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许一多离开不医三懒家下山丘到军营附近的佳一公司临时厨房,看望过正吃晚餐的员工们,朝一直留心于他更让刘媛媛使唤个眼色。
两人相继离开厨房,走到不远处的树荫底下。
“媛媛,事情有点麻烦,不医三懒似乎对钱不感兴趣,反而将我返回给他的750万元公关招待费用,给说成替上尧村建幼儿园的事情上去了。”许一多轻声道。
刘媛媛听了轻叹一声,道:“当日,我妈以我家股份跟所有家产作诱饵,都没能打动不医三懒,区区750万元,又怎么能跟我家在佳一公司所拥有的股份相比呢?”
“我今晚在不医三懒家里吃的晚餐,陈晓兰跟不医三懒俨然一对小夫妻那般过日子,怎么都跟你所说不医三懒练的是纯阳童子功,破了身就不能替病人一次性治愈的说法合不上拍呀!媛媛,我怀疑不医三懒当日是骗你和你妈的,他练什么纯阳童子功,纯属瞎扯蛋的事情!”许一多说出他对不医三懒和陈晓兰关系的观察。
刘媛媛本来就对投资上尧村的迂回战术不怎么买帐,听许一多这么讲,立即道:“纵然不医三懒是什么神医,却也是年轻热血男人身,对药物并无不起作用的特殊功力!早听我的话,兴许问题早就解决了!我妈妈和你偏偏要搞出什么投资上尧村的事情出来!这下好了,750万元打了水漂倒没什么,这三亿投资款不能哟从得非投资不可了。”
许一多沉默一小会,道:“媛媛,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不医三懒拖入收贿门中去,纵然他自已不收一分钱,只要钱经过他的手分流到村两委成员的口袋中去,他就想跟我们一起绑扎在一根绳子上也由不得他了!”
“一个幼儿园就是750万元下去,你要是再搞出什么收贿门来,我担心不医三懒轻轻摆一道给我们佳一公司,我们又不得不按他的意思将钱投入什么上尧村敬老院啊,上尧村希望小学啊什么项目上去。到时候,在股东大会上,连我妈也无法向股东们交待的!”刘媛媛提醒许一多道。
许一多长长叹了口气,道:“这一头热的剃头担子,我们要怎么捂热不医三懒对你的心呀!”
“药效呀!”刘媛媛脱口答道。
许一多苦笑道:“媛媛,我和你妈妈都不怀疑用药能使不医三懒不得不娶你!但问题是,捆绑出来的夫妻不会有幸福可言的,我们都担心不医三懒违背他的意志,在不得不娶的情况下作出娶你的决定,将来他肯定会报复于你的。纵然以离婚收场,他也可以带走你们刘家一半的家产,到时候你们母女可就欲哭无泪了啊!”
“哼!只要他娶了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死心塌地爱上我的!”刘媛媛一副非常有把握的神情,道。
许一多听了,幽幽叹了口气,道:“哎!媛媛,药不能经常用的。纵然不医三懒是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药物日常性的摧残啊!就像你爸经常用药,才会年纪轻轻便送了性命,害你妈这么年轻就守了寡!”
刘媛媛一脸狐疑地望着上许一多,问:“你怎么知道我爸和我妈之间,这么隐私的事情?”
许一多一时嘴快说漏了嘴,好在他心思转得极快,故作苦笑道:“还不是你妈妈担心你对不医三懒用药,才将她当年对你爸爸用药所造成的不幸说给我听,让我在必要的时候转述给你知道,让你打消对不医三懒用药的心思?”
想到当时她说出可以对不医三懒用药时,妈妈的确十分反对,刘媛媛这才打消许一多对她父母隐私如此知情的疑惑。
用药有效却不能用药,用钱无效却偏偏要用钱,刘媛媛皱起眉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个月内我就要跟不医三懒结婚!过了三个月,你们要是还没能办到,我就是捆也要将不医三懒捆进洞房去!”
许一多听了急声道:“媛媛,婚姻是大事,切忌如此鲁莽哪!”
“我不管!”刘媛媛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管傻怔原地的许一多作何感想。
许一多望着率性而去的刘媛媛,幽幽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怎么跟她妈妈年轻时一个脾性啊!”
当年,许一多和林丽珠是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同校同学,还多次同班过,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了。
许一多考上大学那年,林丽珠还发誓等他大学毕业就嫁给他,还把第一次给了他。
可林丽珠的妈妈嫌许一多家穷,说服不成下药让她失身于刘姓商界大户的独生子刘允烺。
虽然婚后还在蜜月里,刘允烺就出惨烈车祸死了,但那时刘家已然无后,刘家老人便招了名叫赵家铭的离婚中医入赘刘家,改名刘家铭。
说是招赘,却不是那赵家铭所愿意的,他也执意不跟林丽珠去办结婚证,也不将他的过去告诉林丽珠。
同样的,又是林丽珠的妈妈给赵家铭下了药,在药物催动下,林丽珠怀上了刘媛媛。
但改姓叫刘家铭的中医男子,却执意要离婚离开刘家。
林丽珠的妈妈不得不教她不断对刘家铭下药,导致刘家铭在刘媛媛七岁那年便体虚而亡。
两度死了老公的林丽珠,本想趁机跟许一多重续旧好,却遭到刘家老人的阻扰,让她在离开刘家嫁许一多和留在刘家守寡继承刘家庞大家业之间作出选择。
此时已经习惯了刘家富庶生活的林丽珠,在她母亲的极力劝阻之下,不得不选择留在刘家守寡。
直到前两年刘家二老相继离世,林丽珠才有了自由选择的权力。
但此时的许一多在失意之下,早已另娶,还有了个岁的儿子许三思了。
这次身患白血病晚期的刘媛媛,得不医三懒救命之恩,执意要嫁给不医三懒之时,林丽珠才重新想起旧爱许一多来。
林丽珠不仅出重资引诱许一多来帮助女儿刘媛媛智取不医三懒,还跟重续了旧好。
林丽珠允诺,只要许一多离了婚,她就改嫁给许一多。
如果许一多不想离婚的话,也可以跟他做长期的情侣。
林丽珠是许一多心中无法抹去的旧爱,如今又重续了旧好,许一多正是因为这一点,才答应林丽珠来上尧村帮刘媛媛夺取不医三懒。
正因为林丽珠两度死了老公,不愿意独生女刘媛媛重走她的老路,才极力劝阻听了外婆的教唆,要对不医三懒下药的刘媛媛。
许一多当然不想林丽珠的独生女,重走她老妈的旧路,年轻轻的就死老公!
可不医三懒轻财重感情,刘媛媛又是在陈晓兰之后认识不医三懒的,身为情感专家的许一多,也没有太多的招拆散不医三懒和陈晓兰,给刘媛媛创造一个较好的追求不医三懒的条件。
望着率性而去的刘媛媛,许一多重重地叹了口气,便往村长家走去。
他要去试探一下,村长是不是也跟村支书和不医三懒一样,一心只想着为上尧村做事情。
村长家本来村子的中心位置,但在此次重建上尧村的分房抽签中,他抽到了村子的最西头,就在尧山的山脚下。
作为有心人的许一多,早将村两委所有人的家在哪里,以及家庭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但饶是如此,天也完全暗下来了,许一多仍然绕到村口外,才沿着尧山的山脚往村长家走去。
村长家里只有夫妻两人在家,一对儿女都考到县一中去了,儿子读高三女儿读初三都是毕业班,负担还是蛮重的。
许一多走到村长家门口不远处,观察了下见四周无人,这才快步走到门口处,轻叩了两声。
出来开门的村长见是许一多,便热情地请他进屋里坐。
故意远远的从拉家常开始,许一多听村长介绍一对儿女都在县一中读书时,神情颇为自豪,便知道他的儿子和女儿,学习成绩肯定很不错。
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神情,许一多询问村长的儿子想考到哪里的大学去读。
村长如实道:“我儿子说一定要考上上海的大学,说大学毕业后在上海比较好找工作。”
许一多故作讶异道:“我们母公司就在上海呀!你儿子学习成绩这么好,将来考到上海,大学毕业后就是我们公司所需要的人才了,希望贵公子能到我们在上海的母公司去工作!”
村长一听兴奋道:“那真的太好了啊!许队长,到时请你帮我儿子说几句好话哦!”
许一多一听有戏了,立即装出一副有点生气的样子,道:“我们佳一公司在上尧村投资,得到了你们这么好的关照,你们家有什么需要我们佳一公司帮忙的,还需要说请这个字么?对了,村长,你儿子报考后的准考证号码和姓名,最好能告诉我,我有一位亲戚就在上海的一所著名高校当教导主任,我们可以托付他多帮衬些你儿子!”
村长喜出望外,连声说着“谢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