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雾都·伦敦。
时值秋季,伦敦的气温要比其他地方实在是低上不少,再加上空气湿度大,可以说完全是阴雨连绵。
在这样的天气里,出门行走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就连时钟塔里的魔术师也不例外。
时钟塔本身要是说起性质来,与其说是协会,其实更像是一所最高学府,里面同样设有学生宿舍和讲师宿舍。而就在其中的某一间讲师的房间里,正发生着与这魔术的最高学府的气氛格格不入的事情。
是的,两个中年老男人,都只穿着背心蓝白条内裤,双双盘着腿缩在床上打土星机。
虽然说是中年,其实只是因为在作者看来,超过三十岁都已经是老男人了,事实上这两位的年龄不过只有三十多而已。要是说道相貌,更是帅哥中的帅哥。
帅什么的,可从来与年龄无关。著名的林肯总统四十岁以前长得活像只马猴,人们都说他长得丑的简直是百里挑一,四十岁以后……好吧,还是像只马猴,只不过变成了一只超帅的大马猴,他当时被公认为是最具有男人魅力的人。
在床上盘腿坐着的两人如果把平时的行头都穿上,卖相当然是相当不错的,只不过两人似乎根本不在意的样子——不过缩在自己家里也没必要在意什么。
想毕大家也猜到了,这两个人一个是张维新,另一个则是埃尔梅罗二世,张维新留着大背头,埃尔梅罗二世则是长发。现在这两个人一个卸了墨镜和风衣,另一个也丢了大衣和围巾,面前则堆着罐装啤酒和薯条,一起使劲的搓起土星机来。
打了好一会儿之后,张维新将手柄向旁边用力的一甩:“不玩了不玩了,打不过你了。”
“当年还是你教我玩这个的呢。”埃尔梅罗二世也将手里的手柄一丢,随意的扔在了床上。
“我这些年忙的要死,哪里有工夫成天玩这个?”张维新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用手起开一罐啤酒就喝了起来,“我记得你第一回玩这个还抵触的要死,说什么‘我才不会玩这种无聊的东西呢’……”
“去死!”埃尔梅罗二世毫不留情的给好友的脑袋上捶了一记。
“话说回来,这件衬衫也就是那个时候之后买的吧?”张维新放下了啤酒,看向了好友身上的黑色衬衫。在那件因为被洗得太多次已经略微发白的黑色衬衫的胸口,用繁体汉字写着“大战略”三个大字。
“嗯,不过是紧接着发行的第二作赠送的。因为不是一个批次的,所以赠送的样式略微有些不同了。”埃尔梅罗二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你之前说的……是真的?”
“什么?”张维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这次在美国观测到的圣杯?”
“嗯,危险系数比九零年那次还大?”
“九零年那次你们无非也就是召唤出了一个莎布·尼古拉斯的分身,这一回到最后会有三个跟那种东西差不多规格的家伙在市内打来打去。”张维新无力的叹了口气,“不过万幸的是他们也都是分身,要是本体规格的话,估计一出现这个地球就完蛋了。”
埃尔梅罗二世也学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们人类还真是可怜啊……”
“口胡,人类皆强大。”
两个人同时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同时将手伸向了薯条。
“蠢蛋!又跟我抢!”
“那你就吃,慢慢吃,吃死你!”张维新没好气的说道,“说起来……当年你的servent也是要抢东西呢。”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这样愚蠢而又令人怀念的声音……我再也不想听到这样的声音了。”埃尔梅罗二世有些无力的捂住了额头,“但是……恐怕我终其一生,也无法听到这样的声音了。”
“你会听到的。”张维新忽然开了口,“你的那个弟子,就是那个一直让你头疼的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如果让他去了斯诺菲尔德,一定会成为御主然后参加圣杯战争的。”,
“什么?”埃尔梅罗二世不禁皱起了眉头。虽说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是出身于位于地中海的埃斯卡尔德斯家的长男,拥有着无可比拟的魔术回路以及才华,但是……
令人头疼的性格,这小子完全不适合做魔术师。在埃尔梅罗二世自己接手之前,已经被无数教师推来推去,最后才交到了拥有着“天惠教授”、“masterv”、“大笨钟☆伦敦明星”等诸多外号的埃尔梅罗二世阁下手里。虽然说他的魔术成就确实另埃尔梅罗二世非常有面子,但是却由于其他问题一直没能毕业。
“我说,那小子连魔术师都不合格,更不要说做御主了。”埃尔梅罗二世缓缓的说道。
“你当年也不合格。”张维新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你可以问问你的那个名义上的女弟子,就是日本远坂家那个,看看她对于她男朋友的评价是什么。人家可是那一次圣杯战争的获胜者,可要比你合格多了。”
埃尔梅罗二世刚要发作,就被张维新下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我们家老大可是专门说过啊。”张维新又灌了一口啤酒,“‘圣杯是用来积蓄人类愿望的容器,当愿望被填满的时候,主的威光便会溢出。’也就是说,‘愿望’恐怕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只要有着足够强烈的愿望,哪怕只有最稀薄的魔术血脉也会成为御主。”
“愿望……”埃尔梅罗二世苦笑了一声。自己当年的愿望是什么呢?“让时钟塔那些不认同我才能的家伙们改变看法”?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的servent无情的呵斥了自己。这样渺小的愿望居然也让自己成为了master?
“圣杯果然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啊……”
“你们那里对于魔术师来说果然还是太偏远了,就和这里一样,未被时钟塔的势力真正波及。”张维新摇了摇头,“根据我们收集的资料,你们那一次险些凑不够人手。如果是在欧洲本土进行的战争,恐怕没过两天就被蜂拥而至的魔术师们给填满了吧。”
“归根结底,还是你们魔术师太宅了,偏偏又不肯上网,导致于消息太过闭塞!”张维新用一针见血的语句做了最后的评语。
“这就是魔术师呵……”埃尔梅罗二世用双手支住了下巴,用着充满了无奈的语气说道,“我们都是一群彻底过时的家伙,却没办法迎来新的时代,只能抱着旧时代的荣耀在这里慢慢的腐烂下去,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手里的令咒有五个,可是敌人偏偏有六个,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为了避免别人一拥而上,最好还是先隐藏起自己的身份比较好。
白清炎那分别在左右手上的令咒已经被想办法隐藏了起来,只有真正动用的时候才会因发出的光而暴露。张如晦的手上则是被空切普特用红色的涂料涂上了三个标记,以作为伪装成御主的标记。
不同于其他的master,player就算是要侦查也是要小心翼翼的。别人可以放出servent去进行侦查,player可不能把宝贵的令咒浪费在这里。
所以,现在空切普特制定的方针就是——
躲在屋子里睡大觉。
此时白清炎正在熟睡,但是他被一阵奇异的声音惊醒了。
那是一阵撼天动地的歌声,来自于斯诺菲尔德西面的森林,却响彻斯诺菲尔德全境。
白清炎快步奔到了阳台上,想要看清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发现空切普特早已站在了那里。
“只可惜你不是精神力能力者。”空切普特有些遗憾的说道,“如果你是精神力能力者,恐怕可以感受到此时西方和北方的情况。”
“确实感受不到。”白清炎先是闭上了眼睛,随后摇了摇头,“我的‘金属感应’感受不到市外的情况。”
“所以说啊……”明明发出声音的是西方,空切普特的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北方,“这是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宣告,是一份时隔千年的诉说。”
“在说些什么呢?”
空切普特忽然露出了充满恶意的笑容:“一个男的给另一个男的说:‘我想和你啪啪啪’。”
“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