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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笑着跟我说“其实我们还算亲戚”时,我以为他会是我现实中的远亲,虽然我不记得自己亲戚中,有姓姜的。不过,我明显是误会了什么。
姜先生又问我:“毛先生,你知道自己姓氏的由来吗?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毛姓的来源。”
他这个问题问得很突兀,本来是在谈关于他们实验项目和地下建筑群的问题,他却突然把问题转到姓氏上。我愣了一下,说:“姓氏?毛姓不就是祖辈相传下来的吗?”
“呵呵……”姜先生笑了笑,开口说:“如果追溯其源呢?”
我哦了一声,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想问我,毛这个姓的初始是如何出现的,这个我还是有一点了解,毕竟是做古玩的,对于传统文化我还是比较感兴趣。而且,因为要给一些“黑货”也就是没有名号的古玩,扯大旗编故事,我也曾经专门找了一些历史典故,顺便也查过关于中国姓氏的问题,
我们毛姓的起源说法,广为人知的有三种。第一种是起源于姬姓,属于以国名为氏。毛氏,本姓姬,是黄帝的后裔,周武王母弟毛叔郑之后。毛叔郑(毛伯郑)始建有毛国,后来迁徙到今天的陕西岐山、扶风一带,之后又举国避难于河南荥阳地区。在毛伯郑的后裔子孙以及国民中,都有以先祖爵号、封国之名为姓的人,这就是毛氏正宗来源。所以,我们毛氏族的人,大多尊奉毛叔郑为得姓始祖。
第二种说法,是说来源于周文王姬昌之子伯聃的封地毛邑,属于以封邑为姓氏。伯聃(伯明)受封于毛邑(今河南宜阳),在周王室担任司空的职位,负责当时的土木工程建筑等相关事务,是周成王六卿之一。
还有一种是改姓说法,是少数名族汉化之后流传下来的,比如说:元朝右丞相伯卜花的孙子福寿,归附明朝后,因率明军讨还湖广、巴蜀等处有功,官至副总兵,明成祖朱棣赐予毛氏,其后裔子孙多称毛氏。还有蒙古族鞑靼部落酋长毛里孩,在明朝时遣使进贡,明宪宗朱见深赐汉姓毛氏,其后裔子孙多称毛氏。
当然,这三种说法可能都是毛姓的来源,不过追溯到根源,毛姓应该是从姬姓中分出来的。了解中国历史的人应该都知道。早在上古时代的原始氏族,人就有姓了。当时社会氏族以母系为中心,帝王都以女旁为姓,比如神农姓姜,黄帝姓姬,虞舜姓姚等等。中国上古八大姓氏,中国有上古八大姓氏:姬、姚、妫、姒、姜、嬴、姞、妘。
后来的姓氏大多是从这八个姓氏中分出来的,比如说就姬姓而言,就演支出四百多个姓氏。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觉可笑。难道姜先生是想说这个吗?姜、和由姬演支出的毛姓,是兄弟?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全国各地的人都是亲戚。
我就说:“如果我记得没错,毛姓是由姬姓分支出来的。你是想说这个?”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姜先生笑了笑,说:“不过,你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背后其实还大有文章……”
我哦?了一声,心下好奇起来心说,这姓氏里面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就问:“这话怎么讲?”
“小海没有跟你说过吗?”姜先生玩味的看着我。
我心下一动,立马回想了一下刚才不久老海说的那些话。貌似也的确提到过我是什么后裔之类的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老海也没说啊。我挠了挠头,瞧着姜先生,试探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后裔?”
姜先生闻言,神秘笑了笑还没有说话。这时候实验室的铁门被敲了敲,之后门缝里冒出一个脑袋,那是姜先生的手下。姜先生瞧了那人一眼,问:“什么事?”
“姜先生……医师到了!”手下回答。
“知道了!”姜先生站起身子,说:“请他们进来吧。”
“好的!”闻言,那手下又退了出去,之后就把实验室的铁门打开了。我连忙瞧过去,顿时看到两个白大褂提着两个药箱子走进来。我立马就紧张起来,赶紧问姜先生:“姜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姜先生跟那两个白大褂打了声招呼,又扭过头来对我说:“放心吧毛先生,我们不会对你的人生造成伤害。只是想确保实验的正常进行。我们会先为你检查一下身体,确保你身体的足够健康。之后会进行一些检测……”
“什么检测?”不管是什么检测,我都感觉不太好。紧张地看着那两个白大褂在操作台边上,把箱子放在操作台、打开,取出一样一样的器材。那些器材中,有手术刀、针筒、各种钳子和镊子,就像是要做手术一样。我咽了口唾沫,接着问:“姜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为什么又是我?”
“因为你的体质,或者说,是我们这种体质。一种可以适应特殊地理环境的体质。好了,我已经说的够多,就让你短时间当个明白人,一会儿你醒来就会把这些忘记。”姜先生对我说完之后,先吩咐他的手下:“你们两个,请毛先生躺好。”,那两个手下立马过来,一脸横肉的瞪着我。我知道自己肯定躲不过去,与其待会被揍一顿,还不如保留实力,暂时先妥协,就说道:“别别别动手,我自己来。”说着我就躺在了手术台上,那两个手下嗤笑了一下,似乎在笑我太软蛋。之后走过来,把我的手脚都绑在床上。
我的手被冰凉的铁链拴住,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心里则在大骂,你们这些王八蛋,千万别落在老子手里!!还有那位姜先生!!我总会逮到机会的!!
姜先生也笑了笑,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听话。他见我躺好,对两个白大褂点点头,说:“两位医师,可以开始了。”
那两个白大褂立马拿着药箱过来,走到手术台旁边,把灯光校准对好,之后先拿了一个针筒,对着一瓶蓝汪汪的药水瓶子抽出药水。我心下一凛,妈的,之前就是这个药水让我失忆的。趁着我还清晰,我连忙勾着脖子姜先生:“姜先生,这,这是什么药水?”
“别担心,我说过不会伤害你。”姜先生知道我在害怕,一边安慰一边解释:“这是美国最新研制的一种阻碍和消除记忆药物,会让你失去一些记忆,不会伤及中枢神经和大脑。”姜先生边说着,边往我身边走:“自从上个世纪70年代,为了让患有“越战综合症”的士兵过上正常生活,美国科学家开始研究“消除记忆”的药物和方法。10多年后,前苏联士兵也遇到了所谓的“阿富汗战争综合症”,前苏联科学家也开始了类似的研究,并且取得不错的成绩。不过前苏联解体之后,相关研究失去了资金来源,一些技术被迫公布于众,一些则被转卖国外。这个是美国这两年来研究出来的最新药物,有人称它为‘遗忘痛苦’的良药,可以帮助人忘掉痛苦。而对你来说,毛先生,你也可以忘掉我们之间的对话。而且,你也该感到幸运,现在的药比几年前的要好多了,几乎没有副作用。现在在市面上也根本找不到,即使有钱你也买不到……”
我听着暗自心惊,心说,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药物?!能让人失去记忆?而且还是短时间内的记忆?难怪那时候我对三天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原来是这个样子!
姜先生走到我面前,目光烁烁的盯着我,笑着继续说道:“毛先生,等你一觉醒来之后,很多烦恼都会遗忘……”
我咽了口唾沫,连忙就问:“我上次昏迷之时,也是被注射的这种药物吗?”
“不错!”姜先生回道:“这是实验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先决条件。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两位医生,开始吧……”
听到姜先生的话,那两个白大褂点点头,其中一个就拿着针筒走到我面前。我立即就紧张起来,目光直直的盯着白大褂手中针筒里的蓝色液体。
姜先生转身准备走出去,我连忙叫了一声:“姜先生,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闻言,姜先生停下来脚步,扭头看过来,问:“说……”
“我还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吗?还能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吗?像个正常人一样!”这是我最大的疑惑,我现在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冲动,但是不管在这里究竟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还能活着离开四川,还能回到西安八仙宫舒舒服服做的古董小老板。
闻言,姜先生笑了笑,说:“我说过了,这一切都是已经注定好的。你会知道结果的!”说着,姜先生扭身就往外走了。
我看到他最后的背影,这时候白大褂就动了手,我只感觉自己后脑啥一疼,我连忙扭过去脑袋,看到那为白大褂正在戴着口罩看着我,那一双眼睛冷冰冰的,仿佛在看死人一样,接着他的脸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