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如圆盘,通明大亮,明晃晃的的照耀着整个军营,对于奕,僧格林沁还是不敢怠慢,毕竟人家是皇上的弟弟,现在又总理北京事务,虽说自己也是亲王,但到底是个蒙古亲王!因此赶紧带着亲随护卫到辕门外迎接。
奕是铁了心来缠着僧格林沁的了,等了许久也不见僧格林沁出来迎接自己,心下免不了有些恼火,正好给予了他时间考虑,这个时候自己收到了皇上的圣旨,让自己总理京城事务,观看僧格林沁整个营地都在忙碌,似乎是要拔营,想来僧格林沁已经接到皇上的旨意,要他尽快赶赴热河行宫,自己用什么样的理由拦下他呢?
僧格林沁到底是武将出身,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着盔甲,带着亲兵卫队,从营门外走了出来,见了恭亲王奕也未下马,只是在马上弯了一下腰。
朗声说到:“不知恭亲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请恕本将甲胄在身,不能使一全礼,还望恭亲王不要怪罪才是。”
恭亲王奕,见僧格林沁,全身披挂,精神熠熠,后面的亲兵也是个个如狼似虎,体格健壮,腰上挂着腰刀,手里拿着洋枪,心下里想到:好你个僧格林沁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好!纵使你有翻天的本领,本王还能怕了你不成。恭亲王奕心机颇深,想到这里,却是朗声大笑,翻身下马。立即有包衣奴才过来接过缰绳,把马带到一旁。
“哎,僧忠亲王,说哪里话来,我们都是为皇上办事,有什么得罪不得罪,还望僧忠亲王,不要嫌我这个穷客来的晚了。怎么样,就这样让我在营门外站着,不请我进去?”说着恭亲王奕,一摆手,就要往里走。
僧格林沁也是在官场上打混的人,能够独领一军,并不仅仅是靠了祖上的荫得,自己也却是有几分能力,见到奕如此低下身姿与自己说话,哪里还敢托大,连忙下马,双手搀住了奕,
”恭亲王,如此多礼,实在是羞煞了本王了,来来,里面请。”两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向营门里面走去、
“我这里还有几箱碎银子,是拿来给弟兄们喝酒的,还望亲王,吩咐人抬进来。”恭亲王奕,微微测过身子,左手指着那几口箱子,画了一个圈说到。
僧格林沁也是亲王贵胄,对于金银,并不感兴趣,不过人家既然送来了,自己总不能不收着,那岂不是打了恭亲王的脸吗。
“你们几个,快点,还不把箱子接过来,一点眼力见儿也没有?”僧格林沁冲着身边的亲兵一瞪眼,一队亲兵马上过去,把箱子抬起来,跟着恭亲王一行,向大营里走去。
这个时候,僧格林沁的中军大帐刚刚拆掉,即使进来军营,恭亲王还是无处可坐,看着满营忙碌的军兵,恭亲王奕缓缓说到:“怎么,僧忠亲王,打算让我在这里打站,连把椅子都不肯让我歇歇脚吗?”说的十分平淡,可是,僧格林沁也不好反驳,人家一个王爷过来,总不能站着吧。
“六王爷,实在抱歉,大军刚刚要拔营起寨,这所应用的家什,都收了起来,这里委屈您了,还望您将就一下。”
“将就?我们王爷是什么身份的人,能这么将就吗?僧忠亲王,您这是没把我们王爷放在眼里啊,我们王爷大老远的,给你们送银子,别说茶了,连个坐的地都没有,这也不合情理啊!”恭亲王奕,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身边的这个小跟班,倒是知道主子的想法,自己不方便说的话,他替着说了。
“回去,你个奴才,这是我和曾亲说话的,你加的什么言,仔细我回去剥了你的皮,僧忠亲王,小王管教无方,还请你原谅,奴才,还不给僧忠亲王赔礼!”虽然恭亲王奕,言语厉气,眉目里却路出欣慰之色,那小奴才,本就是个察言观色,善于奉承的鬼灵精,那能不明白,自己主子的话。
连忙作揖行礼,“僧忠亲王,您大人有大量,奴才刚才也是护主心切,得罪了您,不过怎么说我们王爷那也是皇上的弟弟,总不能站在这里吧,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表面上是在道歉,可转过来,还是要僧格林沁给安排座位。
僧格林沁自然知道,凭着一个个王府的小小跟班,自然没有胆量敢跟自己这样说话,在看奕,满脸含笑,似乎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你个奴才,你家王爷站着,难道我们王爷没有站着么?”僧格林沁旁边一个偏将说道。
“退下,眼前这位是六王爷,那是皇上的亲弟弟,这里哪有你一个小小偏将讲话的道理,还不给我退下去。”僧格林沁知道这个偏将是要给自己出头,可惜说话没有水平,这里要提醒他眼前的可不是一般的人,那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
那偏将也不傻,一见这样的情况,立刻躬身施礼,“末将告退!”
恭亲王也不以为忤,心说这样的人,到也识趣,突然心头一动,“你先不要退下。”说着转过头,对僧格林沁说道:“僧忠亲王,我这里有个要求,不知道您能否答应?”
僧格林沁心中一并,这是要接机发难不成?那个偏将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刚才不该多嘴,现下里,不知道惹出什么祸事,合该着自己倒霉,听天由命吧。
“哦,六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若是要惩罚他,自然不劳王爷动手,我自会以军规处置。”僧格林沁一句话把恭亲王奕想要处罚自己部将的接口给挡了回去。
“哈哈,僧忠亲王,我奕,可是那样小心的人吗?不过,我看这个偏将,正直感言,有些爱惜,突然生出了爱才只心,不知道,僧忠亲王,能否割爱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