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吧,一针----无血!”
欧阳七的狂傲令血残无法忍受了,于是他全身的能量迅聚集到他的右手食指上,然后向着欧阳七疾疾点出。
血光自指尖闪出,瞬间放大数十倍,幻结成一只巨大的血色蚊子形状,带着令人眩晕的血腥气味迎面向着欧阳七冲击过去。
所谓一针无血,意思就是一旦中了此招之后,身体之内的鲜血就会被迅吸干,被攻击因此受伤或丧命。这一招是血残最引以为傲的攻击绝招,自参加了这次招婿大会以来,还从没有尽过一次全力,失过一次手。
但这次,由于欧阳七的嚣张狂傲,由于欧阳七的戏弄嘲讽,他被彻底激怒了,恼怒之下他竟然在这一式绝扣上用出了全力。
一时间,台下不管是讨厌欧阳七还是期盼他能击败血残的所有战士都屏息起来,每个人都似乎看到了他被那只血焰幻出的蚊子吸干鲜血后倒地丧命的悲惨情形。
血残出招时用的是一根食指,而当他的一针无血攻击到欧阳七身前只有一尺的距离时,欧阳七也只伸出了一根食指,这根食指指尖生出的黄绿相间的一道气芒硬生生的抵御住了血焰蚊子伸出来的吸血针管。
在血残惊愕呆滞的目光中,欧阳七食指尖头黄绿相间的气芒亮度大盛,“啵”的一声轻响,攻击到面前的那只血焰幻成的蚊子顷刻间灰飞烟灭,散为无形。
没有结出战衣、没有结出防御气罩,就这样成功抵御并化解了一名实力接近终极战士的血族战士地绝招,这简直太不相思议了!
虽然两人的交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擂台四周所有人都觉得这一瞬间足以胜过其他各场比试加起来的精彩程度。
在所有人近乎疯狂的鼓掌叫好声中,血残脸如死灰的看着欧阳七笑嘻嘻的那张脸,直到擂台下的声音小了一些,这才被抽空了力气似的问道:“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这样有实力的战士,绝不该默默无闻!”
“我叫欧阳七。这个名字恐怕很让你失望了,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真地是默默无闻,真的没有什么名气。”欧阳七微笑着道。
没想到血残却失声惊叫了起来:“什么?欧阳七?你……你就是欧阳七?”
“怎么了?你听过我的名字?我很有名吗?”血残的表情不似做作,欧阳七也有些奇怪了。
血残低下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片刻后才抬起头,颤声道:“我听说过你,在不久前圣洲大6上的镇海集一战中,你击伤魔族右使、击毙五名魔血族终极战士及近千名魔血联军战士……”
欧阳七怔住了,道:“这些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说的。”血残脸色说不出地难看,道:“镇海集一战虽然就生在不久之前,但这消息现在恐怕已经在五洲大6传开了。欧阳七。你以后走到哪里。只要说出你地名字,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欧阳七苦笑,心想自己难道就这样声名鹊起了?在抵抗魔血联军的队伍还远远没成形以前,对自己来说,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败在你的手下,我不丢人……我不丢人……”血残喃喃说着,缓步走下擂台。
他败了,败给了比他实力更强。比他容貌更俊。一切都似乎比他优秀的欧阳七,这擂台已经不再属于他了,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
招婿大会就这样结束了,欧阳七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第一,被老君主留了下来,并被请进了皇城议事大殿内。
血残虽然走下了擂台,却没能离开皇城。因为在这次招婿大会上。他展现出来的实力仅次于欧阳七。固土国老君主不想放走这个难得的人才,能招揽到血残。他日抵抗魔血联军入侵时就多了一份助力。
在老君主的亲自劝说下,血残终于勉强答应留在固土国,和欧阳七一样,连同这次参加招婿大会的近百名各族战士一道被请进了皇城议事大殿内。
“君主大人,水心公主在哪里呢?”进到议事殿后,见不到水心公主地欧阳七有些急了,**还没坐上石桌,就开口问道。
老君主呵呵一笑,道:“水心公主当然在公主殿内。爱婿,你刚才叫我什么?”
欧阳七道:“叫你君……”忽地一拍脑袋,叫道:“哎哟,都快成一家人了,应该叫父皇才对吧!”
“哈哈,你这小子有点意思。”老君主并不是个严肃君主,对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女儿丈夫地人族青年越看越喜欢,心里竟觉说不出的疼爱。
欧阳七眼珠一转,起身跪在地上给老君主磕起头来,大声:“父皇在上,小婿这里给您磕头了,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父皇千秋万载,一统五洲!”
他和水心公主早已经有了结体之缘,这时候给未来老岳父磕几个头、拍几句马屁也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老君主在位数十年,头一次听到什么“万万岁”、什么“千秋万载”,细思之下,心怀大畅,对欧阳七更加喜爱起来。
“欧阳七,你也不用着急见水心公主,你们的事情我全权作主。三天之后就是个吉日,到时我会亲自主持你们完婚。”老君主替女儿招了个好女婿,心想女儿一定也会高兴,脸上容光焕,自觉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他患有咳病,这时又是激动又是高兴,竟忍不住巨咳起来,最后咳出的痰里都带着血丝,旁侧的几名级战士看在眼里,都流露出担忧之色。
“父皇,你这咳病可不轻啊,找药师治了吗?”欧阳七心中一动,问道。
老君主神色一黯,叹道:“两位大药师给看过了,也吃了不少他们配制的药丹……唉,可能是我大限将至吧,好像吃什么药丹都没效用。”
“我也学过几年医术,如果父皇信任我,就让我来看看,说不定能治得好呢。”欧阳七一脸诚恳之色。
老君主被这咳病缠了多年,尤其夜间更是难受,听欧阳七如此说,虽然半信半疑,但不好拂逆未来爱婿的好意,便应答让他给看。
就在这议事大殿之上,欧阳七经过一番望闻问切,又询问了老君主地一些饮食起居情况,心里有了底,便道:“父皇,我这就去附近山里采些草药来熬了药水给你喝,然后傍晚时分再替你施以针灸,保证你这咳病三日之内必好。好不了你砍我脑袋!”说着起身就向外走。
老君主没想到他说走就走,担心他一去不返,自己就此失去这个称心如意地爱婿,连忙唤住。
大殿上众人面面相觑,都想他虽然实力强大,但毕竟不是药师,连固土国两大药师治不好的病,他又怎么可能治得好?还当他是年轻气盛,这才轻易夸下了这么大地海口,都不以为然,随着老君主劝他不要离开。
血残一直在偷眼观察欧阳七,眼光闪烁不定,流露出来的尽是惊、恨、怨、毒……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父皇,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这样吧,你让一批皇城呀士跟随我去城外山里一起采药。你这咳病得了很长时间,再拖延下去对身体更加不利,要趁早治才行啊!相信我,没错的。”欧阳七信心满满的道。
老君主心里感动,道:“好吧,这附近的山区你不熟,我让人伴着你同去。爱婿,记住天黑前一定回来,我在宫里设下大宴,要了好宴请你和这些战士们!”
欧阳七应了一声,自和一帮皇城战士去城外山中采摘草药,老君主则和那些从这次招婿大会中脱颖而出的各族战士商谈国事天下事,顺便讨论起如何有效应对魔血联军将来可能动的侵犯。
傍晚,固土国国都皇城之内张灯结灯,***阑珊,老君主摆下了数十桌豪华酒席,宴请各路战士,并由本国的高等级战士相陪。
当欧阳七黄昏时从城外归来时,不仅自己背了两大捆花花草草,就连随他同去的那些皇城战士也同样各自背了两捆回来,老君主见到后吓了一大跳,还认为这些草药都是欧阳七为自己准备的,当听说只需要其中十几根花草时,这才松了口气。
“爱婿,你采这么多草药回来干什么?你难道想学地些药师开家药铺?”老君主一口一个爱婿,那副亲热劲儿,让别人羡慕的眼都红了。(全本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