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让一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臣服在自己脚下,对自己言听计从,像狗一样任由自己驱使,那种成就感,可是赚取再多的银子也换不来的。
现在,什么家族的任务都被她抛到了脑后,她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报复!
“小妹,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管来!我们杨家虽然在徽州一手遮天,但是在京城,我们什么都不是。那位五爷明显就不是一般人,你要打他的主意,可是难如登天。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你嫁进顺王府,成了顺王妃,你想对付他们还不容易?简直就像是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既可以完成家族的任务,又能为自己报仇,一举两得!”杨光第耐心劝道,他可不想让自己妹子为了一个男人,毁掉家族的计划。
杨莱儿暗地里撇了撇嘴,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等她将来成了事,再告诉他们不迟,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五爷的具体身份。
“二哥,我知道了。刚才我只是说气话而已,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家族的利益重要,这种是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就知道我家小妹是个懂事的人。”杨光第闻言不由放下了心。
“不过,二哥,我们一定要查清楚他们的身份,等以后我当了顺王妃,必定要将今日受到得奇耻大辱加倍奉还!”杨莱儿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
“好,我明天就派人去调查!只要你答应嫁给顺王,你就算是杀了他们,我也没意见。”杨光第保证道。
杨莱儿这才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坐在马车上的楚瑶突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不由打了个哆嗦。
“是不是冷了?”齐烨一边问将一件大红披风给她披上,将她重新搂在自己怀里。
楚瑶窝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你是在担心那对杨氏兄妹的事情吗?”齐烨问道。
“嗯,我觉得那杨氏女似乎不会善罢甘休!”见他问了,楚瑶就将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看到别人觊觎你,我心里不舒服。”
齐烨闻言,嘴角微微勾起,道:“你放心,那杨氏女的目标可不是本王。”
“嗯?不是你那又是谁?”楚瑶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问道:“那莫非是顺王?”
齐烨道:“他们出身皇商杨家,此次进京便是想要跟顺王联姻。有了富可敌国的杨家支持,顺王想必就有了几分机会。”
“那他们为什么不选你你?明明你比顺王更合适,不是嘛?”楚瑶微微抬头看看这齐烨略带胡渣的下巴说道。
“因为他们太贪心了,想让自家出一位皇后,可惜本王已经有了太子妃,而且最近,顺王有后来者居上的趋势。杨家借鉴了父皇登位时的经验,认为顺王也未必不能如同父皇那样荣登大宝,所以,他们才会选中顺王。”齐烨语气平缓地分析道,只是眼中却露出一丝冷光。
“哼,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楚瑶厌恶说道,但随即,她又担心起来,问道:“那让他们联姻真的美关系吗?”
齐烨低笑,勾着楚瑶的下巴,问道:“难道你想让本王纳了她?”
楚瑶翻了个白眼道:“你若是纳了她,便能有源源不断的银子支持,这是好事呀!”
齐烨闻言果真思考了一阵,在楚瑶心里快要冒酸泡泡时,说道:“如果没有遇到你,说不定本王真会纳了她,反正就是一个位份的事。但是现在嘛,我却是不愿意将那些身份麻烦的人弄进府里。尤其是有了利益牵扯,以后不好动手处置,做起事情来难免要受人制肘。到时候,便是当了皇帝,怕是也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到时候,我又如何能够护得住你?那种皇帝,本王宁愿不做!”
楚瑶张了张嘴,想说,她能护住自己。但是,感觉道齐烨话里的认真和爱护,她却不愿意拂了他的好意,心里十分感动,抱住他的腰,闷声道:“那我以后可要努力赚钱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将来后悔娶我的。哼,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娶了我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万一生意失败,大不了她派人去海挖金矿,哼,她就不信了,没有了杨家,自家男人就坐不上皇位!
“好,那我等着那一天!”齐烨抱紧了她平静说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抱在一起,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他们才回过神来,相携下了马车,一起回鸾鸣轩。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太子府里早就灯火通明,道路两侧也都挂着灯笼,不至于人看不清楚道路。
等回到鸾鸣轩后,两人又换下了衣服,穿着家常服饰,一起用了晚饭,沐浴休息,又是一夜缠绵不提。
到了次日,卫良娣和宋良媛都十分安分,请安后,就离开了。
至于孙良媛,在被出发之后,宫里的贤妃娘娘不知如何知道的,派人送了一些药材等赏赐。
她倒是想要下旨教训太子妃,可惜没那资格,也只能用此行为来表达她对太子妃的不满和为孙良媛撑腰。
到了侍寝之时,她又在皇帝耳边吹了枕头风,给楚瑶上眼药。
可惜,天顺帝早就知道楚瑶是个什么德性,只要她不过分,根本懒得理她。何况,在她看来,主母惩罚妾侍,也不算什么大事,罚了就罚了,又没出人命,还用得着劳烦他这个皇帝?
天顺帝有些烦孙贤妃,这次之后,很久没招她侍寝。
这让孙贤妃后悔了很久,决定再也不管太子后院里的闲事了。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经倒了九月初。
乾清宫,西暖阁。
天顺帝神色莫名地看着跪在下面的齐煊,一股压抑地感觉在房间里弥漫。
天气早已入秋,温度明明不高,齐煊额头上却在已经沁出了密密麻麻地细汗,有些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却连擦都不敢擦一下。
因为上面那一位是他最敬畏的父皇,英明冷酷不下于太祖皇帝的天下之主。他从小就害怕父皇,直到长大之后,这份畏惧不但没有减弱,反而随着他的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深,心中也更加渴望坐上那个位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