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陆平吐了口痰,虚着眼看着前面两人一组的围杀。
仅剩三名兽人还能安稳的站立在地上,而两名兽人死于他的铅弹,一名死于老应的飞刀。
这些个士兵,两到三人一组对兽人围杀,远比陆平想象中快的多。
毕竟,战斗很难出现像是影视剧中刀光剑影碰撞一两个小时都不决出胜负的情况,真的作战中人的体力都是有限的,几分钟,甚至几十秒就足以结束一场战斗。
三名兽人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就纷纷惨死于士卒的武器之下。
何郎对着陆平点了点头,率先走到了棚子的门口处,深吸了一口气,一刀下去,狠狠地劈开了门口挂着的皮制帘子。
就像是撕碎了硬纸的刺啦声响起,帘子应声而碎,顿时暗淡的红光闪满了他们的眼睛。
只见得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就像是公共泳池大小的池塘,或许这个大小,也可以称作是湖泊。而与其余池塘、湖泊不同的是,这里的湖水是淡红色的,却又与血水有很大的不同。并且,这湖水在向外映照着淡红色的光芒,仿佛它这水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一般。
水所映照出的光芒,就是他们看到的那种略有黯淡的、与火光决计不同的红光。
“这就是兽人的传送门?”陆平挑了挑眉,对着身前不远处的何郎问道,他总觉得,这兽人跟魔兽世界里面的兽人入侵的手段真是差不多。
他还记得穿越前没多久看的那个魔兽大电影,里面的兽人就是通过一扇巨大的传送门穿越到了艾泽拉斯,而且其中的兽人战士便是从湖水中爬上来的。
这既视感,真的强啊。
“应该是的。”何郎的双眼扫视着这红色池塘的水面,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似乎是在表示何郎的判断正确,下一刻在这淡红色的池水中央便出现了一大团黑影,一队四名兽人一个接一个从池塘的中央位置钻了出来。
当它们还在抹着脸上的水珠的时候,两发铅弹便打穿了三名兽人的脑袋,三人噗通一声又沉回水下去了。剩下的一名兽人有些迷茫,还没待他确认清楚情况,两把飞刀便分别插在了他的眼珠和喉咙上,让他也赴了同伴后尘。
哦豁,一枪双雕?
陆平虚着眼,刚刚他有一发铅弹从前一名兽人的左眼射了进去,从后脑钻出来以后又射进了那名兽人身后同班的额头,把他的脑子搅了个稀烂。
“可以确认这里是传送门了。”何郎呼了口气,转身看向了那名背着司天阁仪器的士兵沃俞大,示意他把背负的仪器放下来。
那名健硕的士兵微微屈膝,将身后半人高的藤质行箱取下置于身前被打实的近乎于土质的地面之上,半跪下去,打开了箱子。
这个半人高的藤质箱子里,一打开箱顶部,看到的就是大堆的棉花,拿除掉近半箱的棉花之后,装着的只有一个酒坛大小形状的木质罐子,罐子顶部有一段不算太长的草绳。
这是嘛玩意?
陆平瞪大着眼睛打量着这个木质的罐子他好像隐隐闻到了火药的味道。再结合着这个不算太长的草绳,这草绳怕不是引线吧!这个罐子里装的怕不都是些火药?
别告诉我,他们这些士兵所说的司天阁制造的仪器就是这个放大版的炸弹?这跟仪器哪里搭上边了?
更大的一个问题是,怎么炸?
火药可沾不得水,被水打湿之后基本就是个哑炮了吧?
陆平觉得,虽然自己的物理知识早就还给了初中老师和高中老师,现在热胀冷缩的原理他好像搞不太清楚了……但这无法阻止陆平觉得火药沾水后引爆不了。
不对,这是化学来着?
当陆平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沃俞大已经把箱子里的木质罐子拎了出来放置在地上,而何郎两步向前走到这罐子旁,从怀里取出来了火石和火刀。
陆平一个滑步便到了何郎的身侧,一把抓住了何郎拿着火刀的右手,打断了他这就要打火的动作。
陆平身前的沃俞大毫不犹豫的抽出了腰侧的雁翎刀,似乎下一刻就要一刀劈在陆平的脖颈上,而不远处的老应手里也悄然摸出了一把银闪闪的无柄飞刀,随时准备给陆平来上一刀。
“住手。”何郎沉沉的说到,侧头看向了陆平:“这位朋友,请问你这是?”
“你们知道这所谓的仪器是干什么的么,”陆平严肃的对何郎说到。
“不知道,但是这是越国的希望。”
陆平看着何郎那坚定不移的目光,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他更想把这事情跟这些士兵说清楚,他们应该有更多的选择。
“这仪器,很大概率在你们这么启用之后,能否摧毁传送门我不清楚,但你们是死定了。”陆平非常认真而严肃的看着何郎的眼睛说到。
“你有别的启用方式么?”何郎的语气平稳,对着陆平提出了这样的疑问,让陆平不由得一愣。
别的启用方式?
他首先想到的问题怎么是这个?
陆平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什么别的回答:他不知道自己的铅弹能否引爆这炸药,不过爆破弹应该可以。但现在让陆平惊讶的是,这些士卒的想法和做法。
这些士兵可能还并没有“人类”这种概念,他们所保卫的是自己的国家越国。而当自己说出来他们可能因为这而死时,没有一个人表露出害怕、退缩的样子。
这样的士兵,这样的人,陆平只在他穿越之前在书本上看到过,在电视中看到过。但就算是在守望先锋世界,他也没有见到过愿意为了保家卫国而牺牲自己的士卒,在现实中见到,这是第一次。
华国永远不缺这样的汉子,而在这次任务所经历的这个国家,这些士卒,让陆平看到了华国的影子,他很喜欢、很欣赏。
“有。”陆平点了点头:“我有别的办法去启用这个仪器。”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老应开口,略带疑惑和警惕的向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