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晏本是瞧着她犯迷糊的可爱模样与以往那妖艳的模样甚是不同,便凑近了脸想去亲亲她。
可是她的脸没亲到,却被她迷糊着阴差阳错的招呼了一巴掌。他瞧着她此刻打错了人,目瞪口呆的模样又觉得好笑。
叶棠看到文晏放开了她,抬手抚上了自己微微红肿的脸颊,这一刻叶棠完全清醒了过来。这……这是……什么情况?她在文晏的怀里,然后她又把文晏打了一巴掌!
叶棠抱着脑袋快速闪到床的一角,面色通红,不敢看向文晏。这……这……她突然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面前的少年。此情可是真尴尬啊!!!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把人家给打了。
文晏看了看那床角又抱着脑袋缩成一团的人,倒是轻轻笑了,他摸着自己的脸调笑道:“下手还挺狠!”
叶棠抬眼瞧上他的脸,赶忙道:“陛下,对……对不起,我……我”
文晏笑道:“不过挨了叶棠一巴掌,还能受得住。只是我没想,给你押送点军备,你这见面礼就是这样给我一巴掌。”
叶棠垂了垂头,又悄声说了一声:“对不起!我……我”
文晏摆摆手,笑道:“刚刚叶棠似乎是在做梦,也不知在梦里梦见了谁,便要这样甩巴掌的。”
听见这话,叶棠的脸更红了,低着脑袋没说话,她不知道文晏有没有听见她刚刚以为做梦的呓语。但瞧他这么说话,那大概便是没有听到的吧。
叶棠沉默了一会,尴尬地咳了一声道:“其实是我刚刚做梦梦到蚊子了,它要吸我血,我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被她比喻成了个蚊子,文晏也是很无奈,轻轻笑笑,也不拆穿她那么烂的解释。只是对着那缩在床角的人微微一笑道:“嗯!我猜也是。”
叶棠长舒一口气,尴尬地笑了笑。而后又听那少年道:“你过来?”
叶棠讶异地看着他,文晏又对着她招了招手笑道:“过来。”
叶棠一脸懵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慢腾腾地挪了过去。还没走进,她就已经被文晏扯入了他温暖的怀抱。
叶棠更懵了,想要挣扎,却听那少年道:“见你睡觉都缩着,想着你寒症该是还没好彻底,便抱抱你。”
叶棠又舒了一口气,刚想说“不用了,她已经好了。”却没想,她这一番一惊一乍的,弄的小肚子剧痛无比。她双手攀住文晏的肩膀,脸色苍白的厉害,额上豆大的汗珠直下,虚软地靠在文晏的肩头。
文晏感觉到了她的异常,将她扣入自己怀里扣得更紧了。他轻轻吻了吻叶棠毛茸茸的头顶叹道:“果然,还是没好彻底。”
抱了好一会,叶棠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文晏才放开了她。叶棠有些尴尬,她想解释一下自己刚刚的反应,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作罢!
她披了衣裳起身,文晏已经整理好自己坐到椅子上去了。叶棠梳理好自己,还是一样的高马尾,看着精神了许多。
她看向文晏问道:“陛下,怎么会突然来了台州?”
文晏答道:“你准备西伐,我提早给你准备了些军器,辎重等等一些东西。耿生要自己送过来,我便拒了他,亲自给你送来了。也是顺道,替姐姐来看看你。”
叶棠点头,文雅那个人,哎,善良!不过她又有些忧心京中的事物。
瞧着叶棠忽然皱起的眉头,文晏笑着解释道:“叶棠不必担心京中事宜,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叶棠这才散开了皱起的眉头。
文晏笑着对她道:“叶棠要去看看吗?”
叶棠想了想,自己也好几天没出去走走了,正好出去转转,便点了点头。
叶棠随文晏走了出去,在院中楚清他们押了好些女人过来,那些女人穿的平常,但一个个脸上都期期艾艾的,显得很没有精神。
叶棠拉住楚清问:“她们是?”
楚清答道:“是太守大人调来的军妓。”
“军妓?”叶棠险些一个趔趄,没站稳。做为一个女人,她知道不得已而为军妓是一件多么可怜又可悲的事。而她也知道前世她带军东征西讨的时候,她的军队里也是有军妓的。不过,那时候的她成天想着要剿灭诸侯,也不曾管过这些事。可是,如今看着那些麻木又可怜的女人,叶棠心里总是不忍的。
叶棠不知道用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来表达此时自己悲悯的心情,她只是静静地盯着那些军妓道:“楚清,把她们放了。”
楚清疑惑地看着她,不只是楚清,文晏,白西柳,还有一些侍卫,应该说在场所有的男人都疑惑地看着她。
楚清不动,表明了是不同意。白西柳,文晏也是同样的表情。
楚清有些不满道:“少主,你不需要,也……也……不代表将士们都不需要啊!”
叶棠看着白西柳,白西柳干咳了一声尴尬道:“玉棠,接下来将士们所要面临的是随时的生死压力。若没有这……这些人……他们……他们的压力无处排解释放。”
叶棠看着楚清问道:“楚清,你……你……你也需要?”
楚清有些疑惑,这不是废话吗?楚清低下头答道:“少主,属下是个男人。”当然是需要的啊!又不像少主您,从来不近女色。
叶棠转向白西柳,白西柳望了望天,偏了头。
叶棠转向文晏:“陛下,你……你……你也是这样的?”
文晏还没回答,楚清心直口快道:“肯定啊!陛下也是个男人。”意思是他肯定也是需要女人的。
叶棠有些沮丧,难道是男人就可以随便找女人,随便睡女人吗?叶棠有些心塞,一想到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却只能从一而终,还要三从四德。她又看了一眼微微笑着的文晏,一想到他以后可是有三宫六院的啊!不知怎的,心就微塞了。
叶棠明显垮下的小脸,让文晏胸口微堵。他看着叶棠认真道:“我不是这样。”我只需要你一个。一个你足以抵得过天下间所有的女人。
文晏盛满星辉的目色里是满满的真诚和严肃,就好像在对她许一个永远的誓言。叶棠陷在那少年诚挚的目光里,差点就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