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棠分配得不错,但众将依然面面相觑,并不明白,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叶棠继续道:“第一部分,是楚清去哪里制造麻烦?怎么制造事端的问题?”
众将点头。叶棠接着道:“楚清制造事端肯定就是在易阳周围的几个城镇制造。可是怎么制造呢?那就要用障眼法了,所谓障眼法就是看似在挑事,其实没挑事。但当然了我们还得让周桐相信我们是在挑事。”
“嗯!”众将有些明白了。
叶棠又道:“楚清如何使用障眼法挑事,怎么去挑事。我说一下。楚清,你最擅长什么?”
楚清疑惑,指了指自己的鼻头道:“我?”叶棠点头,楚清又挠了挠头笑嘿嘿道:“我擅长宰人。”楚清刚说完这句话,底下众将就哈哈笑成一片。
叶棠咳了两声,他们就停下了,静静盯着她。叶棠扫了下面人一眼道:“对,楚清。你这次的任务就是去宰人。”
楚清依然挠着头疑惑问道:“宰……宰谁啊?”
叶棠瞥了他一眼,轻轻勾唇一笑道:“还能宰谁?这几个城镇谁最大你就去宰谁。几个城镇的太守,你带人摸进城去,全部都给本官宰了,脑袋都提回来到时候让陆占亭将军派人送去给周桐。这就是你此次所要挑的事,也是你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楚清完全明白了,点头接令道:“是。”
叶棠又接着看了一眼陆占亭道:“至于陆占亭将军嘛,你与周桐有杀父杀妻的不共戴天之仇,派人给周桐送人头,喊他出来的事就交给你了。至于人头嘛,就分批送。但同时喊他出来,你要报仇的话却是一直要喊的,当然啊!战书也是要下的。人头分批送,战书分批下。他总是会出来的。而且,每次出来的人,他肯定带的并不会多。最多一次两万,因为他肯定是知道你土匪没多少人,他轻轻松松就能搞定你。”
众将点头,一致认为叶棠说的有理。叶棠看了一眼楚宁又道:“至于周桐每次出来之后,剩下的绞杀进攻就交给楚宁了。楚宁乃战场煞神,用兵如神,且周桐每次最多两万兵力,咱们还是有能力对付的。当然,我们也不能每次都能保证周桐会出来,但只要他出来个一两次,我们的兵力就能对抗他们。最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打个平手,以后从长计议。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周桐每次都中计了,或者他中了两次以上,那么我们就胜利了。”
白西柳拍掌:“妙计。第一个人头,也许他不为所动。但两个三个人头,他恐怕已经慌乱了,会误以为下面几个城镇都失手了。就算周桐作为主将,他坐得住。但他手底下那批土匪怕是也坐不住了。定会请求出来,接受陆将军的挑战的。”
“嗯嗯嗯。”下面有将军附和,“土匪都是一群不懂作战的蛮横之徒。他们肯定受不了这样的送人头刺激。”
叶棠笑道:“就是要让他坐不住,让他慌才行。既然都同意这样安排了。那就下去准备吧。”
叶棠把大军开拔的时辰选在后日夜间,夜间行军,行军一夜,叶棠大军就已悄悄地住扎到了易阳城外的山林里。
当然叶棠把楚清撇下了,而且留了一队精兵侍卫相助于他。
楚清带着几个侍卫摸进与凌城相临的卫城太守府。卫城太守正在用晚膳。
楚清跳窗而入,一旁的丫头吓得尖叫,楚清一旁的侍卫快速闪身过去劈晕了那两个丫环。卫城太守吓得碗都拿不稳,哆哆嗦嗦地放下碗,看向楚清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楚清冷睥着他道:“我是你爷爷。你问我要干什么?那好,爷爷告诉你。本爷爷要借你头颅一用。”
卫城太守,颤抖着将包在嘴里的饭咽下去,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头颅?”
楚清轻痴了一声,这怕是比他还笨吧。楚清懒得再与他废话,直接抽出佩刀一刀斩下了卫城太守张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头颅。
头颅被斩下的一瞬间,卫城太守的鲜血渐了一桌子的饭菜。一边的两个丫头似乎是醒了,一见着自家的老爷突然没了脑袋,硬挺挺的半个身子倒在地上立马又吓得晕了过去。
侍卫拧起卫城太守鲜血淋漓的脑袋,一把装入麻袋里。楚清一见都收拾妥当了,才道了一声:“走。”
随后几人跳窗飞入夜色里。
楚清命人将卫城太守的脑袋送到叶棠那里。叶棠没敢看那颗鲜血淋漓的脑袋,就单单闻着那血腥味就觉得恶心,摆摆手直接命段琴拿去给了陆占亭。
白西柳看着她那嫌弃的模样,倒是笑了:“还以为玉棠对这些是早已司空见惯了的,却没想还是这么见不得鲜血。”
叶棠叹了口气,扶额看着白西柳叫嚷道:“江柳,本官,我……我虽凶残了些,但其实……我……我不喜欢战争。”
白西柳撇撇嘴,笑了。
陆占亭飞马一箭将卫城太守的脑袋射到了易阳城守门的将士胸口上。当然,卫城太守的脑袋上陆占亭还别了封信。
城楼上的将士,扶起那个已经被射死的士兵,又拿下那颗脑袋和信交到了守门将军的手里。
守城将军打开那个鲜血淋漓的脑袋,心里吓了一哆嗦,但他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底下骑着飞马的一列土匪装扮凶神恶煞的人问道:“来者何人?”
陆占亭摇了摇折扇,轻轻地笑了一下大声道:“告诉周桐,老子原易阳太守陆昌的儿子陆占亭。周桐杀我父我妻害我子,按照江湖规矩,老子来找他寻仇,老子要与他绝一死战。老子在易阳城外龙悠沟等着他,他若是不来,老子不介意再多送几颗人头给他。”
城楼上守城的军士,目瞪口呆,这……这人也太狂妄了吧。
有人忍不住道:“将军。”守城将军看着底下陆占亭嚣张的模样,转头对着护卫道:“去,把这些东西交给东南王,禀告他这里的情况。”
眼见事情已经到位,陆占亭调转了马头,扬长而去。
周桐收到卫城太守的头颅和陆占亭的挑战信,果然愤怒至极。他一脚踢掉侍卫手中托盘的卫城太守的头颅,双手愤恨地拍到案几上。案几上放置的军报都被他震到了地上。
一旁的侍卫战战兢兢的悄悄捡起军报又放回原位,小心翼翼道“东南王。这……”
下面一位将领疑惑道:“卫城太守都被砍了头了,难道……卫城……已经……”
这位将领疑惑之后,另一位将领对着自己的属下道:“还不快去打探。”属下领命出去了,顺便叫人带走了卫城太守的头颅。
周桐愤怒地冷哼一声道:“陆此人,当初本王攻陷易阳,就该对他穷追猛打,将那厮斩于马下才是。没想,今日这厮倒是猖狂。他要报仇,本王应战就是,本王还怕他了不成?”
周桐手下一名将领道:“王爷,不过一个区区陆占亭的残兵败将,何须王爷亲自动手,让属下带人去将那厮头颅砍下来就是。”
周桐想了想道:“假若卫城……算了,陆占亭那厮不过宦匪而已。就算攻陷了卫城,手上兵马至多一万之众。为防那厮使诈,你带上一万五出城去龙幽沟迎敌,务必将陆占亭那厮的人头给本王带回来。”
那将领道:“是,末将领命。”
此时的龙幽沟,陆占亭正在山顶上忙碌的排着兵将埋伏。叶棠一身红衣被风吹得烈烈作响,她看向身边的楚宁道:“龙幽沟地势复杂,适合伏击战,五千人马虽然说有些少,战况会很悬,但我相信你是能应付探子回报的周桐手下将领带来的一万五千的兵马的。”
楚宁点点头,道:“嗯。”末了又说了一声:“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