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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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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人所谓的婚礼说是正式,其实也不过是简单至极的一份仪式,并无什么圣洁典雅的教堂,更没有什么特别的宾客家人。

这一场属于他们俩个人的婚礼,就在他们居住的楼下院子里面举行。

翡绿色的花藤装饰,洁白的花朵陪衬,红毯低调的铺垫,婚纱美得甚至是带了丝丝梦境一般的不真实。

婚礼进行曲一遍又一遍的在空气中响起,像是诉说着新郎新娘的相守誓言一般,孜孜不倦的带着无限的幸福甜蜜。

“哎,老婆子今年这都第多少次参加婚礼了,也不知道我家那小子什么时候可以找个媳妇儿啊?”看着美丽的新娘慢慢走近帅气的新郎,一旁观礼的老太太情不自禁的出声。

“总是快了,着什么急啊!”一边有人打趣着回答。

……….

“新郎,你愿意娶你身边这位女子作为你的合法妻子么?从今以后爱她,敬她……….”高处,司仪捧着一本书神圣而庄重的确定着这两人的未来。

………..

“我愿意!”历经沧桑之后的回答无任何怀疑停滞,像是演练了千百年一般,即使向颜还是有着不可思议的哽咽,却还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是他们彼此都携手以待的将来,是他们共同为之铸造的幸福。

“我宣布,新浪新郎从今以后成为合法的夫妻,新郎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司仪合上书,整个人乐呵呵的笑着,宾客们也嘻嘻哈哈的开始起哄。

反倒是邵祈和向颜,两人情不自禁的将身子一怔。

亲吻?

同居两年多他们也是有过一些不明不白的暧昧的,只是这所谓亲热的举动。两个人谁都没有出格过,就像是向颜说的那样,他们俩的确是有感情,可也只是感情。

寻常夫妻之间,往往是经历了如火如荼的爱情,最后归于生活柴米油盐的平凡,别人都是从爱情过度或者说是上升到感情的。

而他们之间,似乎从没有经历过那样的脸红心跳,直接就像是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夫妻,像是知己朋友一般的相处,这乍然的让他们接吻,无疑是有些惊吓到他们了。

“哟哟哟,害羞了还?”见他们不动作,向颜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们就开始好信儿的嚷嚷起来。

“亲一个,亲一个……”空气中,是整齐划一的声音。

“邵祈?”毕竟是面浅的女孩子,向颜脸色绯红的看着邵祈。

“没事!”拥着他,邵祈淡定的安慰着,正要响应人群的起哄去吻向颜的时候,一个突兀至极的声音就突然响了起来。

“怎么都不问在场的人,有没有人反对这场婚姻,就宣布他们的婚礼合法了呢?”众人纷纷朝着那发音的方向看去。

之间那院子的入门之处,几个身穿高档西服的男人正大步流星的朝着这里走来,气势汹汹的冷硬姿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保镖身份。

他们之中有着一个不良于行的年轻人,说话的正是他。

“他怎么来了?”看着熟人,向颜有些诧异的看着邵祈。

他们和过去的朋友都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了,这婚礼更是没有邀请他们,她实在有些诧异任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还正好赶上巧了。

不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变成残疾人的任晟。

说起这任晟,他的生活就正像他名字的谐音一样,人生人生的,人生就是大起大落,坎坎坷坷的苦情剧、悲喜剧。

当年的任晟身残之后无初次的寻死觅活,毕竟他可曾是田径场上的好手,再加上家里面老人过去殷殷的期盼,所有累积起来的差距对比,他整个人瞬间生无可恋,哎哟,他当然是活不下去了。

不过好在人生永远是有转机的,即使没有太多的联系,邵祈也从平时的报道新闻里卖弄听说了不少他的故事。

总而言之,他适时的抓住了转机,于是乎成功的从不良于行一无是处的可怜小残疾晋升成了国内一线的残疾人运动员。

当然,这些所谓的身残志坚的故事又是媒体和大众们感兴趣的了,邵祈他们只知道他确实很不容易,他一个穷苦的乡下小伙儿,没钱没权没人脉的,能走到这个地步所付出的的代价和经历过的事情,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也许人生就如初见一般,他的朋友们终究还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带着一种宿命的味道。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由不得他拒绝,那些东西就明晃晃的降临在了他的面前。

“恭喜恭喜,这果然如我最初猜测的一样啊,你们俩果然是修成了正果!”大大咧咧的,似乎他还是从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只是大家却都明白,这短短的几年,他们所有人都回不到从前了。

再不是年少无知的岁月。

邵祈和成冕的眼睛都有些发红,面前的是任晟啊,他的个头当初可是他们三个当中最高的,一直以来都是需要他们两人仰视的存在,而今见面,他却需要他们低下头去俯视。

这一切………..

好不心酸。

当然,这都是彼此心里面的想法,看着依旧镇定谈笑的任晟,他们谁也都没有去感性那良多的乱七八糟情绪。

三个人,属于好兄弟的铁三角,再一次紧紧的拥抱在怀。

命运似乎真的天旋地转,美妙的有些让人入置梦中,根据以往无数次的经验,这所有的巧合之后,必然会发生一些让他们措手不及的事情。

邵祈和向颜送走宾客后,都有些疲累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似乎彼此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同时也多多少少有着一点对梦境的恐惧,因为每一次幸福到达了最高点之后,就会开始走下下坡路。

而那所谓的下坡路,在重力加速度的双重作用下,也是轻而易举的就能毁掉他们的一切。

“咱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了吧?”合上家门,向颜一边开始收拾地上的垃圾,一边发出感慨。

难怪历来就有无数人说结婚不是人干的麻烦事,不过现在好在这个过程确实是麻烦却幸福着的。

“累了么?”笑着去帮助自己的妻子一起收拾,邵祈关心的看着她。

扣扣……

话音才刚刚落下,门口又传来清晰的敲门声。

两人都有些纳闷的看着彼此,都这么晚了,宾客们也都走干净了,谁会现在来敲门呢?

“不会是有人东西忘了拿吧?”向颜不确定的道。

所谓的朋友邻居,以及向颜工作的同事们,这一天可确实是在她家呆了不短时间的。落下东西也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邵祈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径直就打开了房门……

空气在这一瞬间鸦雀无声。

四周安静的,似乎连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半天没听到应该出现的声响,弯腰正收拾地上的向颜情不自禁的直起了身子道:“这么晚了,是谁啊?”

说着,整个人狠狠的一怔……

就像是瞬间被闪电劈中了一般,所有的人瞬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再难以自己。

“怎么,不让我进去么?”门外的人,似乎浑然不觉自己突然出现所造成的影响,淡淡的出声道。

“你……”向颜的声音直犯哆嗦,她难以自持的看着邵祈,只见他也是一脸的僵硬。

是啊,他们有什么拒绝和反抗的机会,他们似乎从来都只是人人拿捏的蝼蚁。

门外的人并没有硬闯,难得的绅士风度,他似乎在礼貌的等待着主人家的招呼,又似乎只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出现给人家带来的惊吓。

“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这气氛僵硬了一会儿,面色铁青的邵祈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吼出了声音。

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他又何必再小心翼翼的给以颜色。

也许三年前,他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他怎么忘记了呢,从前的邵华就有心思花接近十年的时间来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今的他自然也花的起这短短的三四年的,是他太天真了,一直以为自己的行踪可以瞒天过海。

既然注定了是那般的结局,他又何必再给以好的颜色。

他从来不是个好人,更不愿意去惯着着一个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的人。

但是不管他的选择是这样,既来之的邵华,早已不再会给他半点的机会,

就像是和过去无数次的强制一般,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他就成功的控制和打消了邵祈的一切拒绝,径直的就冲击了房间。

空气里面,是说不出的僵硬。

“这就是你呆了几年的地方!”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含义的自然无比,好像他真是个仁慈的兄长一般。

过去的恩恩怨怨似乎真的犹如浮云一般,再也勾不起他们半点的在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要剐随便你,三年前我既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就早已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

雄赳赳气昂昂的,邵祈依旧天不怕地不怕的看着他。

似乎人世间在没有半点可以打动他心思,影响他决心的东西。

只是身子却还是下意识的将向颜护在了身后,反正邵华已经知道她必是他的弱点,他也么有必要掩饰。

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承诺,也是一个丈夫对妻子应有的保护。

端的是大义凛然的模样,但是向颜却明显感觉到了邵祈的情绪,或者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冲动,他在害怕,是的害怕。

因为自己的妻子,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觉得害怕。

三年前的他身边空无一人,所以他不管不顾勇往直前,而三年后的他再一次又捡起了自己的人性,有了对朋友和亲人的牵挂,而这一切注定他并不能勇往直前。

也许,这就只是他的人生。

注定了被俗世所连累,注定了只能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即使他并不心怀天下,即使他并不是那种所谓的烂好人,也注定他做不了那种霸气的,豪气冲天的王者。

“如果这就是你希望的!”淡淡的语气,一旁胆战心惊的看着的向颜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邵华已经一把钳着邵祈的脖子连带着拖着向颜往卧室走去。

天旋地转之间,向颜只感觉到了自己被人从房间里面扔了出来。

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急忙的往房间看去,从那大力关山的门缝里面,依稀看到了邵祈被摔在床上的模样。

她还想要看得更清楚的时候,那道门已近无情的关上了。

她努力的支起身子,拼命似的去砸那道门,奈何她的力气实在太小,半点也撼动不了分毫。

房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想着里面可能正在发生的事情,她的牙齿不知不觉的就将嘴唇咬得血迹斑斑。

她知道自己不能报警,因为即使报了也是白费,而且更可能造成许多那不必要的伤亡。

这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自己扛,打烂骨头和着自己的血肉生生的往肚子里面咽下去。

..............

一个月以后

他的四周,是单调的冰蓝,苍凉的冰蓝,星海般灿烂、浩翰的一片。

深沉的冰蓝,柔软而闪着光泽的皮毛地毯,阳光下的轻薄窗帘也是浅浅的蓝,甚至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也是冰蓝色的水晶制成。

冰蓝色的世界,苍白无力,而又分外的单调无情,只是他,是这里唯一的例外。

冰蓝色的床单零乱地堆着他的胸口下,露出只白皙的长腿,白皙的肩膀,白皙的脖子,白皙的脸,蓝色中唯一的一缕白,仿佛随时会消失的一点云彩。

凤眼微阖,长睫染雾,那淡淡的薄唇轻抿,有着樱花般的色泽。

“恩”紧阖的唇轻轻划出一丝缝,细细的哼了一声。

轻颤的身子从零乱的蓝色中缓缓滑出,裸露的不加一丝掩饰,本应纯白无疵的身体,赫然是数不尽的虐痕,青紫斑驳,森然骇人......

为什么会如此?

这般一个风采绝伦的翩翩美男子,他应该是应该是万众瞩目的,应该是备受万千女性仰止推崇的。

可现在却是这般。

已沦为了他人的禁脔,如同被折尽了全部筋骨与骄傲的鸟儿,不再有自由、以及自我......

“还好吗?”

似乎是温柔而充满怜惜的语气,就这么如同那微不可见的空气一般,轻轻的从背后的门口溢了进来。

听见这声音,床上那僵硬的身体似乎又僵硬了几分,却仍旧是背对着门,未有丝毫反应的仿佛睡着了一般。

干燥的空气里,有着丝丝悠悠的暖意,有点不知是谁微微叹着气般的味道,那人慢慢走近,伸手抚着床上之人略长黑发的手,慢慢的由肩膀扳过少那斑斑绮丽而又十分瘦削的身体。

四目相对的眼,里面有着的,依旧是那似水的清明温凉。

“哥…”似乎是微不可闻而毫无意识的呢喃,床上的男子,不知怎么微微的皱起了好看的眉,苍白削瘦的脸颊上几乎没有一丝活生生的气息。

已经一个月了,他找到他已经一个月了。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变态游戏一次也没有来过,曾想象向颜会受到的伤害也是一次没有到来过,世界似乎只剩他们两个人一般。

他不忙的时候就会来找他,变着法的和他交合,和他做.爱,他再不会和当年年轻的时候一样去抗拒他,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他的索求,也许他们之间从来都是这种关系。

他也想过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也想过自己的死法,是否是被邵华整的精尽人亡呢?

但那都是他自己的想法,现实从来脱离他的掌控。

被叫的男子没有说话,整理好毯子盖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平了他眉宇间有些刺眼的褶皱。

“…”见男子转身离开,床上的人困难的伸手,下意识去拉那人的袖子。

只是,奈何他此刻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用力也似乎有些过于的猛,因此这华丽丽的从床上掉下来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

“......”男子听到动静,一回头便看见他面朝下,毫无形象可言的趴在地上,眉眼间微微似乎蕴起了一股莫名的颜色。

“收起你这副该死的模样!”铁钳一般的右手,兀的锁住了细长优美的脖子,微凉的视线带着森冷的气息,仿佛突然长出来的一层皮肤,紧紧地贴着他.....

“咳......”喉咙仿佛上了一个铁钳,男子的呼吸渐渐地艰难起来,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痛楚连带着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同时叫嚣了起来。

看着手下人渐渐青紫的面色,铁臂一收,下一刻便尤似扔一具冰冷的尸体般将他扔回床上。

“咳......咳......”

床猛烈的陷下去一个大坑,空气仿佛石头一般乍然灌入缺氧的胸腔,喉咙仿佛刀刻一般的锐疼着。

依旧是无视眼前之人的虚弱,男子的声音冷冽而霸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他没有说话,纤长细瘦的五指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黝黑的瞳孔里弥漫着妖娆的雾气。

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空气里突然更加安静了,那安着数道钢锁的小窗户正透进丝丝明媚的阳光......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又是一个漫长无际的夜,邵祈再一次泪湿眼角。

他痛苦的哀求着邵华:“这些年你我都累了,我也并不想再和你这么下去,你就痛快的给我一个结局吧!”

他只求一死。

邵华却只是沉默的看着他,好半晌沙哑的嗓音才慢慢的看着他道:“那么你能给我一个承诺么?这里的承诺!”

说着,邵华伸手指着他的心脏。

邵祈愣了愣,满脸的不解。

“和我好好的,这辈子再也不分开!”

“?”邵祈愕然,他他他这是又抽什么疯啊?

正要说些什么,邵华却俯身吻上他的额头。

那一瞬间,他明确的感受到了额头濡湿的液体,是邵华的泪么?

正觉得好奇的时候,却模模糊糊的听见他的声音。

像是来自心灵深处的叹息,又像是灵魂里面报爆发的突然,带着一种深入人心的感动,那一瞬间,邵祈觉得自己的世界里面天旋地转起来。

他听见邵华对他说:

我爱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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