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谁的队伍?”都兴阿在送走了九爷以后,和郭松林、杨鼎勋、刘松山、宋庆等人分手,分别率领兵马从不同的方
向追了下去。
行进的过程中得知,九爷带着亲卫军,瞎猫碰死耗子,打了一个顺风仗,不但打散了捻军的几千人的后卫部队,还消灭
了不少。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不过得知了九爷现在平安无事,都兴阿的心里也就放了下来,不再牵挂这这边,而是集中了兵力,沿着捻军的主力撤退
的方向追了下去。
三月二十五日,都兴阿得报,捻军已经越过黄河进入到了山东境内,都兴阿不敢怠慢,马上带了人,追了过去,一下子
双方的战场从直隶境内,来到了山东境内。
这一天正好,正好在前面发现了大部队活动过的痕迹,都兴阿,赶紧命令哨骑,匆匆而出,方圆三十里的范围内,探听
消息。过了不久,就有哨骑回报消息。
这哨骑是都兴阿特别从神机营的马营里面挑选出来,他们骑术精湛,个人格斗技巧很高,而且善于追踪,辨识各种痕迹
,装备和待遇都好过一般的神机营的士兵。
只见一个清兵哨骑,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快速冲到都兴阿的面前,这才停了下来。他双手用力待住马的缰绳,那马
的两只前腿离地,昂首高嘶。
“前面发现,捻军的活动痕迹。”
“快带我去!”都兴阿听了后,十分的兴奋,马上带着人,来到了发现痕迹的地方。
来到这里一看,都兴阿十分确定这里确实过路过大量的部队,不但地上有大量的兵灶,而且周围的树木,有被大量砍伐
的痕迹,大量的木头还露出着新的茬口,一看就是不久的事情。最重要的很多地方显得十分的光滑,可以看出,是有人
趟过的痕迹。捻军应该在这里扎营过夜。
”快追!“都兴阿来到一个兵灶里看到里面还有灰烬,他一把抽出腰刀,把灰烬拨开,看到里面居然还有冒着火星,还没
有完全烧尽的干木材。都兴阿心里叫到,看来捻军刚走不远,快追。
“是!”所有人都赶紧上马,顺着捻军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却刚刚走出了不到三十多里的距离,就听到前面传来了枪炮声,都兴阿听了,立即命令部队,停止前进,把所有的哨骑
全部派了出去,而且还人多济格把马老六他们派了出去,到前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六哥,你看?”马老六他们在距离枪炮声,还有三里的地方就下了马,牵着马,悄悄的向前走去,等到距离声音越来越
近的时候,马老六,让人把马找地方看管好,带着包子和海子两个人,徒步往前走去。
走了不多时候,刚刚拐过一片小小的枣树林,就见到,一个路口上,设有路卡,在看去,只见他们的打扮就是捻军的打
扮,这个路卡的捻军,人数并不过,有两个站在路口上,路口上是一个一人粗的杨树,砍到横在哪里。这两个捻军一左
一右的守在哪里。每个人手里都是拿着一把大刀。
而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帐篷,看样子可以容纳,五六个人,马老六顺着海子的手指望去,只见到,那个帐篷外面
生着一堆火,上面挂着一个瓦罐子,瓦罐的口是开着上,还在不停的冒着热气。
火堆的旁边盘腿坐着两个捻子,看样子是在聊天,并没有注意到马老六他们的到来。马老六仔细看了看,认为守着这个
路口的应该是捻军的一个伍,现在只看了四个人,应该还有一个伍长,看样子有可能是在帐篷里睡觉。
“六哥,咱们绕过去吧!”海子,在马老六身边比划着,不然就要和这几个捻子正面冲突,那样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绕不过去!”包子仔细的观察了这边的地形,发现根本就绕不过去,一边是一个枣树林,在过去,是一条河,虽然不宽
,却也很难过去,现在这个季节,河水刚刚开始解冻,里面混杂着冰碴子,想想就冷的很。
另一边是一片空旷的亮地,上面什么遮蔽物都没有,要是三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也会被这几个捻子发现,所以根本
就绕不过去,只能想办法,干掉这几个捻子。
“怎么办?”海子听了后,一看确实如此。
“先干掉,那两个在火堆旁边的,他们手里拿着的是枪,对咱们的威胁最大,而那边两个拿刀的,倒是可以后面再干掉
。”包子分析到,只要干掉了两个拿枪的,剩下的就好说了,要是不把拿枪的干掉,他们若是只是依靠一个掩体,就可
以阻断自己的去路。
“怎么办?咱们的枪,射程不够!”海子,拿起枪,瞄准了一下,又放下了,他发现,那两个捻子的距离已经超出了射界
,根本就不可能在远处干掉他们。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包子,看了之后,也才发现,不行,远距离的狙击根本就不可能,但是要是想靠近,却也不太
可能,如果要到射界以内,就要走出这一片枣树林,但那样就会被守在路上的两个捻子发现。若是先干掉,路上的这两
个捻子,就会让拿枪的捻子就地防卫,那就没有机会把他们在短时间内干掉了。
马老六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情况,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边多济格和都兴阿还在等着回报信息,这边要是过不去
,可就什么都查不到。不行必须想办法。
马老六在观察了一阵以后,心里一笑,哼哼,老子还治不了你们。想到这里,他拉过包子和海子两个,在他们两个耳边
,悄悄的说了几句。两个人听完,底下腰身,在枣树林里开始行动起来。
“哎,来弄一锅!”守在路上的左边的那个捻子,从腰里掏出一个烟袋锅,看那烟袋杆都已经黢黑了,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斑驳的漆皮,可以看出他的久远,不知道传了多少代才传到这里。
“你小心,让头看到。”另一个见状好心的提醒道。
“怕什么?”烟袋锅,从一个小蓝布袋里,用两根手指,加出一点烟叶,摁实在锅里面。然后把小布袋的口扎死,从怀里掏出一个火石,打着火,在锅上点了起来,嘴凑到烟袋杆的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一副陶醉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