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谦肖下意识的后退,双手握紧黑色大剑。
“我允许你动我的东西了吗!”
黑旗就是黑旗,性格可以平和,但对不是手下的额做事方法绝不含糊——作为南门二黑旗最高领导,血屠做事容不得‘小虫子’放肆。
特别是这‘小虫子’为了一艘飞船就敢触怒他,还请来徐雪,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
有多久没这种人了?
血屠记得自己屠了那个星球之后就没人敢在自己面前放肆,想不到又出现了一个!
“这是我的飞船,我想动就动,反倒是你,黑旗海盗分队长血屠,竟然抢我这个小人物的飞船……”
谦肖剑指血屠,体内的血液明显有些不正常,仿佛要逃离一般。
“哈哈哈,你都说了我是黑旗海盗,那么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所以,你还是死吧!”
血屠睁着瞳孔龟裂的眼睛,对着谦肖勾了勾手指。
“不要。”
徐雪大叫,一杆冰戟刺向血屠,可已经迟了。
噗!
谦肖胸口突然出现一到从左肩到腹部的巨大伤口,犹如被无形的利刃砍中。
“哇!”
谦肖吐出一大口鲜血,茫然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巨大伤口,他感到的不是什么无形之刃,而是体内的血液,就那伤口部位的血液,突然冲出体内……
谦肖感到的到自己的肺被撕碎,心脏也被撕成两半……
意识开始朦胧,在三个人的注视下,谦肖倒在血泊中。
嘭!
掀起一点灰尘,就那样简单,好似树上落下的一片树叶。
“哎!”
意识消散间,谦肖隐约间听到祂的叹息,似乎很失望。
『抱歉!』
谦肖在心里说道,然后浮出一个念头:解脱了!不用想着再去找回家的路了。
只是真的解脱了吗?
他没有放下,还有铃铃,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太弱了……
血屠看着谦肖皱了皱眉,他本来是准备让那小子变成两半的,可为什么只是胸口出现伤口?
嘛!算了,反正结果差不多,或许是太久没这做生疏了。
“不要。”
徐雪再次大叫,担心的看着谦肖上‘尸体’!
“呵呵,徐联盟长这么关心这人吗?看来我还做了一件大事呢?”
血屠此时完全和之前变了一个人,战斗之后他身上照样有许多伤口,还有皮肤呈紫色的冻伤,头发和衣服裤子上满是冰渣子。
但此时却很兴奋,犹如得到了一个新玩具的孩子。
果然,能够做出屠杀一个星球的家伙就没有正常的。
此时那些还清醒的盗贼混混面对自己新老大依然恐惧的颤抖。
徐雪没管血屠,只是看着谦肖的‘尸体’,她哪是关心谦肖的生死,她是担心祂出来。
如果真的谦肖就这样死了她反而会松一口气。
可如果真的呢……
视屏上那个家伙出来,也就是失控,那造成的后果是什么?
徐雪不敢想象。
不然你以为把歼星舰开过来干什么?
真打血屠啊!
开玩笑,那样太小题大做。
“血屠,你闯大祸了。”
徐雪突然来了句听不懂的话,血屠调笑:“大祸!难道这小子真是你们那个大人物的私生子,没听过啊!”
但徐雪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谦肖‘尸体’的一根手指动了一下,一丝让她心颤的黑色雾气缠绕在那根手指上。
“走,我们快离开这里!”
徐雪突然拉着万事通焦急后退。
“可……”
万事通回头,伤感的眼神,本想带着朋友的尸体一起离开,可一下被徐雪拉走。
这时血屠也感觉到一丝不对的气息,宛如有一个恐怖的存在在身后隐隐约约盯上了自己。
但不真切,他有点不相信。
“三三!”
突然一声悲呛的大喊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艘小飞船冲入山谷,因为速度太快撞在一块石头上彻底报废。
接着扭曲的飞船们被踢开,一个蓝色头发穿着背带裤的少女从里面跌了出来。
“三三,三三,三三……”
铃铃带着泪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谦肖,她有些不敢相信,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要过去。
动用能力,太远了,无法到达,而且慌乱之中铃铃已经望了自己是个自由者。
“喂!铃铃,别过去啊!危险。”
万事通大喊,想阻止铃铃,可他抓着徐雪,根本无法过去,两边的距离隔着很远。
幸好巴尔泰出来了,跑到铃铃身后一把将她捉住。
铃铃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跑得过巴尔泰。
“巴尔泰,放开我!”
眼泪不要钱的从眼里流出,铃铃挣扎,可巴尔泰的大手就像铁钳一样禁锢着手臂。
这时铃铃才徐想起用能力,可被巴尔泰抓着根本不能瞬移。
“铃铃你不能过去,会死的……”
“放开我。”铃铃大叫,声音却带着哀求,“你没看到三三吗?他倒在血泊中啊……”
血屠皱了皱眉,怎么又有碍眼的家伙闯进来?
正准备顺手解决了这两个虫子,然后开着飞船继续去旅游,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忽然强烈,强到感觉毛骨悚然。
轰!
无形的声音在所有人心头诈响,让人怀疑是不是天塌了。
“噗!”
还清醒着的所有百多位盗贼小弟承受不住突然齐齐喷出一口鲜血,接着昏了过去。
铃铃瞳孔收缩,不再挣扎,她又看到了那一幕。
三三失控了!
徐雪和万事通浑身颤抖,又感受到了!那种恐怖的气息!那种无法逃离的感觉,而且不知比在办公室强了多少!
所有人感觉天似乎压在了自己身上,其中感受最深的莫过于血屠。
被那种气息锁定,他感觉自己动不了,四周的空间好像凝固,又或者他被禁锢。
五道目光怀着不一样的情绪看着血泊中的‘尸体’。
黑色的雾气在谦肖身上浮现,他的手指动了,然后像不倒翁那样凭空站了起来……
接下来时间似乎被倒退,那些地上的鲜血回流,全部回到身体,那些破碎的衣服碎片重新拼和,成为完好无损的样子。
只是人变了,眼睛血红,但不是血屠那种癫狂的暗红,而像是一张白纸被世界的残酷污染了……
脸上面无表情,不是麻木,而是对世界所有一切都漠然,不在乎。
血屠突然有些怕了,他龟裂的瞳孔颤抖,这不受他控制,而是低等动生物天生对高等生物的恐惧。
祂浑身缠绕着不详的黑色雾气,那是溢出来的能量。
祂看了一眼血屠,眼神依然毫无变化,然后从地上捡起黑色大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