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带给她的。
所以,她对太子妃只有感激的。尽管,太子妃并不知情。
而那个秘密,她也会一直压在心里,任谁都不会告诉。
只有楚四娘依旧躲在人群后面,低着头不说话。她现在早已经在楚夫人面前失了宠,因为楚夫人将自己得罪了太子妃的事情,全部推到了她的身上,她的日子非常不好过。
而且,楚夫人还给她订了一门亲事,等她及笄后,就可以立即嫁出去了。
虽然她对那门婚事非常不满意,但她也不想求助于太子妃,她不想看到太子妃得意的嘴脸。
过了一会儿,楚夫人见楚瑶面露疲惫之色,立即找到了机会开口,道:“太子妃要不要回菡萏院休息一下?”
楚瑶看了殷勤地楚夫人一眼,又将转头看向齐烨,齐烨对她点了点头,她便道:“好吧,本宫确实觉得有些累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夫人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谄媚了,让顺义伯看地直皱眉。
而马氏就更夸张了,她立即走上前去,殷勤地道:“太子妃,让臣妾来扶您吧?”
然而,她还没走到太子妃跟前,就被人陈嬷嬷给拦住了,冷着脸道:“放肆!还不快退下!”
太子妃哪里是一般人能够搀扶的,尤其是怀孕之后,更是不准一切可疑之人接近。马氏有黑历史,自然不能让她靠近太子妃。
马氏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十分尴尬。
但是,陈嬷嬷却不管这些,亲自上前搀扶太子妃离开。
不过,马氏的脸皮足够厚,尴尬了一会儿,就自顾自地跟了上去,只是不敢往楚瑶身边凑了。就连楚夫人这个母亲,也不敢上前跟楚瑶亲近两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菡萏院,菡萏院作为太子妃以前的居所,自然不能再让给别人,而且,还必须派人时时打扫,所以,楚瑶一回来,就能立即入住。
楚夫人和马氏本以为此时就能跟太子妃好好聊聊了,却没想到,一直到众人伺候太子妃躺下休息,她们都没有插上话,甚至还被陈嬷嬷以太子妃需要休息为由,客气地将她们请出去了。
楚夫人和马氏即便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只能失落地离开了。
楚瑶没有休息多久,因为一会儿还要用饭。
只稍微歇息了一下,楚瑶就又回到了正堂大厅,用过饭之后,又稍稍坐了一会儿,齐烨和楚瑶才回了太子府。
楚瑶不是不知道楚夫人和马氏想跟自己说话,但是,她又真的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马氏。
她可是知道马氏这人,最是会得寸进尺。偏偏她又是自己名义上的大嫂,不能光明正大的处置她,万一让她认为自己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她以后就别想清净了,烦都能把自己烦死。必须让她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让她一辈子后悔去吧!
再说,她是真的非常讨厌马氏,她不落井下石就是谢天谢地了,还想让她帮忙,做梦!
可惜,马氏这人是个奇葩,她就算后悔,也只会后悔那么一瞬。她最擅长将错误推到旁人的身上,从不觉得自己错了,只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自己,即便是太子妃也不例外。
她对太子妃不满,就开始背地骂太子妃心胸狭窄,忘恩负义,甚至连出们交际,也带出一丝这样的意思来。
众人对一般的流言可能不是很相信,但是太子妃的嫂子亲口说出来,自然就先信了三分,后来流言越来越广,竟然在一定范围内流传开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太子和太子妃离开后,马氏就开始向楚夫人抱怨,什么太子妃不仗义,胳膊肘往外拐等满含怨气的话。
楚夫人对楚瑶的行为也有些不满,但是,她却知道太子妃这么做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何况,她知道太子妃的真实情况,底气不足,自然不好怨愤什么。
所以,她很是义正言辞地教训了马氏几句,让她不要乱说。
马氏虽然嘴上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楚五娘做了太子妃,还不一样是自己的小姑子?她说她两句怎么了?她不止要在家里说,就算出门,她也得上两句,让大家都来看看太子妃到底是个什么德性!到时候,她看太子妃还敢不敢无视她?
楚瑶回到太子府后,楚瑶便去休息了。
齐烨则是在外书房见了几个人,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
齐烨昨日受到消息后,倒是没有慌张,立即派人将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齐烨也从来没想过会瞒人一辈子,所以,他早早就做了布置。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来得这么快而已。
“殿下,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了。”吴宸将手中极厚的折子,双手奉给齐烨。
齐烨拿过来极快地浏览着,良久后,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众人都沉默地等着太子殿下的指示。
如果福宁长公主在这里的话,就会十分惊恐地发现,这上面,竟然记录着,从她见了楚瑶后从宫里回来后,这段时间里的一举一动。包括她跟荣华郡主、昌平侯以及太后之间的对话和行动,还有她跟书顺王齐煊之间的接触,事无巨细,都在这本折子上。
齐烨将折子递给吴宸,让他拿给众人挨个看了一遍。
“哼,这荣华郡主着实可恶,为了自己的私心,竟然拉着整个长公主府和侯府都为她陪葬,真是最毒妇人心!”一个三十多岁,莽汉一般地人说道。
此人别看长相十分粗犷,却十分有本事,粗中有细,很有智谋,而且,武功绝顶,来历神秘,以前齐烨收服他,也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名字叫做吴清一。
“吴兄说得极是,不过,若是没有福宁长公主的支持,她的野心再大,也不过是妄想罢了。长公主助长了她的野心,此时,越发不知天高地厚,甚至连太后都被她们给说动了。我们不得不防!”一位长相瘦弱,好似病秧子一般的人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