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前行,山势突然陡峻起来,可以远远地望见华首门,爬上这一段,就可以登上金顶了。
金顶寺处于鸡足山的最高峰天柱峰,孤耸擎天,海拔3000多米。天柱峰顶有一空心方形密檐砖塔——楞严塔。塔高13级,我们登了上去,极目眺望壮丽景色。
南观祥云只见百里之间,山峦起伏,云萦雾绕,朝辉夕阴,气象万千。那云竟然还会变化,有时象鹅毛,悠然飘荡在峰峦林壑;有时如鱼鳞,星星点点,闪闪烁烁,游弋点缀在蔚蓝的天穹,泼洒湿漉漉的灵韵;有时似绵羊遍地,来来去去;有时如波涛汹涌,澎湃奔流;有时化为五彩图案,象大海里的帆船,悠来漾去,象神话中的仙女,飘飘悠悠,追逐嬉闹。
西望苍洱高原明珠洱海静卧万山群壑之间,波光粼粼,碧蓝如玉,在夕阳辉照下,如珍珠散落玉盘;苍山十九峰如屏而列,巍巍峨峨;构成一幅壮美的“苍洱大观图”。玉带云横锁点苍山腰,翠白相间,七彩交织,倒映水中,更显秀美。海边,三塔隐隐,村落依稀;海里,白帆点点,静影沉碧。
北眺玉龙举目北望,丽江玉龙雪山,白雪皑皑,银光闪闪,近在咫尺。一山如屏而列,绵延数十里,莹洁如玉,长舞似龙。云雾缭绕,寒气袭人。仿佛一条玉龙静卧在起伏不平的山峦间,洁白无暇,一尘不染,阳光照耀其上,皑皑放光,灿目耀眼。
徐霞客曾两上鸡足山,并编撰《鸡足山志》。他登临天柱峰绝顶,不禁惊呼:“东日、西海、南云、北雪,四之中,海内得其一,已为奇绝,而天柱峰一顶一萃天下之四观,此不特首鸡山,实首海内矣!”
我们在山顶找了家条件还可以的小旅馆入住,旅馆就有小饭店。天气有点凉了,我们围火炉而坐,泡上一壶鸡足山特有的香茶,点几个鸡足山特有的三菜、菌子等小菜,吃得津有味,颇有山间隐士之风。吃完饭,让服务员收拾了碗筷,我们便围火炉谈天。
半仙说:“鸡足山山势背靠西北、面向东南,因其前列三峰,后拖一岭,形如鸡足;‘前伸三爪,后支一距’,故名鸡足山。
唐代玄奘《大唐西域记》载:‘迦叶承旨主持正法,结集既已,至第二十年,厌世无常,将入寂灭,乃往鸡足山。’这可能就是此山为释迦牟尼大弟子迦叶尊者守衣入定处的来历。”
白雪说:“鸡足山是僧人向往的一块净地,中国人有宗教信仰的人太少了,多数体会不到朝山拜佛的真义。我们也只是尽量靠自己的力量爬上山来,风景不全在山顶,重要的是体验一下过程。”
天娇说:“佛教相信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六祖慧能大师云:‘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你要脱离人间去找寻佛法,犹如找兔子角一样好笑。心外求法之辈相貌如此。”
我说:“佛教认为一切事物都是因缘和合而生,既然是众缘所生,就是无自性的,就是空的。佛教认为,因缘不具备的时候,事物就消失了,这样的一种现象就是‘空’。”
半仙说:“涅槃,意译作灭、寂灭、灭度等,是佛教修行的最终目的和最高境界,一般指破除烦恼、无明后所证得的精神境界,这是一种不生不灭、超越生死、永恒安乐的境界。
涅槃境界为永远不变之觉悟,谓之常;涅盘境界无苦而安乐,谓之乐;涅盘境界自由自在、毫无束缚,谓之我;涅盘境界无烦恼之染污,谓之净。
总之,涅槃是一种超越生死轮回之迷界而获得觉悟、解脱的绝对境界,它虽然是修因感果而得,但不是由因缘和合而成,因而是唯一不变的、永恒的。这种境界是佛教追求的终极目标,是一种不可言说、不可思议的超越人天福报的终极存在状态。而且,涅盘境界并不是只有死后才能达到。只要证得这种境界,生与死的分别对证道者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不管是在生还是死后,他都将永远处于没有烦恼、没有迷惑的大自由、大自在中。
我凡心太重,入不了佛门。虽不能及,但我心向往之!”
白雪说:“我就一俗人,也不想入佛门,只从实用的角度看佛教。鸡足山千百年的历史积淀了无穷的文化内涵,留下了大量的诗文画卷,都是我国宝贵的文化遗产。徐悲鸿赋诗‘灵鹫一片荒凉土,岂比苍苍鸡足山’。
佛教对中国文化产生过很大影响和作用,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灿烂辉煌的佛教文化遗产。
佛教还为中国文化带来了新的意境、新的文体、新的命意遣词方法。般若和禅宗思想影响了陶渊明、王维、白居易、苏轼的诗歌。
佛经中的动人故事常常成为艺术家们绘画的题材,曹不兴、顾恺之、张僧既、展子虔、阎立本、吴道子等历代名画家皆以擅长佛画而传世。中国画学中由王维一派的文人画而发展到宋元以后盛行的写意画,则与禅宗思想有关。由此可见佛教对绘画艺术所起的作用。”
天娇说:“赵朴初这样说:‘胡适当年写《中国哲学史》半途辍笔,就是因为当时不懂佛学写不下去了。
我国当代著名的史学家范文澜早年曾对佛教文化采取过虚无主义态度,但到了晚年却开始系统地钻研佛经,表示自己需要补课。这位史学家对人说,在中国历史上,佛教和文化关系如此之深,不懂佛学就不懂中国文化。可是人们还是不重视研究佛教,把它看成粗俗的宗教迷信。例如对玄奘这个中国历史上伟大的翻译家、旅行家、语言家和佛学大师,在西方学者的世界史著作中都给他留下了应有的篇章。在印度他的名字更是家喻户晓,印度前总理尼赫鲁把他尊为历史上的四大伟人之一。但在中国,人们反而只知《西游记》里的唐僧,不知中国文化史上的玄奘。
更有甚者,有人还把佛教文化,这笔宝贵的文化遗产单纯地当作生财之道,发生了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授人以中国不尊重文化的话柄。许多人虽然否定佛教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可是他一张嘴说话其实就包含着佛教成分。语言是一种最普通最直接的文化,我们中国汉语的大量用语,如世界、如实、实际、平等、现行、刹那、清规戒律、相对、绝对、觉悟、意识、忽然等等都来自佛教语汇。如果真要彻底摒弃佛教文化的话,恐怕他们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我说:“中国民众接受印度的佛菩萨,却又并非全部照搬,而是改造为中国菩萨。随着佛教中国化的发展,印度的观音形象逐渐发生重大变化。这个变化就是,观音入主中国初期,观音还是以‘伟丈夫’男菩萨的形象高坐佛殿神堂。中国早期观音造像,例如GS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和南北朝的木雕,观音都是以男子汉形象出现,嘴唇上还有两撇小胡子。后来,特别是唐宋以后,观音完全变为女菩萨,而且是非常秀美妩媚的女菩萨。”
半仙说:“这就是中国人的伟大,对一切外来的东西抱开放的心态,但并不全盘接收,而是把好的拿过来,加以改造并同化为自己的一部分,让自身放出更灿烂的光芒!
中国传统文化以儒家为主,道家、佛家为辅,在盛唐时期三家交相辉映,曾经辉煌一世,光照全球!当时对佛教就是如此包容同化,在今天我们对待其他文化也应如此!”
我说:“**就是一个典范,他把‘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用得出神入化,高妙至极。他曾以佛教为例,援引鸠摩罗什的话说:‘学我者病。’…这就是要自己想一想。
中国的金融文化包容性强,可以建立在全人类的利益之上。而西方的金融文化只建立在个别强权国家的利益之上,不能让全球协调发展,共享繁荣。
梁漱溟先生认为中国文化以孔子为代表,以儒家学说为根本,以伦理为本位,它是人类文化的理想归宿,比西洋文化要来得‘高妙’,认定‘世界未来的文化就是中国文化复兴’,认为只有以儒家思想为基本价值取向的生活,才能使人们尝到‘人生的真味’。‘现在学校教育,是使聪明的人变成愚钝,使有能力的人变为无能力的废物’。
我认为金融文化也是如此!
如果把中国的金融文化比喻为长江,把西方的金融文化比喻为大海。只要中国能从源头上抓起,正本清源,治理好长江水,并把中下游河道清理干净,再把海水中好的元素拿过来同化吸收,长江水就可以变成全球皆可饮用的好淡水!而西方的海水,霸权意识太浓,盐味太重,太咸了,根本不能全球饮用。让清澈、干净的长江水冲进去,淡化一下,也许也能就变成全球都能饮用的淡水了!”
步骤阅读山爬到顶了,特色菜也吃了,茶也喝了,谈天也谈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睡觉去吧!明天还要起早看日出呢。据传说在梦中经常会偶遇佛门的高僧大德,但愿如此!
新的一天又来了,早上,我们起得很早,走上天柱峰,那里已是人影晃动。我们站在睹光台上,只见东方天际渐白,星斗依稀,后来泛出鱼肚白,初升的太阳从云霓中溢出,泛出桔黄,云表镶上一道金边,如拥霓旌。在旭日光芒穿透下,大地开始复苏。接着,一轮火球在绚丽的彩霞簇拥下,从云锦彩带中缓缓而出,仪态安详,雍荣富丽,鲜艳而不剌目,温馨而又娇媚。接着红日跃上天宇,霞光四射,映红云海,照亮山川,这是幅壮丽的日出景观。
日出的过程是突破平庸的过程,有了这份如火如荼的经历,生命中也就体验了一次最伟大的浪漫。陈旧的昨日已经走远,崭新的今日把一种爽气注入我的体内,让我觉得生命是那样地精美绝伦。我的过去历经苦难,看过了日出的景象我就成了一个全新的人,眼前的明亮模糊了记忆,我明白了,生命也像这日月的轮回,一味地沉湎于过去,就不能拥有真正的未来。
我已看过了鸡足山日出的全部过程,这对于我是一次灵魂的洗礼,更是一次佛光的洗礼!
日出是一个盛典,那个过程一旦结束,一切都会恢复本来。过后再回想忽然觉得那种壮观和绚丽对人的眼睛只是一刹那,但对心却是永恒的憾动!
太阳朝升夕落是自然界中最为平凡朴素的循环。人看太阳,太阳也看人,相看两不厌,温暖自心知。佛光照人,人照佛光,相照两通透,光芒四射。‘我心光明,亦复何言!’这种体悟和升华使我神清气朗,我怀着感恩的心再次朝拜山水,山水不过妩媚一笑,而我得到的馈赠却是这样无量无边!
看完日出,我们又在景区内的铜佛殿、太子阁等寺庙游玩了一番,就坐索道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