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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芦笛笙歌刀如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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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松彬跨进竹楼,女老板喜不自禁,叫着德叔,好似久别的亲人。德松林朝女老板微笑着点点头,问:小茉莉还好吧?。

李南龙这时才知道女老板原来就叫“茉莉”。

德松林先看了地上5人,对李南龙一拱手,说:“多谢小兄弟救了我老德一命,没有你我老德命休,连加工堡垒也保不住了。你有什么事,我老德全答应你。”

李南龙见这老德如此豪爽,说:我要请你帮忙找到洪老四,讨回他欠我乡亲们参加雇佣军应得的工资和抚恤金。

德松林听了李南龙的话,看了地下5人,对两名随从说:把他们处理了,不要给加工留下一点点隐患。

这5人被德松林随从绑住,带出了竹楼,也不知怎么处理。

德松林见没有外人了才说:好,我答应你,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明天一早一起动身回勐拉。

德松林说完就离开了竹楼,李南龙知道他去加工堡垒了。

这一晚,女老板茉莉和小环对李南龙好极了,好酒好饭免费招待,厨艺真不赖,这山野野味又多,李南龙吃得心情舒畅。

德松林第二天一早就来了,李南龙甚至以为他没有休息,但老德精神饱满,看不出一点疲态。

途经那洋镇,李南龙竟然碰到了岩松。岩松羞愧难当,李南龙也没有说什么。到了勐拉,李南龙让孟学彬回酒店,那里还需要有人坐阵。自己跟岩松去了德松林住处。

这时已是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了。

德松林住在勐拉城外,一个独立院子象中国四合院,院子座北向南,正房和两边厢房一共有0来间平房,一律青瓦白墙,院子有半个蓝球场大,长满了树木花草,真是个宜人生息的山野住宅。

两名类似丫环的姑娘从西厢房搬出一张藤椅两张木靠椅,抬出一张茶几,置于院子中央草地上,泡好茶就站在德松林背后。

德松林招呼李南龙、岩松喝茶,他坐于藤椅上仰望着星空,静静地一声不吭。这是个饱经沧桑的老人特有的落寞。良久,德松林轻轻拍了下手,一名姑娘马上给他送上了一支芦笙。德松林坐在藤椅上仰天吹起了芦笙。

李南龙对芦笙并不熟悉,但从笙笛声中听出德松林满腹愁绪,其音律呜呜咽咽地蕴含着无限悲苦之情。配上这荒野丛林分外静谥空旷天地,让人生出不尽凄凉寂寞。

德松林身后两少女眼含泪花,给他轻轻揉肩敲背。德松林用手轻轻拍了拍她们手。这两名少女对望了一眼,走到草地中央舞了起来。

德松林又吹起了芦笛,这次音律舒缓轻松,转而清越悠亮。两名少女随着芦笛声不断变换舞姿,轮流舞到德松彬面前做出亲昵动作。

岩松悄悄对李南龙说:“德松林原来是苗族。两少女跳的是花山舞。岩松也是边境苗族还吹芦笙唱情歌高手。他顺手摘了一片树叶,吹起了情歌曲子。这家伙还真有一手,曲子清亮热烈,德松林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岩松起身舞了起来。

两少女见状也摘了树叶放在嘴边,吹起了好听旋律。两少女吹着叶笛舞向岩松。岩松情意绵绵靠了上去。两名少女小嘴突然鼓起一喷,口中树叶似飞刀直射岩松双眼。

树叶看似轻飘飘毫无力道,德松林知道这两小丫“口吐叶刀”非同小可,那是专门拜师学艺练了千万次的秘技,要是刺中对方双目,这人一定变成瞎子。

两位少女本是孤儿,在死亡线上挣扎时德松彬收留了她们。让她们读书习武,生活如苗族公主。两少女幼时把德松彬当成了父亲和大哥哥,出落成大姑娘后,对德松彬情感发生了变化,心里只有他一个男人了。

德松彬今晚满面愁苦,两少女认为是这两名男人带来的,决定教训这两个男人。幸亏两少女嘴下留情,喷出的叶刀速度慢了许多,岩松在百忙中头一低,叶刀刺中他额头,沁出了鲜血。

李南龙也没有想到少女会“口喷叶刀”之技,岩松伤得不重,这对他见色就骨头轻算是又一次惩罚。

两少女看出岩松本事稀松平常,张口往身边小树上伸舌一舔,口中又衔了片树叶,笑嘻嘻地再次逼近了岩松。李南龙发出把飞刀。飞刀在电灯光下如两条白练,削去了两少女头上盘着的发结彩带。如瀑长发飘散遮住了她们面目,口中叶刀没有能喷出去。

德松林端起茶几上芭蕉酒,给了李南龙和岩松,说道:“小兄弟,咱们痛饮一碗美酒,再来说话。”三人端起芭蕉酒一饮而尽。一起大叫“好酒”。

这里也有个说法,中缅边民善饮芭蕉酒,认为是世界上最好的酒,如果让他们喝茅台五粮液,喝法国葡萄酒,他们会感到比喝马尿还难受。

德松林喝完酒,才说道:老朽有五十来万积蓄,今天就给两位,算是补偿战死中国边民抚恤金,也请两位就此放过老四这孩子。

李南龙摇摇头说:前辈的积蓄我们万万不能要,这是你养老送终的依靠。请前辈告诉我们洪老四在那,只要他还钱,我们决不为难他。

德松林叹了口气:那地方你们去不了,他在昆曼军兵营。昆曼军司令等一干将领都是老四他爸当年的老部下,他们决不会把老四交给你们的。

孟学彬这时却匆匆赶来了,对李南龙说道:百合被昆曼军卫队长掳走了,这昆曼军卫队长而且明天就和百合举行婚礼。

李南龙一听,说:正要找昆曼军要洪老四,明天这龙潭虎穴看来是闯定了。

德松彬听了孟学彬和李南龙的话,不由喊了声作孽,他对李南龙说道:明天老朽陪你们一起去,希望小兄弟能和平解决。

昆曼军也是原缅共游击队武装。现属勐拉军政委员会辖下武装之一。德松林原来就是这支武装卫队长。前任长官洪元钦故去后,洪元钦第四个儿子洪老四带着一小队人马去勐古发展,德松林受老长官夫人张楠所托,离开昆曼军辅助洪老四并负责他的安全。

德松林是这里老人,参谋长越木出来接进了会客厅,稍后司令德钦也来陪同。德松林与德钦是老战友了,两人相见分外亲热。

闲话过后,德钦问德松林:老伙计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德松林一指李南龙:我陪这位小朋友来向你们要一个女人,见一下洪司令。

德钦和越木这才注意到李南龙和孟学彬。这两个年轻人是什么来路,要什么女人,昆曼军里似乎没有什么陌生女人存在。

李南龙说:你们卫队长把我同伴绑到军营来了,我现在要带她回去。我们还要见一下洪司令,向他讨回战死边民的工资和抚恤金。

德钦和越木对望了一眼,德钦问:你是说卫队长今天要入洞房的新娘吗,这姑娘是你的伙伴?

李南龙点点头:是的。

德钦笑了起来,说:嫁给我们卫队长,虽说是三姨太,那也是官太太了,享不尽的福,多少姑娘梦里都想着呢。

李南龙心里骂了声放屁,嘴里说:她不愿意做官太太,你们要强迫吗?

德钦说:好,那就让姑娘自己说,要是她不愿意,你们就领走。

越木伸手示意德钦坐下,对李南龙说:要是我们不让你领回去呢。

李南龙回答他:那我就动手把她抢回去。

越木嘿嘿冷笑了数声:你当昆曼军兵营是什么地方。

德松林这时候笑眯眯地看着李南龙,一句话也不说。李南龙懒得跟他们说话,当即和孟学彬走了出去。

德钦、越木、德松林没有任何表示,李南龙走到操场上,有几个穿迷衫服士兵挡住了他。李南龙让孟学彬退一边,伺机接应。向这几个人迎了上去。

打扫操场士兵劝他:兄弟小心了,他们是卫士队的,打死人不偿命还得奖励。他们怎么说,你都答应他们,先保住了命再说。

卫士队士兵已到了面前。这些兵肯定有段时日没有打人了,拳头痒痒地很难受,两只手蠢蠢欲动。

当先那个兵一拳打来,李南龙一闪之下从他们中间穿了出去,向司令部楼奔去。他这一奔,后面卫兵全追来了。

李南龙想,老子5公里武装越野侦察大队都无对手,先跑它圈,累死你们。

跑了圈,众卫兵累得直喘粗气额头汗淋淋,德钦、越木、德松林已走出会客厅站在二楼阳台上看着下面。

李南龙知道这时候要显些本事了,他放慢脚步等卫兵追上来。卫兵比李南龙更想表现,司令德钦老头、参谋长越木等长官全看着呢。

跑得最快卫兵奋力冲上来,搂腰就抱李南龙。李南龙等他抱住自己,来了个背摔,那个兵从李南龙头上翻过,直挺挺地躺在在了李南龙面前。

后面又有个兵赶到,李南龙连出三腿,用上真力。那个兵好似青蛙般自己从地上跃起似的,落下时却重重扑地,啊哟啊哟声不绝于耳。

站在二楼的德钦老头来了兴趣,参谋长越木脸上变色。德松林仍旧笑眯眯。

这时李南龙听到了马达轰鸣声,只见5辆三轮摩托车飞速向他冲来,架在船形车斗里的轻机枪子弹已上膛,摆明了要撞死或打死李南龙。

二楼上德钦老头手微微一动,似乎要阻止惨剧发生,参谋长越木向德钦做了个手势,又说了句什么。德钦老头不吭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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