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瞬间麻婆抬起了头然后向后跳开,远离了飞鼠。
面对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飞鼠,麻婆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机会。
但是飞鼠的技能已经释放成功,就算离开也无济于事。
“无须担心……”飞鼠放下戴着铁手套的手掌,面具之下传出了他那莫名威严的话语,“我只是修改了一下你的记忆,是能让你明白什么是‘情感’的东西。”
“是吗。”麻婆谨慎的看着飞鼠,“令人意味不明。”
麻婆偏过头看向了王悠涵说道:“caster的御主,你找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
“没啥,该做的都做完了。”王悠涵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麻婆说出他女儿的名字,“卡莲奥尔黛西亚,你应该不知道她的情况吧。”
看着麻婆的脸色变得有些莫名,王悠涵继续说道:“她的体质承续了其母的被虐灵媒体质,未来的日子过的相当的凄惨。”
“如果只是你一个人话,那倒也没有什么可惜,可那孩子继承了你们两人的特点。”
王悠涵看了一眼麻婆,然后平静的说道:“自己种出来的果子要自己吃,你女儿的事情你要自己解决。”
“慢慢的赎罪吧,言峰绮礼。”
“是吗?”麻婆眯着眼睛,灵魂中突然出现的一些‘东西’令他有些措手不及,“既然无事,那么告辞……”
说完之后,麻婆直接转身就离开了,但他的心态或许发生了一些改变,虽然还是那样的淡然,却多了一些人的气息。
王悠涵对着飞鼠招了招手,然后和飞鼠返回了酒店中。
……
风打着旋,将尘埃吹动飘散在空中,天空在逐渐的暗淡下来,几只灰色的麻雀发出清脆的鸣叫声从天上掠过。
看着街道上的不断减少的行人,王悠涵忽然开口对着身后站着的元帅说道:“你有什么对圣杯所渴求的吗?”
听到自己的master再叫自己,元帅低下头,看向了坐在过道长椅的王悠涵。
小樱趴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正在熟睡着,稚嫩的脸上不时的露出笑容,或许是这几日的时间冲淡了小樱对那晚的恐惧。
夜晚的风很凉爽,也不知道会不会令其感冒。
看着小樱,元帅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停顿了一下,元帅开口说道:“为了拯救某位少女……这就是我渴望圣杯能完成的奇迹。”
圣女贞德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切,那是自己所侍奉的神绝非虚假的证明。
元帅过去的经历绝无任何改变,无论他曾是何等卓越的战士,都无法抹掉他成为了杀人鬼这一事实。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寻求着救赎。
那是对‘此身的意义’的执着追求,对‘救赎’的坚定信念。只是想要试着拯救一下那位最后都没有被神所眷恋的少女。
“虽然这样说有些残酷……”王悠涵摇了摇头,随后伸出手揉乱了小樱那慵懒的短发。
“master,欲言又止的,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他知道自己的master很少会这样,元帅有些担心的问道。
叹了口气,王悠涵决定把事实说出来:“圣杯能实现一切愿望,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这次的圣杯已经被污染了,现在的圣杯是世界上一切罪恶的根源,得到圣杯……”
“也就意味着破坏一切。”
“什么……master你能确定你的情报没问题吗?”元帅问道。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master,实在是这种事实很难令人接受,在记忆之中圣杯是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东西。
如果只有一些微小的差异那还好说,这和自己所知道的圣杯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完全违背了自己的骑士道。
“我想是没有问题的。”王悠涵断言的说道。
毕竟这种事情一早就是注定的了。
“怎么会这样?”世界的真实再次令元帅有些心灰意冷。
“圣杯,是人们欲望所浇灌的花朵……”王悠涵说,“最终吞噬人心,自食其果。”
元帅皱着眉头,眼神也逐渐变得阴暗起来:“我面前的道路……究竟哪一条才是正确的。”
王悠涵看了一眼元帅,然后认真的说道:“冷静一下,就算现实再怎么痛苦,也不应该去逃避现实吧。”
元帅没有说话,王悠涵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反复着错误和后悔,交织着不同的人,不同的梦,最终一切都是回归到原点。”
元帅低着头,王悠涵的话令元帅的情绪缓和了许多。
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发出声音。
“呐,为什么一定要用圣杯呢?”王悠涵对着默不作声的元帅说道。
王悠涵的话好像触碰到了元帅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他的情绪一时之间变得有些愤然。
“曾经,我所做过的,恐怕是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的最恶毒、最严重的渎神行为。”元帅的表情有些低落,“但是不管我杀生也好,如何的亵渎也罢,我的都没有受到任何来自于神的惩罚”
“等我回过神注意到那些之后,却发现已经堕落深渊以至无法脱身了,直到现在,我的耳畔行能明确的听到那数以千计的哀嚎和悲鸣的声音。”
元帅说着便自嘲般的笑了起来:“结果最后制裁我的,并不是我所侍奉的神,而是那些和我一样拥有欲望的人类。”
“到最后,神都没有给予我应有的制裁和惩罚。”
元帅的表情显露着他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深刻悲恸。
“抱歉,我并没有信仰过任何的神,所以并不是很理解你的想法。”王悠涵摇了摇头,“但是我知道,恶意并不会因为善意而有所改变。”
“没有便捷的道路达成奇迹一样的结果,所有的奇迹都是人为的。”
“过去绝不会改变,你永远都在寻求的救赎也不会降临,与其托于圣杯,不如自己去行动。”
王悠涵抬起头看着天空,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道路两旁的路灯也开始散发着光亮。
“我和你所渴望的东西一样,另一种意义上也可说完全不同,我也想要拯救一些人。”王悠涵说,“可是自我逃避和天真,不会因为坚持而改变,我不想将这些想要达成的‘东西’托付给别人完成。”
“那么,要不试着自我拯救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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