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六的早上,我们四人吃过早点,背上背包,就打了个车,在路上跑了2个多小时,来到我和天娇曾经爬过一次的那座大山脚下。
我们想一起再回归一次自然,亲近一下自然。白雪和天娇打扮得青春亮丽,我和半仙则随便穿一身休闲服。我们爬了2个多小时,来到了山顶。天空依然是那样地高远,白云在天上飘着,山风微微地吹来。这座山顶上只有我们四个人,我们欢呼,大叫,奔跑,胡闹,疯狂地喧泄着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被压抑了天真、本性、野性、激情,欢声笑语在天地间回响着,飘荡着,经久不息。
跑不动了,也玩累了,我们就围坐在在草地上休息。
我说:“我和天娇以前就来这儿玩过一次,感觉是多么地美好呀。所以今天把你们两个也拉上来,体验一下天地的空旷,感受一下自然的生机与活力,亲近一下苍天和厚土。”
天娇说:“这些荒山才是人世间的见证者,孤寂地矗立了不知多少年,默默地注视着人间的苍海桑田。今天把你们两个约到这儿来,还有一件事想和你们商量,我们两个想好了,打算共同出资创建一个期货基金,到国际期货市场上去拼搏,用基金净收益的20%支持我们现在的金融网校,50%创办一所中国自己的斯坦福大学,剩下的30%作为投资人的回报,希望你们两个一起加入进来!”
白雪和半仙听了,都是吃惊不小,一时都沉默了。我们谁也不说话,天地一下子进入了寂静,似乎我们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见,但各自想的是什么却猜不透,感应不出来。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静默,好象是在孕育一个伟大生命的那种痛苦和挣扎,但也可能是一片空白的那种静默。
又过了一阵,半仙抬起头来,看了我们一眼,眼中闪出一道火光,大声地说:“干吧,就这样干吧!说实话,思想的巨人容易做,摇笔呐喊就轻松多了。而一亘要自己动真格地来为社会做一件具体的、切实的事,还是有那么一些困难和挣扎,但最终我还是战胜了自己,决定去做这件确实是值得做的大事!”
白雪说:“我原本是想把现在这个网站做好了,把我的文学梦圆了,也就知足了。既然你们都愿意做,那我也不反对,就这样吧,大家一起干!”
我们都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搭在一起,大声地说:“为了我们的梦想,努力干吧!”
我们又坐到草地上,从包里拿出食物和水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饱了,又热烈地讨论了一些具体的细节问题。
最后讨论出资多少时,天娇说:“我们是现代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正常消费、享受需求,我打算用自己可支配货币资金的一半出资,你们也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确定出资多少,没必要强求一致。”
白雪说:“中国主流文化的长处是强调为社会奉献,可以带来许多人际温馨,其短处是缺少个人空间。而西方的文化虽然给了许多个人的空间,但缺少人际温馨。我们就在这二者之间找个中间点,既给满足自己个人生存、发展、享受的合理空间,又为社会适当的奉献,在两个舞台上都有自由发挥空间、活得自在就好!”
半仙说:“行,就各人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能出多少出多少,具体数目以后再定。”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是我和天娇准备好的宣誓词,递给他们两人看,他们看后都说可以。天娇从包里拿出印油,我们就在草地上用大姆指庄重地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于是我们站立起来,举起右手,齐声念道:“天地,你们好!为了实现我们心中的梦想,我们愿意用自己余生的热血和汗水努力地去奋斗!我们宣誓,在天地间立一颗纯真的童心,为生命立一座高高的灵山,为民族创一门金融绝学,为国家科技腾飞办一所大学!”
我们在山上找了一阵子,发现一块黑色的巨石旁边有一棵2米多高的青松树,就决定把我们的誓词埋在树下。天娇从包里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小铲子,半仙接过去挖了起来。我从包里找出一个小黑盒子,把那张按了手印的纸折叠好放进去,密封好,又用塑料袋包起来。半仙挖好了洞,把塑料袋放进去,又填上土,并把表土基本恢复原样。
一切都办好了,我们的心轻松了,也欢快起来,相约好10年后的今天来这里看我们的誓言,回忆我们的梦想!
我们来到一片平坦的草地,竟然高兴地跳起舞来,狂欢起来,吼起歌来,一首王洛宾的《青春舞曲》在空旷的天地间响彻云霄:
“太阳下山明朝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开/美丽小鸟飞去无踪影/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别的那呀呀哟/别的那呀哟/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冰雪消融春风就会吹过来/风雨过后阳光依旧放光彩/美丽小鸟飞去无踪影/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别的那呀呀哟/别的那呀哟/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下山的太阳清晨一早爬上来/山河春回大地花盛开/美丽小鸟飞去又飞来/愿我的青春永远留下来/别的那呀呀哟/别的那呀哟/愿我的青春永远留下来”
天晚了,我们开始下山,在下山途中,白雪说:“狂欢的《青春舞曲》原始曲调为新疆达瓦孜艺人表演时的伴奏曲。1939年秋天,王洛宾从一个卖葡萄干的维族商人处寻得此调。当时王洛宾正经历着与前妻分手的痛苦,于是这位25岁的青年在极欢快的原曲下面信手用歌词抹上了夕阳的色彩:‘美丽的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而副歌部分“bird那呦呦”,则在流传中变成了奇怪的衬词“别的那呀哟”、“别的那呀哟”。这一切虽矛盾错乱,却使得《青春舞曲》带有了一种抵死狂欢的迷人气质。”
天娇说:“王洛宾曾制定过一个500年艺术生命计划,并且说:‘一个青年人问我,一个人只能活100年,怎能定500年计划?我解释这是艺术生命计划,要写出最好的歌,让大家传唱500年。’可以这样讲,王洛宾毕生为之奋斗努力要去实现的,正是这样一个计划。”
我心想,作为一个人,万物之灵的人,活着多好,可以唱狂欢的歌,跳疯狂的舞,甚至还可以狂想500年后的事,真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