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邵华就像一具尸体一般,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眉头都懒得皱一个,好看的眼里面只是更加明媚可现的笑意,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受虐狂。
适当的让主人保持一定的趣味性,然而还不能让人觉得厌烦,所以偶尔有尺度的冲突是十分必要的,心里面有着分寸,所以当邵祈松开嘴巴看到那个鲜红的牙印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意外或者害怕。
他只是看着邵华,看着他对自己诡异的笑着,笑得有些莫名其妙,没有想象中的不乐意,也没有因为被挑战侮辱的可怕与歇斯底里,甚至更没有哪怕一点点的责问意味。
他就只是任由他慢慢的放开,没有过去哪怕一点点的暴力钳制,在邵祈主动放开之后,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自顾自的养起神来。
站起身来,邵祈这也才注意到,一向是仪表堂堂、光鲜明媚的邵华,卷翘的睫毛下居然有了两团淡淡的青色,即使很浅,他还是看到了,那是一种自认识邵华以来的少有的疲惫色彩。
有什么事情提前发生了么?邵祈突然有预感,自己可以利用的机会也会随之即来。
然而就在他想象着,预谋着什么的时候,邵华却仿佛什么都知道了似的,狠戾的话语依旧是温柔的,轻飘飘的就像是美丽的棉花糖一般飘在他的耳朵里面。
“我没有阻止和明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如果想好好的,就最好收起你的心思,安分的给我呆着!”
“我……”本想分辨说没有,但他也知道,在邵华的面前一向是多说多错的,沉默某些时候真的是不错的方式。
反而就在他沉默的时候,邵华突然睁开了眼睛,仿佛是暑九天气最最阴冷狂躁的雪花,凉凉的有着勾魂摄魄的狠烈,邵华看着他的目光里面是毫不掩饰的警告与戾气。
“只要我在一天,你就给我少动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你是我的,即使是死!”
说着,但见他让人有一种疲惫错觉的面容,丝毫也不见文雅以及疲倦的动了,几乎只是眨眼之间,邵祈就被他拉倒,而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被轻易的压在了身下。
每一次都是这样,毫不犹豫的、突入其来的方式,邵祈不必怀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从无例外。
………
………
有些事情真的千古不变的,比如邵祈遇到邵华之后,在他们相处的日子里面,每一次都是在床上醒来的;但有些事情又像夏天的天气一般的变化莫测,比如今次的事情。
邵祈醒来的时候大脑下意识的当机了几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简简单单的,因为邵华病了!
那个诡异莫测的捉摸不透的妖孽,那个即使身体不适依旧壮的可以打死几头牛的变态,那个已然疲累外露居然又多次做到他昏迷不醒的家伙,居然就这么病了?
一定是纵欲过度,邵祈恶意的想。
邵华这回似乎不是小小的感冒,特殊的体质这回他一病就如山倒,虚弱异常,陷入了昏迷。
邵祈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是天公不作美,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布局和安排,虽然明白机会稍纵即逝,但是原谅他,他目前真的没有能力抓住这个机会。
看着忙碌的私人医生、手下,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人,却让觉得他们像高速公路上的车子一般,川流不息的围着中间那既定的核心,载着那具高大的身体慢慢远去。
邵祈弓着身子撑腰,双手紧紧搭在扶手上,慢悠悠的往飞机的台阶下挪着身子。
就在他双脚刚刚脚踏实地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笔直的西装裤,裤子下面是黑色发亮的几乎可以媲美镜子的皮鞋,邵祈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脸。
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喔,比自己高啊!额,长得也不错,金发亮眼,金色眼珠,五官深邃,皮肤白皙,标准的西方美男子。
礼貌的点点头,不管认不认识,对方都已经站到自己的面前了,打招呼已经是必要的了。
邵祈侧身离开,那人却正好向旁边迈了一步,正好再次挡在他的面前,挑衅啊,这是挑衅!
邵祈也不在意,也无视于对方眼中的那一抹复杂,只是慢慢的抬头,礼貌十足的道:“有什么事情么?”
那人皱了皱好看的眉,看着他道:“你就是新的宠物?”
额头一跳,这家伙说话真是不好听,邵祈恨不得找根线把他的嘴巴缝起来,但一想,对方是说话比较直白的西方人,做不到东方人的礼貌与拐弯抹角,他是懂礼貌的人,他不计较!
所以他什么也没有听到,得体的笑笑,大家都看得出来的皮笑肉不笑,他相信这个野蛮的西方人肯定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对方却似乎什么信息也没有接收到一般,继续追着问道。
“不容易啊,居然做到了这份田地!”惊叹的表情,对着邵祈示意着那浩浩荡荡已然消失的人群的方向,他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也似乎是说邵华*居然做到自己身体垮了一般,或者说他即使不是那个意思,也故意让人误会成这个意思。
邵祈觉得自己的额头的筋脉跳了起来,他终于想起来了这家伙是和严烈等人齐名的,邵华手下分管欧美洲那边事物的风冧,他也只是零星的听邵华提起过,毕竟邵华很多时候都没有刻意的向他隐瞒什么,只是他自己不敢太过于好奇了。
太过的好奇心,就会充分暴露自己的目的,以致于增加谋划算计的难度,所以他一直在控制着一个多多少少还算正常的平衡。
“你不怕他醒了收拾你?”深呼吸,邵祈笑得无害,几乎也是妖娆并现的、带着甜腻腻的语气说:“毕竟你可打不过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