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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读者跟我反映,他们对部队生活有很多的恐惧。我归类了一下,恐惧点有下列几项。
1,体能训练,这个没有话说的,部队不练体能那就不是部队了。不过练了也不一定能收,看看我就知道了。
2,远离家乡,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两年出台了规定,所有的兵都不能够在原驻地当兵。但是话说回来,你天天在家不觉得烦吗?想想被逼婚,被逼交饭钱,出去应酬,结婚交份子,想想都是蛮恐怖的耶。
3,没有**,这就看个人了啊。你要是国防生毕业或者军校毕业,能够混到正营级你就能单独一个人睡了。
4,最后就是集体生活,这个也就是我今天开的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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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集体生活,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大宿舍吧?我的船是比较古老的船,生活条件来说是最艰苦的了。至于说艰苦到了什么程度,那我告诉你的宿舍是16个人,当然在船上也不叫宿舍,叫兵舱。
军队里面把1000吨以下的船叫艇,1000吨以上才是舰。这就又要说到一个问题了,如果你上了小艇,那么恭喜你,你出海时间一定不会很长,然后你可以住在岸上。
而如果你上了一艘超过4000吨的大舰,那么我同样恭喜你,因为这种军舰住宿条件一般都还算可以。
如果你上了航母,那么你赶紧去祖坟磕头,感谢你家祖宗保佑。你的住宿条件可以好到一定的程度,甚至比住在岸上的岸勤都要好,另外饮食超级给力。
那么说我的船,一艘说大不大,说小偏偏又不算特别小的船。这就会遇到一些问题,比如说我一年要出海两百多天,回码头后也是住在船上的。
我们的厨房也特别的小,加上船小特别晃,牙口不好的吃饭一定要小心,因为出海会把饭里面的水给晃出来,所以饭特别的硬。
刚上我们舰的时候,我看到分配给我的床铺,一脸的懵逼啊。这床才170长,宽度只有一点二五米。真的是放头放不进脚,放脚塞不进头。
而且你们都知道的,我的身板比常人要宽得多。所以我躺床上,造型类似在浴缸里面泡澡的造型,四肢都是在外面的。
不过我当时还是咬着牙接受了,毕竟是来当兵锻炼的,不是来这里度假的。怎么样,我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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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分配床铺的时候,我因为后来所以分在了上铺。我下铺睡的是一个四期的老班长,当时我也就接受了,毕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然而我只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下铺的老班长就搬走了,我就如愿的睡到了下铺。
据这位四期老班长跟我班长晓东的投诉,原话如下:“你们班这位哥们是来整我的吧,上了床就开始放屁。别人放屁放一两个也就算了,他半小时放了三十多个。这特么我就忍了,最关键的是这屁还臭的……昨天我那是睡在兵舱啊,简直就是睡在粪坑里面啊。
好吧,我这也就算了。睡下去不到三分钟就开始打呼了,别人是打呼,他特么就是打雷啊。震得我一宿耳膜生疼。
好吧,这我也认了。问题是,这家伙下床也不看人啊,大晚上下个床一脚就踩在了我的胯下。我虽然结婚有孩子了,但是不代表非要去泰国发展吧。”
晓东也是一脸的无奈,他也没有想到我那么能造。于是只能拍着这位老班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想活着的话,赶紧走吧。这哥们目测200来斤,我弄不过啊。”
于是老班长大早上就搬了床铺,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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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集体生活总会有不少的摩擦。打呼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情况,何况兵舱里面也不止我一个人打呼噜啊。
这就要提到我的班长晓东了,晓东的床铺有一个外号,叫绝对包围圈。
什么意思呢?因为床铺后来的调整,我睡在了晓东的左侧,右侧是一位伙房出生的四期老班长,人送外号大厨。
大厨上面当时谁的是老王,体重180。晓东上面睡得是游戏达人大脸,而我上面则是挺挺。
是的,我们这群人全部都是呼噜震天的怪物。
晓东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熬到了退伍,我记得他退伍前去福州总院看耳朵。他对医生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朵总是时常耳鸣,而且经常会听到呼噜声,连白天都是如此。
晓东回来和我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回避了他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以至于我现在一直都认为,晓东的退伍应该是我们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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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打呼噜吵到别人,其实我还是有些内疚的。后来我从医学节目里面看到,打呼噜主要是因为鼻子不通气,而我因为是严重鼻炎,所以打呼噜的情况会尤为的严重。
为了治疗这个情况,可以买一种叫做鼻通贴的东西,说可以有效的缓解打呼噜。
于是我信了,就在外出的时候买了一盒鼻通贴。
晚上我贴上鼻通贴就睡了,第二天起床后,我问晓东效果如何。
晓东还没有说话呢,睡在兵舱另外一边的莫老二就跑过来跟我说,效果可好了。本来只是打呼噜,昨晚你像加了个扩音器一样。连大队下来巡逻检查的,都给你吓倒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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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除了打呼噜、放屁以外就没有什么怪毛病了,而相比之下晓东的说梦话比我的打呼噜恐怖多了。只不过他不是经常说,所以这件事情被大家忽略了。
一次我晚上执勤回来,刚脱衣服准备睡觉呢,结果突然间就看到晓东坐了起来。
本来我还以为他要去上厕所呢,结果他发出一系列奇怪奸笑。
“咦~~~~~呀!!!!咦~~~~~呀!!!”
还有一次就更可怕的,我晚上起床上厕所,结果还没有走到厕所呢,厕所的门突然间缓缓打开了。而里厕所最近的那个小伙子,与此同时突然间坐了起来,然后低声说:“你来了!”
那个夜晚,特别的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