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都是她当时的想法,当初跟赵侧妃交好以后,便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她,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杨莱儿袖子里的拳头攥地死紧——
赵芸儿,我跟你势不两立!从今往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众人见到杨莱儿一副羞愤欲绝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赵侧妃说的都是实情?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
月夫人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道:“赵妃姐姐说得极是,以前妾身伺候杨姬姐姐时,她可是整日念叨着太子殿下呢,我便是劝她,她也不听。亏当时咱们王爷那么喜欢她,怪不得王爷对她寒心了呢!像这种嫁了人也不安分,整日惦记别的男人的人,就不配得到男人的宠爱。”
“行了,都少说些吧!想必以前的杨姬也只是不懂事而已,现在应该早就不会这么想了。”赵侧妃见众人笑得东倒西歪地不像样子,便开口说了一句。
说起来,自从杨夫人来了之后,就一直给她们提供很多的乐趣,甚至,还经常当她们的出气筒。如果,她能一直这么蠢下去,赵侧妃还真愿意给她留一条命。
“赵妃姐姐,那太子殿下专宠太子妃,难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会管吗?这专宠可是大忌啊!”又一名顺王侍妾问道。
“怎么可能不管?瞧着吧,明日请安的时候,绝对有好戏可瞧了。”赵侧妃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地说道。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上个月,宋良娣的母亲亲自进宫见皇后娘娘,为自己的女儿诉苦喊冤。她虽然没说太子妃善妒跋扈,但是话里话外却全是太子妃善妒,打压自己女儿的意思,让皇后娘娘很是生气。”赵侧妃说道。
“那皇后娘娘是怎么处置的?”有人问道。
赵侧妃神色有些复杂地道:“皇后娘娘自然是好言好语相劝了。毕竟,宋良娣家也不是普通人家,是圣上看重的大臣,自然不能敷衍了事。可是,太子妃怀着小皇孙,受不得刺激,所以,皇后娘娘就把这事压下来了,恐怕就等着明天发难呢!”
“如此说来,太子妃专宠的时候就要过去了?”月夫人问道。
“那还用说?”有人白了她一眼,道:“皇后娘娘的命令,太子妃敢不听吗?不过我觉得,就算皇后娘娘不下旨,太子妃也不会专宠太久了。难不成太子妃怀孕时,还能让太子殿下独守空房不成?”
众人都点了点头,她们这些侍妾本来就是为此而生的。主母不方便的时候,自然是她们这些侍妾代劳了。
“哼,这可难说了。”赵侧妃冷静地说道,“早些时候,卫良娣就曾经向太后娘娘告状,说太子妃善妒跋扈,虐待妾侍。太子妃被太后娘娘罚吃斋抄写佛经,太子殿下还不是没碰卫良娣等人?”
“可是,当时正值太子殿下新婚,太子殿下当然不舍得跟太子妃分开。现在,太子妃不方便,太子殿下也不可能专等着太子妃吧?”顺王一个宠妾说道。
顺王府一众妻妾为了太子夫妇的事情八卦个没完,楚瑶却对此毫无所知,她也正准备明日,也就是腊月十五日的入宫请安事宜呢!
“阿嚏!”太子府里,楚瑶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吓得众人纷纷上前询问探视,陈嬷嬷甚至要去请太医过来。
楚瑶却摆了摆手,开玩笑道:“你们都别慌,本宫没事,大概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呢!”
“谁人这么大胆,竟然连皇家的事情都敢管挂在嘴边!”陈嬷嬷沉着脸说道。
楚瑶在心里微微摇头,就算是皇家,也不能堵住天下人的嘴。而且私底下,谁不爱说皇家的八卦啊?只是不敢在明面上说罢了。
楚瑶最近的孕吐反应好多了,至少不像以前那般难受了,能吃能睡,小脸也恢复了以往的红润。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她整个人也跟以前有了不小的区别,比以前温柔多了,身上也多了一种母性的光辉,整个人看着都更加柔和起来。
紫槐等人将她明日进宫时能用上的东西早早预备好了,连衣服都准备了很多套,没有办法,皇后娘娘传来旨意,要让太子妃在宫里养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府。
太子府里的一切动作几乎都逃不出楚瑶的耳目,太子府现在被齐烨经营的固若金汤,处处都是齐烨的眼线,而这些现在统统都便宜了楚瑶。
所以,宋良媛做得那些小动作,楚瑶一清二楚。
幸好,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怎么相信过她,所以,也不觉得如何意外。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皇后娘娘竟然没有派人训斥她,她觉得,这或许是看在她怀了小皇孙的份上。不过,皇后到底是对她独占太子的事情很是不满,这次让她在宫里养胎,恐怕也只是为了让其他的女人方便给太子侍寝。
不过,楚瑶也没慌。毕竟,现在就要到年底了,事情很多,太子府里还需要她这个主母主持中馈,所以,她在宫里住不了几日,应该就会回来了。
想明白之后,楚瑶就淡定了。
然而,卫良娣和宋良媛那里,却又是欣喜又是担忧。
她们明日倒是不必跟太子妃进宫请安了,不过,她们已经得到了消息,皇后娘娘要留太子妃在宫里安胎,还下令给她们,让她们尽力伺候太子殿下。
她们自然对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珍惜万分,同时,她们却又担心太子殿下像往常一样对她们不闻不问。到时候,她们的脸面可都全丢光了,以后,她们或许真的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念经了。
所以,这次她们必须要拿出全身解数来勾引太子,不成功,便成仁。
齐烨回来的时候,楚瑶正在小憩。
众人知道太子殿下的脾气,所以,行礼时也都悄无声息的,生怕惊醒太子妃。
屋子烧着火龙,温度如春,齐烨将外衣脱下递给一旁的侍女,自己又在熏笼前暖了暖手,等待手暖和了,才走到卧室床前,在床沿上轻轻地坐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