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四哥,现在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几个汉臣,手里都有兵,而且还不少,说句真心话,四哥自己家的事儿自己知道,咱们的八旗已经废了,大不了仗,而绿营也是烂透了,从里到外都烂了。这几个人要是中心还好,若是……”说道这里,故意停了一下。引得几个人都沉思旗来。
“六哥,我看不会,其他人不敢说,至少这左宗棠不会,我在那边带的日子不断,也收集了一些东西,虽说湘军里面有些人想着相仿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想吧曾国藩推举出来,可是曾国藩自己是没这个心,而且地下的那些人也没这个胆子。”老七吧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老五也凑了上来:“我听说,这次曾国藩回了两江,先把湘军进行了裁撤,一下子裁掉了一朵半。”
看到几个人都不同意自己的话,老六有点不服气了
“我并不是说他们要造反,只是这兵在他们手上不会造反,可是也不听朝廷的啊?要是哪一天这兵落到一个想要造反的人身上,那可怎么办?”这一句到时吧大家都问住了。
“你们说的都对,对于他们我自然有考虑,现在还要靠他们,朝廷已经没有课用之兵,这虽然算不上饮鸩止渴,但是也无异于养虎为患,可是又不能不养!”
“好了,不说这个了,对了老七,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没有立个福晋?”这话说出去。
“老七,你脸红什么啊?”见几个哥哥都笑自己,老七到不好意思起来。
“我这不是才分府出去,没几年吗,而且现在也没有合适的。”老七打着哈哈。
“你府里养着几个不错的雏,你以为哥哥我不知道呢?”老五打趣道。
“五弟,你又知道?”
“四哥,我跟你说,他那几个都是从江南扬州弄来的,十七八岁,水嫩水嫩的,可惜都是汉人,不然也可以调一个立为福晋。”老五说话,眼里都放着光。
“五哥,你还说我,你从江南回来,也不空着手吧?听说还弄了个洋婆子,不知道是真是假。”见自己的事被拆穿,索性把五哥的事儿也抖露了出来。
“哦,老五,来说说,这洋婆子是什么味道?”见大家都多喝了几杯,都放开,老六也就没了顾忌,开旗来玩笑了。
“爱,六弟,你经常和洋人打交道,这点事儿还用问我吗?啊,哈哈!”
“不要转移话题,老五,老实交代,怎么弄到了洋婆子了?”|咸丰见老五想要躲,立即把他给就了回来。
“要说,还得谢谢四哥你,要不是四哥您,我也不能抱得美人归。”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原来当初咸丰排五王爷到江南区总督六军,在上海遇到了这个洋妞,他是个从英国来的落魄的贵族的后裔,本来想跟着家族到神秘的东方来发菜的,结果没想到碰上太平军攻打上海,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把本钱还从银行接来的钱都陪了进去。
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正好赶上五王爷在上海,她就想办法混进来,本来想要敲诈一笔,结果没想到被揭穿了,本想着之罪,但是看他可怜,就放过了她,这事儿,过去挺长时间了,五王爷本来忘了,没想到突然有一天,这个女人却又找上门来。
说是要对五王爷表示谢意,还送了几瓶洋酒,从哪儿以后两人就经常来往,一个有感激之情,一个有恋香之心,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
听他说完,大家都是清料。
“我听说,这西洋,都是一夫一妻,老五,你怎么说服她的?”咸丰来自后世,自然知道,此时的英国不要说是平民,就是皇室也是一夫一妻。一个外国女人愿意做妾,这让他十分的不明白。和不理解。
“四哥,要说着洋人你还是不懂,他们是不是一夫一妻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一点,这美女爱英雄,虽然我不是什么英雄,可至少是一条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还救过她,你说他能不以身相许?再说,她也跟我说过,他们是一夫一妻,但是可以找情人,所以我们两个现在就是个床友。”老五大大咧咧的说着。听的几个人都傻了。
这一夜,兄弟几个都是喝的不少,其中还有老五的那个洋情人,从西洋带回来的洋酒。
转眼间到了正月初八日,放在后世,正是西洋情人节前后的时候,咸丰招来了徐寿,还有匠头恭亲王,商议到石家庄开矿之事。
依那日咸丰提议的方法防治火枪,果然威力极大,五十步的时候,可以打穿三寸的木板,而且枪管的制作更加容易。一个工匠,约半个月时间就可以纯手工打制出一根合格枪管,而且坚固光滑,不容易炸膛。
至于成本与用铁量,到与原先的制作方法差不多,算上铁价,炭价,工匠的工钱食粮,耗费等,一根枪管的成本还是在三两左右。
不过还是比进口便宜得多,制造的时间也快捷许多。毕竟依靠的西洋进口,一把枪,没有三十两银子并想买到。制造机枪。也同样非常复杂。
对于这种自制步枪,军官们惊讶于它的威力,同时也心下疑虑,这种自制步枪威力大是大,就是手工打造,比起原来进口的步枪整体上的差别太大,真是差得太远,对后勤的供给是个考验!
这种疑惑,需要实战印证!
咸丰还是吩咐徐寿打制出一批这种步枪再说。
京城原来的机器局原先有工匠三百多人,还有那帮洋务科考试上来的人,咸丰尽数调到天津机器局中。
天津机器局原有工匠三百多,他们当中的青壮丁口,选取一人编入学堂学习机器生产,以摆脱手工打造的基础,不过留下的老少,同样都是经验丰富的工匠。
他们在徐寿的带领下,在近一个月时间内,打制出了自制步枪,五十二支,加特林专管机枪三挺,还有数万发的新式子弹。在机器局新布的奖罚措施下,没有工匠敢懈怠,基本上出产的武器都是合格。
只不过库存的枪炮钢己是用完,现在工匠们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制作铜刻子弹外,便是等着新枪炮钢的来到。
对于石家庄那个煤矿,徐寿早己到当地去察看过,他对咸丰道:“皇上,当地那个煤矿矿品相出众,臣相信只要开采出来,发挥出来的煤炭必然上等,只是山高路远,怕是开采不便!”
从天津到北京约有二百多里路,从北京到石家庄又有几百里路,而且从石家庄再往井陉进山路,再走约数里路后,才到煤矿处,当地只有寥寥的几户人家。
从整个运输看来,一路多是山路,确是运输不便。
而且,”
煤为炼铁第一要务,如果生铁要炼成熟铁,还要加入石灰石等物。
石家庄的井陉盛产煤炭,光是运煤的人力物力,就不是笔小数目。
现在采用的炼铁法整个钢厂都是从西洋引进的,高炉炼铁法,但是还是自己没法生产合格的枪炮用钢。
除了这些原料的运费,还有其它花费,开矿需要矿工与技师还有各种的设备等。
如果咸丰需要每月固定制造出步枪、机枪等,比如说一个月需要打造步枪五百支,那所需要的煤炭和铁都是不小的数目。而且要精练成钢,更是要消耗大量的煤炭
一顿煤的开采成本,加上运输等等,至少要三两银子,整个消耗起来,一个就是数千两在煤炭上,甚至更多。出了炼铁需要要,机器开动,火车,轮船都需要煤炭。这些花销看起来,目前还没有回报。
咸丰沉吟良久,开矿需要的技师,或许可以从洋务部内挑选一些,相信这些科举的洋务人员中会有相关的人才。再不行,可以从国外找一些来,国外技术成熟,相关的人才也多。
至于矿工与运输人手,不能纯粹依靠人力了,可以从石家庄北京天津三地修建煤炭专用铁路,依靠火车来运输,不但可以节省大量人力,也可以不受到地方的干扰。
这样一来,就解决了煤炭的开采和运输问题,虽然很困难,可是怎么样都要做下去,而且这里的煤炭可以销售到各地区,也不算是个赔本的买卖。
他对徐寿道:“徐寿,从今天起。你便选用一些工匠前往当地,朕记得洋务部内有一个士子叫吴世冠的,他好像喜欢读些开矿的书籍,他家里祖上就是开矿的,或许可以作为你的副手!”
吴世冠祖籍山西,家里开了几个炭场子,有一处小煤窑,也算是一方的小财主,但是因为是商人不能参加科举,家里没出过官儿,这次咸丰开洋务科,算是有了机会,终于靠了个洋务进士,现在在洋务部做行走,处理一些日常公文,咸丰相信他在铁矿的开采上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咸丰道:“至于山高路远,开采不便。这不是问题,我们要克服困难,有条件要上,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上。”
在徐寿领命后,咸丰他对恭亲王道:“六弟,这煤炭转用铁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是关系到我大清国生死存亡的大事,一定要郑重待之!”
恭亲王这段时间风风火火,无论是练兵之事,还是洋务之事这个,当年不得志的王爷全身都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老远各人便听到他哄亮的声音,此时他对咸丰拱手道:“皇上放心,煤炭铁路之事,臣弟一定会郑重待之,一定将铁路办起!”
他施礼后,随后又向咸丰要银子。
咸丰仔细盘算了一阵,道:“这样吧,先期朕给你三万两,日后的花费,我们再慢慢计算!”
“六弟,不当家不知油米贵,朕收拾这个烂摊子不容易,你可要省着点儿花,现在那几个纳税大省,都不在咱们手里,而且南方钢钢过了匪患,也没什么税收,所以你要节约。”咸丰现在是真穷啊,从来没想过一个皇帝可要穷成这样。
他已经下了旨意,从今年起,三年之内,宫内不在置办新的衣服物件。不过眼下又一个花钱的地方在,那就是太子的册封事宜。年前虽然已经下诏,立了太子,可是正是的仪式还没有办,这就想小两口,领了结婚证,但是还没有办婚礼一样。一个结婚证才几个钱儿?可以一个婚礼就能把人都给弄光。
话说徐寿立即回洋务部找了吴世冠,他这洋务部,被排挤到一条小胡同里,连个大号的牌匾都没有,就一行小凯,写着洋务部,三个字,挂在门口。门口也没有兵丁,就两个部里的杂役在那儿,充当保安。
“头儿,您回来了?”这两个保安赶紧上来说话,这也不和规矩,大清的官员哪有这样叫的,可这儿是洋务部,一切似乎都不一样。
“恩~”|徐寿一瞪眼。
“徐大人!”两个保安立刻改口。
“没大没小,再有下次,把你们两个调到煤矿上去挖煤!”徐寿恶狠狠的瞪着眼说道。
“扎!”吓得两人菊花一紧,都赶紧请安,
不再和他们纠缠,徐寿迈步来到了洋务部的正厅,洋务部,下面有几个聚司,正厅是他这个尚书的办公的地方,其他人都在两边的厢房里。
“来人,去把吴世冠叫来!”刚坐下,还来不及喝水。徐寿先让人去喊这个吴世冠了,自己在洋务部很长时间了,对于这里的人也兵不是都认识,和了解,皇上怎么知道的?这个吴世冠到底是个什么人?
徐寿来到后面的档案室,有一面档案,都是洋务科录取的人的详细资料,在进士的条目里,找到了吴世冠的档案。
证在徐寿看着入迷的时候,
“下官,给大人请安!”徐寿抬头看了看,下面跪的正是吴世冠,对于他,徐寿倒是知道,但是却没有那么详细。
“起来吧,老弟,在这儿就不要拘谨了!”徐寿笑着,把档案放下。
吴世冠高了一声谢,这才站了起来,
“老弟,请坐!”徐寿虚太了一下手,把吴世冠让到了座位上。
“不知道上官找在下来,有什么吩咐?”吴世冠虽然做官不就,但是老于世故,自然知道这个徐寿找自己是必然是有事儿。
“老弟现在在洋务部,任何职务?”
“回大人,下官现在任洋务部笔帖式。”笔帖式基本的人物就是抄抄公文,属于杂货。但是又没有其他的工作给他。
“不知道,老弟对这个工作可是满意?”徐寿乐呵呵的看着吴世冠。
“大人,这个也谈不上什么满意,只是辜负了一身所学!”吴世冠今年不过二十五六岁,证是要建功立业的时候,怎么能安安稳稳的做一个笔帖式呢,为此他也花了不少钱,本来见了银子大家都很欢喜,但是一听说他是洋务科出来的,各个有司衙门都不愿要他,因此花的钱不少,但是事儿却没有办成,只好窝在洋务部,做一个小小的笔帖式。
“不知道你又什么本事?敢说着样的大话?”徐寿语带挑衅。
“大人,别的本事不说,丹丹是这个堪称矿脉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学的。”到底是年轻人,经不得激,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你家里就是开矿的,这勘察矿脉不算是本事,你要是不回,那才叫人笑话呢!”徐寿,老持稳重,自然是慢条斯理的。
“大人所言倒是,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这勘察矿脉绝对不是因为祖上传的,而是要真本事,不然的话,根本就挖不到什么。”
吴世冠急于要标明自己的能力。
“你洋务读的是什么?”徐寿不在和他纠缠这个问题。
“都是关于西洋采矿的书籍,这类书籍极少,而且很多都没有翻译,下官只好学习洋文,真是不看不知道,现在西洋开矿已经逐步的在使用机器,而我国却依然在依靠人工。这样挖矿,之能够挖浅表矿,对于一些深层矿,确实挖不到,尤其是很多优质矿产都在地下数百丈深,靠人力根本就是挖不出来的,因此必须要依靠机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