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龙套甲的说法,那个最近来砸场子的死徒乃是她的死敌,她就是为了歼灭那个死徒才来到这里的。再多的话龙套甲死活都不肯说,连啃了五盘蛋糕白清炎还没多套出半句话来。
不过龙套甲自己倒是说了,她才不是死徒那种低劣的存在,之所以会有吸血冲动也是中了那个死徒的奸计。在八百年的时光里,她可以说一个人的血都没吸过。
……然后白清炎就趁她大嚼蛋糕的时候悄悄溜了。区区一介龙套甲而已,花了白清炎一大笔钱,还想闹哪样?钱都已经帮你付了,自己剩下爱到哪儿去到哪儿去,不关本人的事情。
等到回到猫屋的时候,白清炎看见法修一脸无力的坐在公寓门口的台阶上,用双手死死地捂住脸,看上去就觉得好可怜的样子。
“法修先生,你怎么了?”
“我今天中午饭吃的是一块炸酥了的咖喱面包,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没有人告诉我楼下的咖喱面包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为什么……”法修的声音真是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连白清炎都不禁为之悲伤起来。
其实貌似住在这栋公寓里面的房客都多多少少中过一次招,那种炸得金黄的咖喱面包乃是咖喱狂热者艾莉茜娅的最爱兼面包店的地雷。要是哪天你不幸抽中了大奖……看看前天的丝柔就知道了,仅仅吃了一小口。当场就倒了下去。白清炎自己倒是还能好些。吃进嘴里总算死不了人。
……所以艾莉茜娅就一个劲儿的给白清炎送咖喱面包,吓得白清炎这几天都不敢去他们家的面包店。就算自己毒抗稍微高一点,这种即死的脑残食物也不能这么吃啊。
白清炎拍了拍法修的肩膀,象征性的以示安慰。虽然这样的经历确实很痛苦,但是就好比军队中进行的抗药性训练一样,吃上一次这种即死食物,想来抗性也是会有所提高的。万一下一次法修再吃到什么地狱料理,也好有防备,不至于当场就被放倒。
“对了,法修先生。你吃了那个……居然没被当场放翻?”白清炎看了下时间,这才注意到貌似现在才下午两点。如果说法修是十二点整吃的中午饭,那么仅仅两个小时就恢复过来,这份定力也算是相当了得了。
“其实我的身体和平常人有些不太一样的。哎。对了,你有没有听说有一帮人在搞基因调整?”在看到白清炎摇头之后,法修继续说了下去,“据说人类最开始的基因是完美无缺的,所以那个时候就算是近亲结婚也没有关系,比如亚当和夏娃……我听说貌似天朝神话里面也有这样创造人类的传说,是不是?所以他们想要把人类的基因调整到最初最完美的状态。”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白清炎不解的问道,“看你的样子……都二三十了吧?总不可能你就是那个计划的产物了吧?”
“当然不可能,这是近几年才搞的。”法修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笑了一笑。“其实我呢,就是这种完美基因的拥有者,所以抗性当然会强得多——貌似你的身体也不赖,说不定也是这种基因的拥有者呢。”
白清炎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两个人相谈正欢,忽的同时住了嘴,并且将目光向远处投去。一种凝重感突然笼罩了他们全身,似乎正有什么了不得的敌人正朝两人走来。
说起来那个人白清炎倒也认识,因为他的假证就是靠这位仁兄办的。可是那个时候的黄润发不过就只是一个假证贩子罢了,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出奇的。而此时的他却是一脸严肃。脸上依然戴着那副大的可以遮住几乎半张脸的墨镜,步伐更是沉重万分。
“什么嘛,原来是你啊……”白清炎刚想说两句话来缓和一下气氛,但是黄润发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而是端端正正的站在法修的面前。鞠了一躬。
“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向法修.史丹比特前辈挑战的。听说您从美国旅游至此。要停留一小段时间,我为这一天已经准备了整整一百一十七天了。”
“啊?”法修直接傻眼了,“你在这里耽搁了三四个月,就为了来向我挑战?真枪?”
“是的,就为了向前辈挑战。”黄润发恭恭敬敬的说道,“我在一年以前就感觉自己的枪法无法再进步了,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向更强者挑战。有道是‘朝闻道,夕死可矣’,如果能死在当世枪法最高的法修前辈手里,那也是一种荣耀。我在来这里之前,早就已经做好死的觉悟了。”
法修和黄润发对视了良久,最终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对于黄润发勇气的赞赏和可惜:“你的挑战我答应了,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我想记住你的名字,现在还这么有决心的人真的已经是不多了。”
“他叫黄润发……”白清炎的声音并不算小,可是却被黄润发那并不算大却坚定无比的声音盖了过去。
“我叫,张维新。”
……
这一场比试的地点就设在了一处即将被拆迁的居民区里,居民早都已经搬完了,就等着拆迁办来处理了。也不知道那个化名黄润发本名张维新的家伙究竟有什么能量,居然把警察局那里都打点好了,不来干涉两个人的决斗。
为了这场比试,张维新还特意请了三位公证人来。一位是穿着风衣背着古剑的天朝人,一位则是白清炎的熟人——赛鲁格神父,还有一位是腰挎双武士刀的金发少女。按照张维新的说法,三位的社会地位均不相同,可以保证比试的公平、公正、公开。
“这一位,是八爪会的武僧娄震戒先生。八爪会就算在天朝里侧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暗杀组织,自从明朝嘉靖年间的邵云祖师创立到现在也有快五百年了。”张维新用手指向了那个明明是武僧却留着短发的天朝人,他背上的剑让白清炎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不知为何总感觉那把剑有些奇怪的样子。
娄震戒本人则是面无表情的朝着诸人抱了下拳:“以蚩尤大神之名为证,此场比斗务必做到绝对公平。”
“这一位则是巴黎的地区主教赛鲁格神父,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让正教同意公证的。”
赛鲁格神父的微笑显然要比娄震戒的面瘫好得多,他手持十字架与圣经说道:“这场比试将会在主的荣光之下进行,我相信两位一定会秉持比赛精神的。”
(都要分个生死了,还秉持个毛的比赛精神啊……)
张维新本人则是将手指向了第三位金发少女:“这位则是在法国诺曼第中拥有辽阔领土而闻名的布鲁梅尔公爵家的独生女,也是布鲁梅尔家族的下一任当家,柯提利亚.布鲁梅尔小姐。她今天来到此处,已经代表了法国上层社会的态度了。”
柯提利亚小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诸人行了一礼。
下面则是进入了检查武器的环节,法修将他的那把银色的小手枪交了出去,让三位公证人过目——其实这个真的意义不大,就算对方真放什么阴招,恐怕这三位也很难发现。这一项无非是走个流程,让双方表现一下态度而已,而实际上双方同意这一项生死战就已经是他们的态度了。
“法修先生,你没问题吧?”白清炎有点担心的说道。不知为何,他总是有点提心吊胆的感觉,这种感觉哪怕是对阵奥尔良骑士团的诸多骑士也从来没有过。
“你以为我是谁啊?”法修笑道,“我可是‘枪神’,‘枪神’法修.史丹比特。这种事情怎么会难的倒我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