鬼喊鬼叫人不够吗,我给你要了一个来!”
“真的?”赵队一下站了起来。
魏主任接着对他们:“我介绍一下,这是赵晓天。赵队,这是安良。”
“你就是局座的那个安良?!欢迎,欢迎啊!”赵晓天一把抓住安良的手,不停地摇晃。安良借机仔细打量着对方,178左右的个,平头,国字脸,很普通的样,只是一双眼睛很亮很有神。
“好了,你们聊吧,我回去了……哦,对了,这是安的调令……”魏主任着就急急忙忙走出门。她原本是想和赵晓天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个安良居然是上面直接安排下来的人,一时间感觉很是尴尬。
“安,你先坐一下。”杨队拿起电话边对安良:“王,你过来一下,有事!”
没过一会,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声音洪亮地问:“赵队有事?”
“这是上面派来的新同事,安良,以后就是你们化验室的成员了,你先带他熟悉一下,然后把手续办一下。”听到赵晓天与那人的对话,安良有郁闷了,化验室,那不就和前世的仵作一样了吗?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跟着那人走出了办公室。“我是王敏,大家都叫我零钱,我们是总队刑事鉴识化验室,原来有3人,现在加你就是4个了,我是代理主任。”“零钱?!”安良有些诧异。
“因为敏字分开就是每文,不就是零钱的意思吗?”着,王敏带安良乘电梯下到6楼,进了一间办公室,“都过来一下,来了个新同事,大家都自己介绍一下!”
于是安良认识了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一起共战斗的3个同事。
王敏,28岁,外号“零钱”武jǐng退伍,特长:追捕,擒拿格斗。
丁建华,25岁,外号“钉”jǐng校毕业,特长:政治思想工作,心理测试。
穆华勇,26岁,外号“猎豹”公安专毕业,原市局预审科员,特长现场勘察和预审。
相互认识完后,王敏带安良去了一趟行政科,填了一大堆的表格,领取了工作证和感应卡。到打考勤卡,很多人都不陌生,但绝大多数单位用于考勤的卡片,通常也就只有那一项功能。在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里,使用了“一卡通”系统,手中的卡片,不仅能用于考勤。而且还能用于进出大楼的登记以及训练,而这些都将被记入电脑。
返回办公室的路上,王敏顺道带着安良参观了他向往已久的指挥中心。走进位于8楼的指挥中心。第一感觉就是科技含量很高。30个接jǐng台连接着90多台电脑,接jǐng的jǐng员全配有耳机、麦克风,装备整齐。据介绍,依据工作xìng质的不同。每个jǐng员控制着2到3台不等的电脑。
“每人要控制2到3台电脑,这也是对现在接jǐngjǐng员的新要求。”中心副主任李泉胜向他们介绍:“这是为110、119、122三台合一做好准备。指挥中心里的电脑主要分为三类:一是接jǐng专用电脑,二是调用内部实时地图的电脑。三是存放各种应急预案的加密电脑……。”
“通过这些电脑,民jǐng能对事件现场进行全方位控制。待122并入110后,利用现有设备,完全可以快速知悉发生事件的地及所处的地理位置。”据称,该中心还能对我市1000多个地进行随时监控。
李泉胜接着介绍道:“目前我市jǐng方接出jǐng的速度比过去平均提高了3秒,达到了4分57秒,就算是与美国jǐng方认为的最佳接出jǐng时间(4分1秒)相比。也只有56秒的差距。”
由于工作关系,王敏和安良也不好在指挥中心逗留,他们回到办公室后和其他两人一起坐在办公室开始聊天。刑事鉴识化验室是个刚成立的新部门,大家都是到岗不久,加上都是年轻人。慢慢就熟悉了。
“对了阿良,你原来是哪个单位的?!”王敏下意思地问道,因为他们几个都是从其他部门jīng挑细选出来的jīng英,按照安良的年纪,应该也是jīng英分。如果他不是,那肯定就是某位局领导的亲戚了,因为内部消息称在这个部门工作是最有机会快速升迁的。
“我以前在沙坪坝区陈家湾派出所,搞治安……”安良有不好意思地。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网上炒得沸沸扬扬……那个见义勇为的片jǐng啊?!难怪有面熟……”王敏等人这才知道了安良的真实身份。
“也不是啦,当时尿急……没办法……。”安良从来就不是个虚伪的人,吾吾地道。可其他3人却并没笑话他,就听王敏:“撒尿都能撒出英雄事迹来,你也牛了吧?!哈哈哈……。”顿时,办公室里回荡着朗朗笑声,久久没有散去。
就这样,安良开始了他崭新的刑jǐng生涯!
从解放碑穿地下人行道,右拐直走,出了地下人行道,就是这临江门了。可如今的临江门只留下了个名字而已,城门早已湮没了。临江门俯视,可见嘉陵江面离城很低,一方面确实是城高,另一方面却是嘉陵江的水源在衰竭,水量已了很多。
中年以上的人,恐怕都还记得临江门的旧模样:陡峭的山坡,曲折的石阶,重重叠叠依山而筑的捆绑房、吊脚楼,远远望去,朽垮垮、黑压压一片,俨然一隅贫民窟……。
而如今一幢幢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排排现代化的商店琳琅满目……登上高处,放眼望去,只见从当年纤夫艰难爬行的江滩上,崛起一条浩气如虹的沿江公路,上面流淌着欢快的车水马龙;在危崖深壑之间,架起了数道蜿蜒纵横、错落有致的立交桥,使人们不再费力地爬坡上坎;座座楼宇四周,缀着悦目的花圃草坪,让闹市的红尘喧嚣到此止步;扇扇窗户之内,衬映着华贵的风帘翠幕,幸福人家的和睦温馨隐约可见……。
既然斜对面临江路43号两层楼的旅馆都能挂个牌叫“希尔顿”,那老板娘张蔓玉把由食品加工厂第3层改成的夜总会取名为“兰桂坊”这件事更是没有人非议的了。
“兰桂坊是香港名的娱乐场所,再从夜总会的前身粮店联想到磨坊(磨坊兰桂坊?)也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30来岁还长青chūn痘的老板娘张蔓玉忙着向来宾解释舞厅名字的由来:“更何况,本店远近闻名,可不是一般的‘红’!”
这话倒是一不假,“兰桂坊”不仅声名在外,而且为了突出创意和前卫,夜总会内一切事物:地板,墙壁,天花板,吧台,椅,厕所等等都是鲜艳的大红sè,连拖把和抹布都是刺眼的血红。傍晚,迎宾姐们穿着猩红大开叉旗袍,抹着最时髦的红黑唇膏,站在门口用自以为xìng感的媚笑拉客连无意有意间从旗袍边叉中露出的内裤边,都是引人想入非非的艳红。
诚然,这特sè迎合了不少客人的口味,不过更受顾客欢迎的还有另一道特sè深夜熄灯化装舞会。
每到深夜,兰桂坊总有一场化装舞会,而且舞会最高cháo的部分,就是全场灯光熄个20来分钟。在这漆黑一片中,有些客人的手或其他部分就不安分了。再加上又是化装舞会,带上面具的人们反而撕去了面皮而为所yù为,相好的甚至会躺到地上去。
等到灯光再度亮起时,跳舞的人大多衣衫凌乱,少数几个大汗淋漓。大家暧味的相视一笑,继续跳舞;偶尔有些没有得手的人要求灯光再暗一次。这是老板娘就会乘机多收些茶水费。真是个糜烂的声sè之所。
案件就是发生在这样一个深夜熄灯化妆舞会上。一位“猪”伯伯和一位“鸡”姐在“翩翩起舞”。随着灯光的逐渐减弱,猪伯伯的手也在很心的从鸡姐的纤腰处慢慢下滑,很不耐烦的在臀部边缘打了个圈儿,似乎在抱怨灯光变慢的速度。鸡姐没什么反映,可是突然她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刚才还媚眼如丝的她现在惊恐的望着窗外。
因为此时舞厅的灯光已全部没了,所以面对着窗户的她才能透过玻璃,借着月光万分清楚的看到一个穿着黑斗篷戴着死神面具的身影在从窗外飘过,更为可怕的是,那个黑斗篷上沾满了大片的鲜血。当记起这是3楼,那个身影理应是浮在空中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歇里歇底的尖叫起来。灯光并没有马上亮起,这是因为控制灯光的人以为这声尖叫只是某位急sè鬼的良作。
当时看到沾满血的死神的人并不止鸡姐一个。早有大胆的推窗去看个明白。明亮的月光下,yīn森的死神不见踪影,只有温柔的风从东北吹来,令人好不惬意。但这份惬意转瞬即失,因为一楼院里的喷水池中赫然浮着一具男人的尸体,从腹部伤口流出的大量鲜血开始将池水染红。
转瞬间,舞厅里的客人和姐们走了个干净,只留下少数爱看热闹的人在窗口叽叽喳喳。本来嘛,死人并不可怕,关键是死了人,jǐng察一定会来,而他们中间喜欢让jǐng察记下自己身份证号码的恐怕没有几个。
将自己的头发染成红sè就自己化妆成毒藤女的张蔓玉还在望着空荡荡的红舞厅发呆,全身套了个厚透明塑料袋化妆成冷冻人的助理曹大力提醒她该给jǐng察打电话了,并在jǐng察来之前的这段时间赶快将地上散掉着的什么K粉和避孕套给收一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