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此来石碣村,似是特意前来寻我们兄弟几个,不知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酒足饭饱之后,阮小二沉吟道。
“一来久闻三位都是英雄,所以今日特来拜会,二来如今世道艰险,三位应当心中有数,我今日特意前来,便是想请三位同上梁山聚义,岂不好过在这鱼村受气?”
李格闻言微微一笑,当即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这……”
阮小二闻言一愣,并没有立刻答应,上山落草可不是小事。
“二哥,这世道你还没有过够么?平日里你不是也说恨不得落草为寇,在山上自在逍遥,如今难得哥哥降尊屈贵,你怎地反而拿捏起来呢?”
阮小七极为意动,其实在来的时候,阮小七就隐约猜到,李格前来石碣村的目的。
他们兄弟三人,自小便在水上厮混,如今却是混得一日不如一日,心中早已是不耐,若不是老娘看顾着,他早就投了一方为。
今日李格亲自前来,无疑是一个好机会,加上人家亲自上门邀请,可见诚意满满。
关键是现在的梁山,早已是今非昔比,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势力绝对是首屈一指。
“其实我等兄弟三人,早就有意上山落草,现在哥哥亲自上门邀请,亦是我等兄弟三人之荣幸,我等答应随哥哥上山,往后这条性命就交给哥哥了!”
阮小二不再犹豫,当即答应了下来。
“哈哈,三位兄弟肯入伙梁山,乃是梁山之福。”
李格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阮氏三雄是不可多得的水军人才,加上李俊等人,八百里梁山水泊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天险,无人可撼。
“既然入伙梁山,那有一事,我等却是不敢相瞒哥哥……”
阮小二欲言又止道。
“哦!何事?”
李格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两日之前,那东溪村的保正,晁盖晁天王,曾来找过我等三兄弟,邀请我等兄弟一起去取那生辰纲……”
阮小二慢慢讲述道。
“晁盖……”
晁盖此人,李格还是知道的,乃是东溪村的保正,本乡财主。
晁盖武功超群,神武过人,平生仗义疏财,为人义薄云天,专爱结交天下好汉,闻名江湖。
传说邻村西溪村闹鬼,村人凿了一个青石宝塔镇在溪边,鬼就被赶到了东溪村。
晁盖听闻大怒,就去西溪村独自将青石宝塔夺了过来,在东溪村放下,因此人称托塔天王。
“哥哥,这生辰纲……”
李俊在旁欲言又止,很显然是想打生辰纲的主意。
“此事回山之后,我等再商议。”
对生辰纲,李格自然是有想法的,现在他非常缺钱,如果能够劫了这生辰纲,那购买战马的钱就有着落了。
反正已经得罪了高俅,再得罪一个蔡京也无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
“哥哥,生辰纲之事,我等却是不好参与……”
阮小二尴尬道。
“可以,此事你等就不要插手了。”
现在梁山人强马壮,不缺阮氏兄弟几个人手。
“多谢哥哥体谅。”
刚刚把晁盖等人卖了,如果再带人去劫生辰纲,到时候与晁盖等人碰面,那就真的尴尬了。
“听说哥哥武艺天下第一,曾在东京单枪匹马杀得三千兵马溃败逃亡,不知能否让我等见识一下?”
阮小七突然提议道。
“小七。”
阮小五眉头一皱,连忙制止阮小七继续说下去。
“哥哥,小七出言无状,但他并无恶意,只是性子有些耿直……”
阮小二也连忙赔罪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
阮小七闷闷不乐,他倒是没有其他心思,真的只是出于好奇。
“既然小七想见识一下,那我露一手又何妨?”
只见李格赫然站起身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杆长枪。
李格走到村口处,抬眼四望,当看到村口处那块大石时,顿时眼前一亮。
“轰隆!”
破龙之枪赫然刺出,一枪贯穿了石心,挑飞七八米高。
那大石三五人才能环抱,至少三四千斤,竟然被李格一枪挑飞。
“嗉嗉!”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只见李格长枪不断刺出,于虚空化作一片片残影。
等到李格收枪之时,那大石已然消失不见,化作漫天碎石四散飞溅。
“嘶……”
众人骇然之下,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就算李俊等人也一样,虽然江湖传闻李格怎样怎样厉害,但他们毕竟没有亲眼见识过。
“哥哥神力!”
“此枪法,可冠绝天下!”
“其实二寨主不仅神力无双,枪法冠绝天下,就连箭术也是当世罕见……”
有喽在旁边低声道。
“哦!没想到哥哥竟然还懂得箭术?”
李俊等人大奇,因为他们很少见李格用过弓箭。
“略懂而已。”
李格闻言笑了笑,不是他不想带弓,而是破龙之弓实在太重,加上破龙之枪和李格自己,重量超过五百多斤,一般的战马根本承受不住。
这也是李格当初前往京东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弓的原因。
“是时候该回山了!”
李格手枪而立,看向阮氏兄弟三人。
“哥哥稍等片刻……”
阮氏兄弟也是干脆之人,一起动手收拾妥当,便随着李格上了梁山。
能够收服阮氏三雄,李格也有些意外,他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但不管怎么样,梁山水军再添三位人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接下来就是发展梁山,组建一支骑兵,同时征伐附近的山头……”
山寨的实力扩充,一般有以下三个方式:招揽、整合兼并、纳降。
山寨的头领强弱,环境是否宜于攻守,周边是否有可掠夺资源,是否有其他山寨竞争,这些都决定了一个山寨是否可以壮大的因素。
想要迅速壮大梁山,最好的办法就是整合兼并,梁山附近一带,百里之内,山头林立,那些势力就是李格下一个目标。
阮氏三雄入伙,一场接风酒宴,自然是少不了。
一场酒宴,再次从下午吃到晚上,到最后能够站起来的人,就是剩下李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