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对于新军的组建虽然很急,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现在财政困难,一支完全依靠进口武器装备起来的新式军队,绝对是一个烧钱的玩意。
所以咸丰并没有急于组建新军,何况他已经有了新编陆军,虽然这支部队算不算是新式部队,但是已经开始在练习队列操,以及一些新的战术。
186年似乎已经过去了,这年的年关临近的时候,曾纪泽从欧洲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咸丰要求的东西。
186年曾纪泽参加了伦敦世博会,看到了会上展出的是新的工业产品——缝纫机、蒸汽纺织机、火车和世界上第一台手动洗衣机等。
此届世博会选址确定在伦敦南肯辛顿的皇家园艺学会,与海德公园仅咫尺之遥。曾纪泽购买了展会上展出的火车头并且聘请到了铁路建设的工程师,以及部分铁路工人。
还买了来了“贝西默炼钢法”,一天下午,工程师贝西默在操作一座反射炉,因燃料供应不上造成生铁没能充分熔化,导致操作失败。他很扫兴,本想就此结束一天工作。但他想,与其坐等一炉生铁报废,倒不如把炉壁吹干净。于是,贝西默开动吹风机,向炉内吹入空气,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未充分熔化的生铁被空气一吹,变得明亮通红,后来凝固的生铁开始熔化,最后整炉的生铁都被熔化了。于是贝西默将熔化的铁水进行了浇铸。第二天,他想将铸件砸碎后重新进行熔炼,他用锤子仔细敲打后,发出了深沉的金属撞击声,这不就是钢铁厚重的声音吗?贝西默欣喜若狂。
曾纪泽怎么也想不到咸丰会对西方发生的这些事知道的如此清楚,而实际上,咸丰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了。
咸丰开始修建第一条铁路,北京到天津的铁路,这条铁路的修建也得到了广大大臣的反对,但是咸丰一意孤行,没有理睬他们,有徐寿任总工程师,虽然他不懂修铁路,但是总要让一个稍微懂现代机器的中国人来做,而外国聘请的工程师,则担任副工程师,实际上,徐寿除了在第一天参加了奠基典礼以外,在也没有出现在铁路建设现场。
这条铁路由聘请的外国工程师和工人完成,同时曾纪泽担任后勤联络官,他负责整个工程的后勤工作。
整个铁路的铁轨,包括枕木,都是由国外随曾纪泽一起到来的。
同时在欧洲曾纪泽按照咸丰的要求,订购了多达两千公里铁路所用铁轨和枕木的一个巨大的合同,同时还有数百辆火车头和火车箱的订单,这个订单震惊了整个欧洲。他们不能相信中国这个落后的国家会在这个时候大力的修建铁路。
因为铁路在当时的欧洲也不过是刚刚开始兴起而已,才正式投入使用不久的一个事业。
除了这些之外,咸丰还按照贝西默炼钢法,组织兴建了天津钢铁厂,这个厂的投资和规模,都十分庞大,设计第一期目标日产钢铁两百吨,一直到最终建成可以到达日产钢铁一千吨的一个大型钢铁厂。这是一个庞大的项目,第一期目标计划在三年内完成,全厂包括生铁厂、贝色麻钢厂、西门士钢厂、钢轨厂、铁货厂、熟铁厂等6个大厂和机器厂、铸铁厂、打铁厂、造鱼片钩钉厂等4个小厂。创办经费最初定为46万余两。主要生产铁路用的钢轨和造炮用的炮钢。
咸丰为了开拓钱财来源,还在天津建立了天津纺织厂,引进蒸汽纺织机,组建起了一个巨大的纺织工厂,而这些的修建,其钱财来源于八旗粮饷。对于八旗粮饷,从186年开始只发一半,另外一半算作
国家借款,付给年%的利息。只发给大清债券。八旗每年的开销三四千万两左右,现在削减一半,还有近一千五百万两,只拿出一半来进行了近现代企业的投资。而在铁路、钢铁厂和纺织厂,这三项投资当中,以纺织厂见效最快,在186年初开始动工,到六月份,已经可以投入运行,并且所产布匹等行销全国。
而铁路建设也进步不少,先是京津铁路建成通车,这条铁路的建成,并正式投入运行,最终在186年底,开始产生效益,尤其是货物运输,由南方运来的一些货物,全部都通过海路运输,咸丰还废除了漕运衙门。
当然事情并不是这么容易,这里只是做一个简单的描述。
具体的事,请看下面:
李鸿章在接到咸丰的密旨之后苦思冥想了几天几夜之后,下令开始征集漕粮,又过一些日子,他又开始组织船只,可是,他却不走运河,转而欲行海运,并扬言:“海运耗费倍少于漕运,现今粮价上涨,为国家节省钱粮,以免直隶缺粮计,实不得已而为之也。”
结果,江南大哗!
漕运,以总督索拉旺为中心,上可至京城王公贵族,当朝重臣;下又有十万运军旗丁、运河沿岸各个码头的水手、店铺乃至小贩,其牵联之广,只比盐课大,却绝不会比之更小。
所以,李鸿章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可是,海运的计划却不能停!因为,当时的情况却已经到了两难的境地,在地方上的人都很艰难,可朝臣们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可是,这种争吵没过多久,朝臣们就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这样的争吵其实一直是自己和自己打嘴仗。真正的相干者,李鸿章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实际的伤害。
而海运一旦开始,漕运必然损失巨大!
所以,朝臣们一夜之间挠掉成百上千根头发的不在少数!
但是这件事情确不慌不忙的实行起来,而这个时候漕运总督袁甲三,也是卫军第四师领兵大臣病死,使得漕运在无大力人物。
而袁甲三的第四师,也被安徽巡抚多隆阿收编,整个形势对咸丰来说一篇顺利。
而李鸿章也给自己的老师,曾国藩写信,请其代为上书指出:漕粮的运输费用过高,损耗也太大,运送一石漕粮,往往要花费几倍的代价,因而年年要支付大量经费。为此,朝廷就不得不向百姓转嫁漕赋,而如此一来,官员便往往以此为借口横征暴敛,定额一石,常实征三至四石,有时甚至高达七至八石。另外,维持漕运的损失过大:一是为修治运河通道要支付巨大的河工费,二是为维持运道水量不多不少,时常给沿运河一带造成严重的水旱灾害,三是为挽救运漕粮要修造数千只漕船,要支付运丁的巨额补助银两,四是各处各级官吏借漕粮的征收兑运而中饱私囊。以上种种开支最后都转移到百姓税户的身上。总之,如果仍维持目前的漕运制度就是极大浪费,害多利少。再不整治,早晚必成朝廷一大锢疾。
这份奏折以曾经说过的一句指责某些漕运官员“只顾治运,不顾治黄”的话开头,指出若想彻底治理好河务,必须“将河道运道一体,彻首尾而合治之……”。奏折上指出,运河时常堵塞是因为与黄河相联,泥沙淤积,以及黄河的河道变迁。而往常治河,大多是只注意漕船需要经过的地方,若是其它地方决口,就很少关注。如此以往,只会黄河河水持续泛滥或者再次改道,运河也最终难以保全。……所以,如果想彻底解决河务问题,就得暂时断绝漕运,先把一切整好再说!
把整个漕运和河务合并到一起诉说,更给了咸丰充分的废除漕运的理由。运河浅梗,河运日益困难,海运逐渐增多。随着黄河泛滥的加剧,运河水系进一步被破坏,漕运逐渐减少。后来,随商品经济发展,漕运已非必需。
大臣们在朝堂上为了某些事情争吵不休,可惹事的、能解决事情的两拨人却又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在这种情况下,本来正在进行的事情也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臣们的争吵对此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与反作用。
……
“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间书房之内,问话的人把目光投向周围,可是,他看到的那几双眼睛里却都只是一片茫然。……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可到目前为止好像依然没有人能弄懂咸丰的心思。
可是那边已经授权徐寿组建了一支船队,专门负责海上运输,而且随着各种厂房的建立,整个天津码头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而从欧洲陆续进口来的铁轨,枕木,顺着已经建成的京津铁路运到北京,同时在北京开始修建京浦铁路,北起北京总站,南至南京浦口的浦口火车站,正线全长为101.80公里,设站85个。整个铁路穿过山东,而到江苏,直到南京。从1864年春开始兴建,共用时间4年,到1868年兴建成,并全线通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