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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院的时候,苏馨和爸妈简单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听得他们都担惊受怕的,还好最后没事了,郑楠这子还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最终博得女儿的芳心。
苏武是很满意的,冲着郑楠暗暗伸出大拇指,要知道,这个女儿的终身大事是个大问题,总得有个不错的男朋友吧?[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哈哈……”苏武最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指着郑楠笑道,“我就嘛,第一眼看着你子,就顺眼得很。馨儿挑中你,我没意见!”
郑楠心道:“这也是您的功劳啊!”呵呵一笑,脸上一副虚心听教的表情,毕竟现在算是未来老丈人的正式训话。
“对了,我看你也别在医院实习了,我给你调动调动!”苏武随口道。
“啊?”郑楠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半响之后才明白过来,这老爷子是想给自己找关系走动走动呢。
“,你想去哪个部门?或者想开什么公司?”
郑楠顿时傻了,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些,如今,老丈人都发话了,那必定是可以轻易办到的事情,可他又有不情愿,毕竟那不是自己脚踏实地的辉煌。
“可是实习的问题……我要是不去的话,医院不给实习证明书盖章,学校也就不给我发毕业证了!”
苏武瞪了他一眼,这子明摆着装糊涂,凭借自己的能量,这还不是事一桩?
“放心!你也不了,先立业后成家,懂不懂?”
郑楠算是明白了,敢情这老爷子是在为女婿谋发展呢,心中大汗,看了看苏馨,无奈的道:“我还打算着去高忠义主任的中医门诊上工作一段时间呢!”
苏武愣了愣:“什么意思?”
郑楠讪讪一笑:“嘿,这不,打算着以后自己开一家医院,先从门诊干起,稳扎稳打,先从高忠义老主任那里学两手经验。”
“开私人医院?”苏武愣了半天,他的想法,是直接找个单位安排郑楠上班就是了,听到这个想法,顿时两眼精光一闪,没看出来,这子还挺有想法,素有大志。
苏馨走到郑楠身边,认真的道:“开医院难度比较大,现在的私立医院亏损很大,想要打出名堂来,并不容易!”
苏武却不这么认为,他很欣赏郑楠的志向,少年人,此时不搏何时搏?欣慰的头赞赏道:“我看行!你子争气,争取以后成为一院之长!”
郑楠嘿嘿一笑:“那是,到时候,馨儿就是院长夫人!”
“哈哈!你子……”苏武笑着,“既然你都已经规划好未来了,我也就不指手画脚喽!实习的这一年,也是你磨练经验的一年,你正好利用起来!尽快发展事业,男人,没有事业是不行的。”
郑楠郑重的头:“等领了毕业证,也就是我大展宏图的时候!”
苏武半躺在床上,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的苏馨,眯着眼睛问道:“女儿,怎么,有话就讲!”
苏馨听他们了半天,也没有到了正题,只好提醒道:“爸!有些事儿,你也该让郑楠知道了。”
“哦?看来,你问馨儿了?”苏武盯着郑楠了一句,表情显得有些迟疑,最后无奈的叹一声。
他朝着妻子和女儿开口道,“你们出去转转,我和郑楠件事儿!”
二人头,朝外面走去,此时,显然留下两个男人交谈更合适。
病房中,只剩下苏武和郑楠,看着房门紧紧闭上,郑楠的心中都有一丝紧张,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又有那么一丝淡淡的畏惧。
屋里显得有些憋闷,苏武半响都没有开口话,只是漠然的看着窗外,一朵朵浮云飘扬在天际,他在脑海中回想着什么,也在组织合适的语言,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该从何谈起。
郑楠也没有打破这样的安静,自己搬过来一个椅子,来在床前,正襟危坐。
苏武的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这个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他开始缓缓讲述着:“你听过红蛟帮吗?”
郑楠微微一愣,他知道眼前的苏武在黑@道中有一定的实力,甚至连“盘门”的铁军都跟他称兄道弟,可谓是南治县黑白两道都通吃的一方大佬。
狠狠的了头,他没有细什么,自己跟青龙帮的吴歌关系不浅,想来苏武也是有所耳闻的。
“起来,红蛟帮的帮主廖天宇,算是我的‘发’!是我的至交好友!”
苏武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郑楠惊讶不已,暗暗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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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武和廖天宇是从就在一起长大,那个时候是邻里,两家的关系也很好,他们两个又是相差一年出生,所以从玩到大,算是铁兄弟、铁哥们!
学、初中都在一起读书,苏武当时的学业很好,老师们经常夸奖他,后来考上了当地的高中,整个南治县就那么一所高中,那个时候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跨进校园,接受高等教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可廖天宇的童年过得并不好,父母常常吵架,老爸抽烟喝酒赌博。
有一天,他爸喝醉之后将他的母亲吊起来毒打至死,这是廖天宇心中抹不去的阴影。
年幼的廖天宇躲在角落里,颤抖着身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虽然他在学校也聚众打架,但是回到家中,有老爸这个“天王老子”瞪着眼,他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屁孩。
那一天,成为了廖天宇的噩梦,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盯着吊死的母亲,泪水已经哭干了,他还木木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在那个纷乱的年代,他父亲就那样狠心的抛弃了儿子,逃跑了。
也是在那一天,苏武被举荐上了大学,他有这个机会,当然得把握住。
苏武高兴的拿着一张证明表去廖天宇的家,他满心欢喜的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好朋友,可是当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彻底惊呆了。
房梁上吊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妇女,他当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廖天宇的母亲,颤颤发抖的看向另一边,手中的证明表也被吓得扔在地上。
场面简直太恐怖了,廖天宇怨恨的目光,痴呆的表情,麻木的身体,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死气沉沉,没有一生机,他静静的跪在地上,挺着腰杆,一动不动。
苏武咬着嘴唇克制着内心的恐惧,他缓步来到廖天宇的身边,想要出声安慰,可却不知道什么才好,只能拍拍好朋友的肩膀。
廖天宇看了看他,什么话也没有,从那一刻开始,他再不是以前那个能打会闹的“天王”,眼眸中充满了死灰一般的冷漠,他甚至都忘了饥饿、忘了时间。
长跪不起!
村里人都惊闻廖家发生了大事,纷纷过来探视,大家怎么劝也没有用。
廖天宇瞪着双眼跪在地上,三天三夜,纹丝不动。
最后,廖天宇是饿昏的,“咚”摔倒在地上,仰躺着,三天三夜,一东西没有吃,滴水未沾,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来,没有家,就宣布了他的死亡。
父亲出逃,母亲惨死,廖天宇无奈的接受了这一切,那个年幼轻狂的他已经彻底的死了,再也回不来了,随之而去的,还有他的感情,他的亲情,他不再相信任何东西。
邻里乡亲们也都帮衬着张罗葬礼,那一天,廖天宇一声儿都没有哭,倔强的少年盯着灵堂发着呆,将一张张白纸冥币送入火盆,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亲人。
当天葬礼上,一伙人前来闹事,是镇上的混混,也是当时的流氓地痞之类,这群人二话不,抄起家伙就砸起了灵堂,嚷嚷着前来索要赌债。
最后乡亲们也明白了,廖大柱赌债欠了他们不少钱,如今,镇上的头儿知道他逃跑了,就叫人来家里索债,非要把那些钱拿回去不可。
二十多个**,拿着棍棒在院里打砸,把灵堂搅得乱七八糟,院子里鸡飞狗叫。
廖天宇拼了命护在母亲的棺材旁,他怒视着这群人,甚至拿出自己家里的菜刀与**们对峙。
但他毕竟是孩,一群人很快将他打得浑身伤痕,周围的乡亲们怎么劝阻都不行,这群混混都是当地的人渣,黑心黑肺的,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最后,那群人将他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廖天宇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踏着母亲的棺材板离去,身上的痛楚他已经感觉不到了,有的只是心中的愤怒。
他恨老天爷,恨父亲廖大柱,更恨这群**畜生。
丧事就这样草草了事,乡亲们帮着将棺材抬进坟地埋葬,廖天宇朝着周围的大伙儿鞠躬致谢。
在母亲的坟前磕了响头,他怒喊一声:“娘,我一定替你报仇!”
作为最好的伙伴,苏武目睹了这一切,他知道,从那个时候,少年的天真就再也回不去了,有的,只剩下仇恨,还有迷失。
等到苏武上大学临走之前,他去向廖天宇告了别,两个好朋友坐在河水旁边,敞开心扉的聊了好长时间,那也是廖天宇最后一次和苏武谈心。
憋屈了那么些日子,廖天宇只有在苏武面前,才表现的很脆弱,他的倔强他的狠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他知道,这个最好的朋友马上就要离去了,以后,连一个可以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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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武轻叹一声,浓烈的哀伤写在脸上,痛苦的回忆带给他无尽的伤怀,转头看向郑楠,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提这些旧事吗?”
郑楠摇摇头,心中已经是震惊不已,没想到,如今的红蛟帮帮主,竟然有着这般遭遇。
“因为,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跟他决定了一门亲事!”苏武一脸无奈的表情,愁云惨淡的模样,他都不知道,当时想得太简单太肤浅,竟然作出那么一个唐突的决定。
“亲事?”郑楠隐约猜到了什么,静静的坐在那里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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