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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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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运气不好,也许是命运注定,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老太婆撞上了被对面雇佣的黑暗森林忍者。对方属于甲贺谷,本来和风魔一族关系也不好,当下立刻就是一番死斗。交手的结果,甲贺忍者被干掉,老太婆从他身上摸到一份情报,竟然是蒸汽城与来自大洋彼岸的钢铁兄弟会势力勾结,试图船运僵尸到南方,引发尸潮。这份情报被立刻上交,但她万万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嘉奖,却是同伴的刺杀。迫不得已,她只能拿出所有本事和往日的同伴血战。付出沉重代价才逃出来。为了躲避追杀,她辗转漂泊,最后在天水关附近的死亡沼泽落脚。这里步步都是危险,但没有人能轻松进来。有泥潭和毒虫的保护,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不用担心起床的时候脑袋还在不在。

“蒸汽城高层人物里有个虚灵!”老太婆最后咬牙切齿地说,“是他雇佣甲贺的人去联系钢铁兄弟会,是他收买了风魔一族里某个上忍,杀我灭口!我在风魔谷的族人全被杀了,二十多条命!从那以后,我发誓,和虚灵不死不休……”

这时,玛丽安忽然打断了老太婆:“你刚才说,你杀那个甲贺忍者,是这样对不对?”她比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就像是半跪在地上,左手拳曲向上,似乎在抵挡什么,右手笔直伸向前面,掌心虚握。

老妇人显得很诧异:“当然,的确是那样……但是、你怎么知道?”

“碰巧了,我懂得一些你们黑暗森林的格斗技巧。你不是说那个甲贺忍者跳起来扑向你吗,当时你最自然的反击方式,不就是侧身半跪,左手格挡刺来的兵器,右手反刺他小腹?”

玛丽安一招一式地推演着诡秘的黑暗森林暗杀术,越说越有自信:“很明显,你的反刺落空了。因为对手早有准备。他已经屈起了膝盖保护腹部。假设他小腿上没有护甲,你最多也就是刺穿他脚肚子而已。而你,会被他攻击到这里,”他点点自己的锁骨,“一击必杀。”

老妇人点头,喃喃自语:“是、你说得没错。”

“但你活下来了,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老妇人忽然抬头,盯着玛丽安,“是,我当时还有个同伴,是他从后面一刀杀了那个甲贺忍者,”她拉开领口,露出锁骨上一道深深的刀疤,“即使这样我的锁骨也被砍断。那一刀离脖子就差半寸。”

“你们是一起逃出来的,那后来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老妇人看了玛丽安很久,忽然笑起来:“本来以为你是个轻浮的人,想不到心思还挺细的。想知道我那同伴的下落?”她指指屋后,“就在那里。”

小木屋后面,一座孤坟静静矗立。简陋的木制墓碑上刻了四个字:梅之墓。(笔者注:并非本人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其实墓碑上原文为:うめの墓)

众人在墓碑前瞻仰了一番,各自散去。三宅似乎是第一次看见这座坟,表情有些伤感。艾虎走到她身后,想了半天该怎么安慰两句,搜遍枯肠却找不到什么话说。果然搭讪这种事情也要讲天赋的吗?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这个阿梅,你认识?”

三宅点点头,眼圈红红的。

“他一定是你很亲切的长辈。”

“是啊,”三宅低声说,“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不在了。亲戚里面,她待我算是最亲的。没有她,也许我活不下来。”

那一刻艾虎陡然意识到:三宅竟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仔细一想太正常了,有个黑暗森林资深刺客的姨妈做亲戚,没点牵扯怎么可能?这小妞身手也颇灵活,恐怕不只是人民圣殿教的训练吧。

“我最伤心的不是这个,”三宅的小鼻子微微抽噎,“我最伤心的是,当我看到这座坟,我就知道,十七姨不会跟我们一起走了。她一定会守着这座坟,守到最后。”

“也是啊,毕竟是她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没点感情怎么可能。”

“可是,我想我再也见不到十七姨了。”

“不会的,”艾虎安慰她,“等我们聚集起军队,一定要打回来,还要光复天水关哪!到时候我们一起来看你十七姨。放心,不会太久的。”

“我们会回来吗?”

少女希冀的眼神给了艾虎底气,他挥一挥拳头:“嗯,一定会回来!”

此时正值东方欲晓,第一缕霞光从天边探出头来。小屋后,孤坟前,两人并肩而立,言笑晏晏。不远处,微风轻吹草尖,吹得露珠们滴溜溜乱滚。草丛中虫鸣阵阵,偶尔还有蛙声唱和。一切都安静极了,仿佛会永远持续下去。也许这正是沼泽最美的一刻吧。身在此情此景,连日里战斗的疲惫也不觉消退,脸上竟多了几分笑颜。

“你看,那是什么?”

三宅抬头,顺着艾虎举手遥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行大雁排成人字正飞往南方。迎着风,它们穿破层层乌云,一路无惧任何阻挡。

※※※※※※※※※※

黄鹤城,新长江共和国的首府。这座城位处中华腹地,三江汇聚,人烟稠密,堪称新长江第一繁华的大城。但此时此刻,整座城却笼罩在压抑而凝重气氛里。城墙上守御的士兵面带紧张,城门处的盘查也异常严格。路上来往的行人不多,偶尔有几个也行色匆匆。往日人烟稠密的大街变得冷冷清清,商家都关门闭户。只偶尔掠过一辆或几辆军车,打破这寂静。

一张报纸被风吹得打了几个滚,贴在街沿上簌簌抖动。纸上遍是泥污,已经有了好几个鞋印,但那粗重的大号黑色标题依然清晰:近卫军团战败!天水关沦陷!古烈将军行踪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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